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罡正想着如何拍碎何启的牙时,一阵危机感从背后传来。
当他回过头发现苏青诗正高举冰河剑,白雪不断从四周汇聚而来,在她上空极快的汇聚一只凤凰。
随着苏青诗一声轻呵,凤凰一声清鸣,震荡双翼飞向李风罡。
李风罡并不慌张。
“断江!”
他被凤凰逼得极速后退,手中的刀挥洒有致,他每挥动一刀就有一块白雪从凤凰身上落下,直到他被推至百里,凤凰最后的块白雪才被他削落。
李风罡的手臂有些颤抖,在这短暂又惊险的斗法下,他落了下风,即便苏青诗有偷袭之嫌。
何启抓住机会远遁而去,而且说了一句人苏青诗极为的气愤的话。
“青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等李风罡驱除体内的寒气后,发现何启早已不见踪影,双眼怒视苏青诗。
“苏青诗,你这是何意?”
苏青诗的脸色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但心中的怒火早就烧到了头上!
“不过是想领教领教霸天宗的高招而已!”
李风罡显然不信,刚从何启的那句中就已经想到了不少的事情。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李风罡看见的冰河剑此时寒芒大盛,心想要是自己在继续激怒苏青诗,就真的要打起来了,从刚刚情况来看,苏青诗分明就是为救那人而来,如今最好留着气力在广北山夺宝!不能与她发生冲突。
李风罡收刀转身离去。
“北剑门的剑技果然精妙无比,本少宗主领教了,来日再向苏姑娘请教!”
苏青诗也不想此时与李风罡起冲突,她也要留着气力夺宝!在原地思索一会儿,她决定去追何启!
她一路沿着血迹走。
“嗯?为何血迹消失了!”
想着何启应该躲在某处疗伤,可四周找了个边都没有找到,只能悻悻作罢返回营地,等待进入广北山的时机。
“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此时何启在某个洞里疗伤,本想找个风水好地却没想到走着走着脚一下空摔进这个洞里,而且他还在洞里发现一条甬道,奈何身上的伤太过严重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好奇心来疗伤。
从储物戒中取处许多疗伤的丹药服用,加上体内混沌之气,刀伤很快结痂,但内伤还需要靠混沌之气的慢慢恢复。
三天之后不管是外伤还是内伤都已经恢复了,令他感到兴奋的是,他的身体提升到了一个境界,他尝试用铁剑的劈在自己身上,发现只留下淡淡的白痕,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体修中的铜身境界。
他们不断挖掘肉体的潜能,以己身证道,这一条路异常的艰险,是世间公认最难走的大道之一,所以的很少人走这一条大道。
据说可以把己身连至金刚不灭。
……
雪停了。
所有人一窝蜂涌入广北山,有些人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在一旁静观其变。
那一刻异变突起,隐藏在雪下的雪怪纷纷现身,将冲在前面的修士生吞撕碎。
惨叫声不断传出来,一名女修直接被雪猿撕成两半,内脏洒落一地,有些被雪蜘锋利的脚刺穿胸膛!
还有些被从雪地钻出来的兴奎雪虫拖入地下,活活的缠绕而死,然后被吸食脑髓。
这些雪怪似乎早就埋伏在此地,袭杀这些外来者。
雪怪境界并不高都是些天一境,而且灵智低下,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死在刀剑下或者术法下。
苏青诗一剑一个雪怪,带着自己的师妹从容的往深处走去。
李风罡每一刀挥下都把雪怪劈成两半,与苏青诗相比显得十分的野蛮,怪不得北剑门称霸天宗的人是饮毛茹雪的蛮子,原来是有几分道理的。
何启沿着甬道一路走去,时而宽时而窄,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尽头,忽然他听到悉悉碎碎的声音,剑光一闪,看到一堆雪蜘朝他袭来。
铁剑呼啸间将所有的血蜘斩杀殆尽。
没过多久又遇到兴奎雪虫,这白色蠕动的东西让他感到非常的恶心,每一剑下去,兴奎雪虫都会飞溅大量的白浆,还散发着恶臭。
这条甬道似乎没有尽头,何启都一路斩杀了不知道多少雪怪,长什么样的都有。
在斩杀最后一波雪怪后迎来了天晴,他已经远远看到了亮光。
“总算出来了!咦,雪停了?”
何启还没来得及感受新鲜的空气,血腥味就扑鼻而来,他发现周围尸横遍野,雪怪的,修士的,缺胳膊少腿的,没头的,半截身子的比比皆是。
“什么情况啊!”
何启四周张望发现自己竟然通过甬道来到了广北山,而且从这些尸体来看,起码过了一天以上,他心中大感不妙,这广北山说不定都被人搜刮一空了。
何启随便找一条路,这一路上时不时能看到红色与蓝色的血迹,还有雪怪与修士的尸体。看来广北山还真的是危机四伏啊,这里还只是广北山的外围,要是到了深处都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呢。
看来不仅仅要防备身边的修士,还得防备与白雪融为一体的雪怪。
他看到一具尸体,而且周围有人为打斗留下痕迹。有人开始杀人夺宝了,这人何启有点印象,是他第一次浅水湾邀请自己入伍的男子,而且已经他既然能走到这里,说明的团队的人多半也走到这里才是,怎么只有一具尸体呢?
唯一的解释,他们发生内斗了。
果然,雪怪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心。
路上的天才地宝都被人一扫而空,随处都是一些坑坑洼洼的痕迹,看那个坑,之前分明就是棵树,现在连树都给扛走了。
“这都什么人啊!屁都没留下一个!”
无奈何启硬着头皮往前走,一路上风平浪静,雪怪都被前面的人清理干净了,倒也方便了自己,他突然发现不远的雪堆处有霞光闪闪,心想总算捡到个漏网之鱼了。
刚想过去,忽然想到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
他到底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