“你怎么能放狗呢……唉,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放狗?”司马老爷柱着拐杖,在屋里来回不停的走动着,边走边用拐杖戳着地板,痛心疾首的斥骂着:“你怎么能放狗!”
司马家五个儿子都孝顺的跪在地上,排成一排,以司马若虎为首,垂头聆听司马老爷的训斥。这是司马家的传统,唯一可以破例的只有司马若纤,即使在她丢尽了司马家的脸面之后,司马老爷也没舍得让她罚跪,只是把她送到了国外。
司马若虎心里不服,虽然在看到林可儿被他打得面目全非的惨状时,有些悸怕,但他硬是扛着,坚决不认错。现在司马老爷反复叨念着他放狗的事,大有把所有罪过都扣在他头上的意思,其它兄弟只是陪跪,并未受到责罚,心里更是愤愤不平,觉得自己的老爹竟然开始偏心外人。
司马太太拿捏不准司马若虎犯下的错会产生多严重的后果,所以她始终沉默着。不过,慈母多是心疼儿子的,看到司马若虎一脸倔强不服的跪在那里,她也急着想从中调停,免得父子起了冲突,不利于家族和睦。
司马老爷许是走累了,柱着拐杖巍巍颤颤的重新坐回到座位后,不自觉的长叹一声,说:“还好那些狗都没有咬着莫家那小子,否则,凭着他的脾气,只怕我们司马家又要麻烦了。”
司马若虎他们瞪大眼睛,吃惊的望着司马老爷,然后又看看司马太太,最后,不约而同的跟着叹了一口气。
原来,司马老爷罗罗嗦嗦的说了这么多,重点是在莫凡辰的身上。让他们跪了半天,并不是惩罚他们打了林可儿,而是怕他们差点伤了莫凡辰。
司马若虎心底的怨气也渐渐少了些,毕竟,谁都知道莫凡辰不好惹,是个以牙还牙以暴制暴的家伙。
小时候,他们一起玩耍,若有人抢了他一块面包,他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那人汤里下泻药,等别人拉得下了不床的时候,再假装好心的送上一块藏了蚂蚁蟑螂尸体的面包给对方吃,不整得对方印象深刻誓不罢休。
所以,没人敢惹莫凡辰,更没有人敢动莫氏集团。
司马若虎这次放狗,莫凡辰一定怀恨在心,幸亏没咬着他,否则,只怕司马家这几天也不得安宁。
“不对吧……”还是司马太太更加冷静,头脑清醒,她见司马老爷还纠结在狗咬人这件事上,不禁担忧的说:“我看莫家小子对那个林可儿很上心,咱们家的狗虽然没有咬着他,但小虎伤了那女孩……莫家小子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
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在此刻又变得紧张。司马老爷的拐杖又开始不停的敲击地板,单调的声音象战鼓声不断的震荡着他们的耳膜——大事不好了,他们在太岁头上动了土。
司马若虎也很后悔自己当时逞一时之快,以为林可儿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只图为妹妹报复的快感,鲁莽行事。但林可儿已经住院四、五天,打探的人传话回来说莫凡辰这段时间都待在医院里,专心陪她,连公司也不去,更别说会来司马家寻衅滋事,不安的心也放了下来,心底的那点担心慢慢的散去。
现在,司马老爷空放马后炮怪他那天放狗,司马太太又旧事重提担心起林可儿,当下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在心里报怨他们当时躲在一旁,让自己去当了炮灰,冲锋陷阵。
司马若虎越想越生气,最后他怒吼一声:“妈咪,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司马太太马上闭嘴,不敢惹正在气头上的宝贝儿子。
司马老爷似乎开始正视起这件事来,过去的四、五天里,他们时刻注意着莫凡辰的动静,但他没有任何反击的意思,只是一心一意陪着医院里的林可儿,司马老爷才开始放松警惕。今天他招儿子们来教训无非是做个样子,显显他一家之主的威风,实际上他并没有真正去考虑,莫凡辰是否真得会为了林可儿,选择开战。
“若虎,你派人去盯着莫家小子没有?”司马老爷终究还是老谋深算,他只是思考了几分钟而已,便问:“公司最近没有什么问题吧?”
司马若虎与其它几个弟弟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十分肯定的说:“没有,这些天我们天天在公司里盯着,大事小事都要求他们上报,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不动的地方。”
司马老爷这才安下心来,点头表示赞许。过了会,他又没头没脑的叹气,然后自言自语道:“唉,这时候要是若纤在,就好了。”
司马太太也跟着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埋怨若虎。其实,如果那天若虎冷静一些,借机利用林可儿跟莫凡辰谈判,或许,莫凡辰会看着林可儿的面子上做些让步,然后给个台阶给司马家,这样,司马若纤便能明正言顺的回来。
可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有用。司马若纤只怕归来无期,除非哪天她能遇到一个比莫凡辰来强势的真命天下,风光而归,否则,司马家会无限期的延长她在外旅行的时间。
司马若虎见其它几个弟弟也跟着父母唉声叹气,好象是他有意为难司马若纤,不让她回家,心里更是觉得冤,有苦难言。
一家七口,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对眼前的困境仍是束手无措。
“老爷,莫……莫少爷……他在门外,说要见老爷……”这时,司马家的佣人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向司马老爷汇报。
司马若虎蹭的一下站起来,揪起佣人就问:“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