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沉闷地走在路上,心里问同样犯着嘀咕,青青怎么就一下子像是变了个人?她怎么就说话怪怪的了?难道就是因为聪聪?可就算是因为他,也没必要这样啊。
就在我犯着嘀咕,身后听到青青因为跑着而气喘吁吁地叫我名字,我生气,假装听不到,也没回头理她,反而加快了脚步,可我没用跑的,只是加快了步伐,她一直跑着,终于追上了我。
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气息很喘地说,没听到我叫你吗?
我扭头不看她,也没应她。
她看着我说,怎么?生气了?
我仍旧杠着头不理她。
她开始哄我了,不得不佩服她,就哄人的这一点我还真是学不来。她细声细语地说,你生我气,我知道什么原因。觉得我说话声变了,是不是?
我扭过头看她说,你知道,还问我。再说了,你干嘛要这样说话。
她“噗嗤”地笑着说,这,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啊,就得那样说话……
她没说完,我打断她说,我们不是女人,是女孩!
是是是,是女孩,女孩就要这样说话的,这样才会有人喜欢啊,这样别人就愿意给你玩的。她顺势地说着。
看我没说话,她又继续说,来我教练你怎么说。人家想要玩这个玩具了啦!
她的这句话是从鼻腔里发出的,而且说的还很慢悠悠的,轻飘飘的。我尝试着说,人,人家想要……啊呀!我不学了!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怪瘆人!
青青笑着说,所以啊,你就别怪强强跟你学了!
我条件反射地使劲瞅着她说,强强算什么东西,你觉得我稀罕跟他玩吗?非得像你一样吗?
她听到我说的话不高兴了,我知道,自己说话有些重了,知道提到了她最不喜欢的话。我放慢语气,开始换我哄她道,你,你别不开心,啊呀,人家又不是存心得了啦!为了哄她,我使出了她刚教我的本事。
听我这样一说,她脸色阴转晴地说,听你这么说话,身上还真的起鸡皮疙瘩呢!
我接话接地快,立马回她,你也一样。
她说,我不觉得自己说的像你那样瘆人。
那是你自己觉得,别人可不这样。我怼她。
我俩就这样化解了矛盾,小时候的友谊很简单,有什么说什么,彼此把问题都摆在台面上说,甚至,彼此的心事都能猜透。
爸爸手里拿着一个蒲团,妈妈拿在手里看了看说,咱娘给扁的?
爸爸点了点头说,嗯,用棒槌叶子编的,卷起来后在用线缝制好。
妈妈目无表情地说,也不知道棒槌叶子晒干了吗?要是没晒好坐着,会有小虫子的。
我爸反驳道说,怎么会晒不好的。咱娘都是挑捡些干净的叶子给编制的,你要是嫌弃,我来坐。
我妈看着他这么强烈地反应,又说,又不是嫌弃不好,我这不是担心孩子坐上去,怕有小虫钻屁股里啊。晓丽,最近每晚屁股痒的睡不着觉,肯定有小虫钻。
我爸又说道,你有时间就如医务室给她买点打虫药吃,总是这样怎么能行?你看看孩子瘦的。
我妈把抱在怀里的弟弟放在地上说,你看看我哪有时间?天天上班,还带着孩子。医务室那么远,我抱着孩子,在领着个孩子,还得过马路,我……
我妈没说完,爸爸有些埋怨得说,谁让你胆小,不会骑自行车的?你也别叨叨了,我现在就去给她买。说完,摔门而去。
我妈气鼓鼓地,也没做饭。我很会看脸色的把弟弟领进了里屋,从里屋的柜子里拿出一块桃酥,掰开,弟弟一块,我一块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