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过去,云凡钱袋里的金币也见了底,买醉的日子也即将结束。
这几个月里发生在云凡身上的大小事也不少,有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个乞丐哪来的那么多钱喝酒?而且这一喝就是好几个月从未间断,有些不法之徒趁着夜晚没人,云凡又是醉酒状态,就想搞清楚云凡的钱还有多少,有就偷偷拿走,手刚刚伸到云凡胸前,一只拳头突然袭来,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牙齿都被打掉几颗,满嘴都是血,晕了过去,不知死活。
这一拳当然是云凡打的,只不过云凡是无意识打的,也没有下死手,不然一般人很难抵挡,非死即残。
在森林的时候,云凡时常都是倒在哪就睡在哪,本根没有注意附近是不是有野兽,所以云凡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有很多豺狼虎豹都想吃掉地上睡死过去的美味,头几次野兽靠近了身边云凡都没醒过来,根本没注意到野兽的到来,等野兽张口死死咬住了,云凡这才惊醒,和野兽展开激烈的搏斗,最后胜出的都是云凡,那些野兽也变成了云凡口中的食物,被咬的地方随便找点药草止血,草草了事。
最惊险的一次,是一头老虎,那一次都快咬住云凡脖子了,还好云凡及时醒了过来,翻滚了几圈,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虎口,醒过来的云凡发出一声怒吼,直接冲了过去,又是一番搏斗后,老虎成了云凡口中的食物。
就这样,经过一次次的危险躲避,在森林天然的环境下,云凡练就了一种身体本能,一旦有东西靠近,身体都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或是躲避,或是直接迎敌,久而久之这种身体本能,越来越强,甚至强到了不用云凡醒来的地步,在睡梦中就能击杀掉那些想对自己不利,或吃掉自己的野兽。
有一次云凡醒来,全身都是血迹,只有几处伤口,身边躺着十多具野狼的尸体,有的被打碎了脑袋,有的被拧下了头,还有被撕裂成两半,现场惨烈至极,血腥无比。
从那以后,云凡身上多出了一种让野兽莫名恐惧的气息,这种气息只有动物才能闻到,方圆百米内,只要有云凡在,任何动物野兽都纷纷避让,恐惧云凡。
从哪以后没有了野兽的袭击,找食物都变得有点费力,以前醒来身边就有食物,现在不仅没了食物,自己还得费些力气去找它,这让云凡一头雾水,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没多去想为什么,继续着自己的炼体破璧的生活。
没了野兽袭击,但那种身体的本能却一直都在,到了现在,那些想对云凡动手的人,自然被云凡的身体本能给打翻在地,生死不知。
前七八次窥探云凡钱财的都还好,没死过人,要么第二天醒来后自己离去,要么伤的重被家里人找到抬回去,小镇里的人都没在意,没放在心上,觉得不可能是一个成天醉酒状态下乞丐做的,也就不了了之。
第九次的时候,先前来偷过云凡钱袋,被打在家躺了好久,一直怀恨在心,伤好后拿着匕首就想报复,可这一次恶意的仇恨让云凡的身体本能反击的更为猛烈,使出全力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心口上,那人直接当场暴毙,眼睛都突了出来,死不瞑目。
有人死在了云凡身边,人们这才慢慢的察觉不对劲,但又拿不出证据,只好让小镇的人远离这个臭乞丐。
那些还在对云凡图谋不轨的人,也收回了想法,钱和命比起来,那当然是命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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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云凡掏出怀里的钱袋,打开袋口到了过来抖了抖,最后一个金币到了出来,拿着最后的一个金币,又来到了酒楼门口,像往常一样,买了两坛酒,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回小巷,抱着酒坛慢慢出了小镇,然后远去。
小镇的行人见这个乞丐终于离开,都松了一口气,欢呼着。
“这臭乞丐终于走了。”
“早就应该赶他走。”
“李家的二狗子肯定就是他杀得。”
“喂!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听见了又怎么样?”
