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笑哈哈地说,行啊,你这个小丫头。能做到这样,就冲这点,说明你妈教育的不错!过年回来,我得好好的对你妈!
奶奶听了后,有点不悦地说,你傻不傻!朝着孩子说什么荤话呢?人家还用你对待了?!
我最讨厌他们讨论我妈了。
每次来奶奶家,妈妈都会嘱咐我,要是听到爷爷奶奶说我的话,你就对他们说,别当着我的面说我妈妈,等我妈妈来的时候,有什么话跟她讲!
次次回到家,她总是会问我,爷爷奶奶有没有讲她。刚开始,我都是实话实话,结局无非就是她和爸爸有一番的冲突。后来,我聪明了,为了省口舌,也为了不想看到他们的冲突,我都会说,啥也没说。
妈妈最开始是高兴的,她以为她嘱咐我的那些话都传达给了爷爷他们,再后来,慢慢地感觉出里面的猫腻,有次跟爸爸悄声声地说,晓丽,现在回来也不跟我说实话了,问她话,啥也不说。爸爸不耐烦地分析着,每次说了咱俩都吵架,孩子也不傻,她那么鬼精的孩子更能感觉出来的。
其实,与其说孩子鬼精,不如分析是不是孩子的敏感。因为,敏感,不得不做出一些适当地妥协。这种妥协,有的孩子处理得当,没有影响他的情绪,心灵。而有的则不这样。
爷奶他们开始准备过年的饭菜,听他们说,二叔明天下午就要回来了。
奶奶打算今晚做蒸鸡白菜。
这道年年都会上桌的蒸鸡白菜,以至于吃的我到现在听到这个菜名就够了。
可在那时,这道菜是我最爱的,不但能吃到菜,还能吃到肉,那时,我从不觉得鸡大腿是最好吃,我最爱吃的鸡胸脯上的肉,厚实带劲,并且菜里的料也能渗入肉里。每每在大瓷盆里看到奶奶手撕的鸡胸脯上白白的又长长的肉时,我都能感觉到它们在等候我的临幸一样。
二叔他们明天下午要回来,想到表妹彤彤也要回来,爷爷奶奶对她的喜爱,尤其是奶奶连鼻孔都表达出对她这个孙女的喜爱,我就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她的笑也是常挂在嘴边的,不像现在有事没事的耷拉着个脸。她的嘴巴也像是摸了一层眯一样,而且还是那种长久不干的,说话的语调,鼻腔音都有所变化,而这些的变化不仅仅是她远在大城市孙女的到来,更是,她儿子二婚得来的俏媚媳妇。
看到她来回忙碌的身影,还提心吊胆地害怕辛苦一顿,万一被嫌弃不好吃的小心的控制火候,她真的不容易。
我们又何尝容易?
我不想见到彤彤,只想在初一那天,有弟弟和妈妈还有爸爸,在有就是看到壮壮手里握着五分钱压岁钱的欣喜若狂。
最好,海鹏过来时,能给我五分钱压岁钱,不给彤彤,只给我。那,我会好好珍藏这枚硬币。一定不会轻易地把它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