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议正好张明诗也在其中,结束之后,陆泽禹就把她单独留了下来,会议室里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你要和我说什么,这么神秘。不然我们去外面找个咖啡厅,好好的聊?”张明诗说着就走了过去,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陆泽禹坐在椅子上,连头都没抬起看她一眼,不屑地就把她的手拿掉了,“你就没有什么事需要坦白的吗?”
“我能有什么事要坦白。”她无知地笑了笑。
陆泽禹接着又拿出了那颗纽扣,放在桌子上,“这个——你认识吗?”
她故作淡定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不就是一颗纽扣嘛?你怎么随身还带着纽扣。”
“这是从马场上见到的纽扣,马场的管理员也替马检查过一遍,马蹄关节处有伤,就是这颗纽扣导致的。所以,才会有意外发生。”陆泽禹极其严肃地看着她。
“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你做的!”
“当时马场上有那么多人,袖口都有纽扣,你怎么不去怀疑别人,也有可能是别人误甩上去的啊。”张明诗硬着脾气辩解道。
“你怎么知道是袖口上的纽扣呢?”
她瞬间无话可说,哑口无言。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做多危险吗?如果洛川要是摔下去,极有可能就被卷在马蹄下,会丧命的你知道吗!”
张明诗看道陆泽禹这么紧张地模样不禁冷笑了起来,“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竟然这么在意白洛川。”
“这不是我在意谁的问题,这是做事的事实对错问题。明诗,这些年你变得就像另一个人一样,我对你都有些陌生了。”陆泽禹的眼神中透露着好奇和惊异。
“变得不是我,而是你!以前是慕容清歌现在又来了一个白洛川,你都可以为了她们不顾任何底线,说翻脸就翻脸。我和你从小就认识,我比她们都更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张明诗眼睛都是湿润的,说出来的话语也带着愤怒和无尽感伤。
陆泽禹反反复复地看着她,尽是无可奈何,“明诗,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别再固执了好吗?”
“我是你的未婚妻。”
“别再胡闹了!”陆泽禹吼了出来,“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说完他就拿起纽扣装进了口袋里离开了会议室。
张明诗努力地想要把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但一滴两滴的泪水还是流下脸颊,内心有道不尽的委屈,此时的她对洛川的记恨又增加了一笔。
许林嘉正坐在角落的一边独自喝闷酒,刘金旺看到就向他走了过来,也端着酒杯,笑呵呵地脸庞,面色红润,微胖的身躯坐下都略带颤抖。
“自己在这喝酒,有什么烦心事儿啊?”刘金旺拿起酒瓶咕嘟咕嘟地倒满了一杯酒。
“你说这个世道怎么如此的不公,官大压死人还真是名不虚传。”许林嘉说着便猛喝了几口酒。
刘金旺呵呵地笑了几声,“说起官大还能有你厉害?这承州城谁不知道,你有个陆军总司令的小舅子,陆家这门贵亲被你给攀上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许林嘉不屑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顾着喝酒。
“看你这愁容满面的,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啊!该不是和你小舅子又闹的不愉快了吧!”
“我哪敢惹他,他说什么我就得听。现在连牧遥也是,在陆家也一直不回来。我根本接不回来她,我倒是怀疑,许家是不是要散了。”
“那这也太欺负人了!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抓到陆司令的软肋,想治他还不成问题。还有,你不是一直怀疑,白洛川那个丫头在他们面前嚼舌根么!”
经刘金旺这一提点,许林嘉恍然想通了些,“白洛川,我怎么一时把她给忘了。根据我的了解,我发现陆泽禹好像对这个白洛川越来越不一般了,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软肋,但绝对算是一个非常好用的诱饵。”
“你想怎么做?”
“也不能一直让陆泽禹过得那么舒坦,也是时候该给他一点刺激了。”许林嘉在心里暗自密谋着什么,露出奸诈的笑容,眼镜都遮不住他眼神中的卑鄙龌龊。
张明诗回家之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经过张寅中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之后,才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她的两眼无神,步伐有气无力地样子,让张寅中十分的担心。
“是不是陆泽禹又惹你生气了!”
“他今天竟然因为白洛川,对我大吼大叫的。我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太过分了!我这个未婚妻在他眼里,竟然还不如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野丫头!”
“他真敢对你大吼大叫?这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张寅中十分气愤地说道。
“我越想越觉得心塞!”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好好出了这口恶气的!”
张明诗满脸都写着委屈。
这下洛川的境地似乎被推向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至,或许她自己都不知情,即将面临的是多么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