………………
随着云凡的离开,小镇里也像是变了一个样,人们都放松了很多,毕竟死了人,还就在云凡身边,但小镇里的人都把这个乞丐当成了凶手,深信不疑,只是没人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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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镇里几个月过去,这一年,又到了冬季,云凡抱着酒,路上喝了一坛,抱着另外一坛回到了森林木屋,看着自己建造的房子,此时已经有所破败,大棚和屋顶都破了几个洞,碎瓦片散落了一地,又被雪掩盖在了下面,露出凸点在面上。
踩着碎瓦片,云凡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自己的床下找到了那把短刀,经过那么多年刀身已经锈迹斑斑,在床边上用力磕了几下,锈迹立马掉落,露出了里面坚韧的刀身,刀还能用,依旧锋利无比。
拿着刀来到叶馨的房间,也不管房间里厚厚的灰尘,云凡直接躺在了床上,嘴里小声的说起了自己家乡的语言。
“爹,娘,孩儿不孝,不能为云家报仇,让人在自己眼前把妹妹抢走,还欠了白狼一条命,豪言壮志的想着自己也要做那成功破璧之人,可到头来不过是妄想罢了,如今活着也没有了意义,这就来陪你们。”
说完,云凡打开了最后一坛酒,一饮而尽,摔掉空酒坛,拿起短刀毫不犹豫刺进了自己的心脏,结束自己的生命。
“冬季而来,冬季而去。”
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生机也在慢慢的流逝,云凡的意识逐渐模糊,生前的一切又在脑海里一一闪过,这一次云凡笑着留下了泪水,他解脱了,心脏停止了跳动,缓缓闭上了眼睛,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
就在这时挂在云凡胸口处,那饱满圆润的五角石头沾上了心头血飞了出来,悬浮在空中,五光十色亮了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股五彩斑斓的能量源源不断从石头里流出,落在了云凡伤口上,那些从云凡心口流出的鲜血居然在倒流,又回到了云凡体内,插在心口上的刀一点一点的退了出来,跌落在床上。
云凡心脏的伤口逐渐愈合,恢复了跳动,心口上的伤势也在恢复着,最后完好如初,那股五彩斑斓的能量没有停下,依旧源源不断,检查着云凡身体的每一处,最后停在了丹田。
察觉到云凡丹田的异样,这股能量持续不停的冲击着灵璧,可无论怎样强力的冲击,根本撼动不了灵璧一下,坚硬无比,慢慢的能量不在强硬的撞击灵璧,而是慢慢的无死角绕着灵璧游走,好像在观察灵璧的每一处,时不时又强势的撞上一两下,灵璧依旧如常,牢不可破,最后那股五彩的能量慢慢的将灵璧彻底包裹在了里面,从外表看去现在的灵璧成了个五彩斑斓的圆球。
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无形的灵璧终于撼动了一下,这一动,五彩的能量就像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光芒更加耀眼,浓烈,原本只是包裹着灵璧,这下居然围绕着灵璧不停的旋转起来。
灵璧又震动了一下,五彩能量又加大了输出,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灵璧震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灵璧传出了一声细微的破裂声,随着时间流逝,破裂声越来越多,最后彻底破碎,消散于无形。
这一刻灵璧破了,困扰了云凡多年,无法成功,在五彩能量的帮助下居然成功了,只不过云凡现在不知道。
破掉灵璧后,五彩能量进入到了云凡丹田内,游走了一圈,在深处发现了云凡的“母气”,这才退出了丹田,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云凡的全身,石头收回了五彩能量,慢慢归于平静,重新落回了云凡胸口,原本非常圆润的石头这时好像瘦了一圈。
木屋的动静没有惊动任何人或动物,恢复平静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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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云凡离开森林,白狼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云凡心里的变化,更不知道云凡在木屋里自杀,它只有每年冬季才会来到云凡身边,陪着云凡。
白狼在森林里没有找到云凡,气味也没有,显得有些慌乱,不停地在森林里四处寻找,最后在森林外围,木屋附近闻到了云凡的气味,欢快的跑进了木屋,看着云凡在睡觉也没有打扰,趴着,等云凡醒过来。
几年过去,白狼的体积恢复了不少,又大了几圈,看上去也强壮了不少,看来再过几年就能恢复如初。
白狼到来的第二天早上,云凡慢慢睁开了双眼。
“我死了吗?”
没人能回答,白狼听见动静,抖了抖身上的雪,来到云凡床边,嗷呜的叫了起来。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看着白狼,云凡疑惑了起来,难道自己没有死?迅速起身检查自己的胸口,那还有什么伤,就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瞬间想起了什么,云凡对着白狼大喊道:“白狼,是不是你又救了我?你为什么这么傻?”
白狼不明所以,歪着脑袋一脸茫然的看着云凡。
云凡看着白狼的样子,不是装的,它根本不会骗人,白狼精神的很,体积也没有变小,不像是用了“生命精华”的样子,转过身,拿起了刀上面也没有血迹,这就让云凡想不明白了。
难道自己喝醉了出现了幻觉?可刀子刺入心脏的痛觉是不会有假的,越想越是奇怪,云凡快速打坐,仔细感受身体的每一处。
进入打坐云凡就感觉不一样了,自己对身体的感知能力变强了,就像修仙时候一样,怀着忐忑的心情,云凡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没有意外也没有阻碍,轻松进入到丹田。
丹田的变化让云凡直接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云凡害怕这是做梦,因为自己不止一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激动之时就醒了过来。
过了很久,确定不是在做梦,云凡非常小心翼翼的再一次打坐,这一次依旧没有阻碍,很轻松进入到丹田,一进入到丹田云凡立马感应到丹田深处的“母气”。
尝试着控制丹田里的“母气”,非常轻松的,“母气”在跟着自己的意识在游走,最后出了丹田,在身体里游走,这一刻云凡闭着的眼里,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兴奋异常的情绪止不住的往上涌,最后出现怪异的一幕。
云凡眼里在不停地流着泪,嘴里却在放声大笑,木屋都被笑声震的掉落许多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