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背靠在床头脑海里在不断的回忆昏迷时梦中的情形,以前的在梦里的某个瞬间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梦,但从未像这次般真实,就好像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样,那些痛苦都历历在目。又感觉那梦中的人不是自己,虽然看不清楚样子但是能感受到,和自己的样貌有差别。这让洛川陷入苦恼之中,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在梦中看到了仙鹤桥。
简悦来给她送饭,端在她身旁的小桌上。
“肯定饿了吧,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东西,快点趁热吃吧。”
洛川看了一眼饭菜,转眼又问她:“简悦,你知道关于仙鹤桥的事情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仙鹤桥不就是那个在砚山那边的鬼桥吗?”
“鬼桥……”
“嗯,特别可怕,已经有好多好多年没人再过去了,听说现在那边都被封起来了。以前有人传言,去过那里的,尤其是走上仙鹤桥的,都必死无疑连家人都难逃厄运。”简悦说得神乎其神令人听了心里发怵。
“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好像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那都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洛川不禁产生了好奇,为什么这么玄乎的事情自己会梦到?
“对了,如果我觉得师父应该会知道的更多一些,因为他毕竟年长我们许多,而且正医堂在以前还有人去过砚山采药。”简悦说道。
“真的?”
“是啊,有好多人都知道,后来那人很快就死了。”
洛川心里盘算着,或许真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问问清楚,这件事压在心里总感觉很别扭,她有太多不明白的事了,像自己的身世,她到现在也心存幻想。
许家。
陆牧遥在家里面陪宁宁,时不时地看向门外,一片风平浪静。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怎么这两天都没有洛川的消息了?昨天应该来找我的呀!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宁宁抬头安抚她说道:“洛川姐姐她可能太忙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来了。”
“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觉得不对劲,安不下心。”
不知许林嘉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说了一句:“白小姐被人打了,身受重伤躺在家里,这两天都不会来了。”
陆牧遥瞬间大吃一惊,站了起来,质问道:“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洛川怎么会被打呢,这完全没有理由啊!”
“那洛川姐姐现在怎么样了?爸爸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宁宁也走过去问道。
“现在应该没事了,白老先生是她的师父,肯定没事。据说伤的还有点重,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还没查到,估计很难查。”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妈妈我也去。”
许林嘉连忙拦住了她们,陆牧遥大发雷霆,“你干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看她!”
“可以,但不是现在。白家现在有可能被人盯上,这么危险,现在这个时局那么乱,你不能去。”
“我不怕!”
“牧遥,你听我一句劝,现在真的不能去。”
“我身后有陆家,我的弟弟是陆军总司令,整个承州城,我到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动我!”陆牧遥说得铿锵有力。
“你不提陆家还好,提到陆家就更危险了。现在有人怀疑,白小姐就是平日里和陆家尤其是泽禹和你来往太密切,所以才会被打。他们的目标,就是针对陆家,你现在去,不仅是害了你更是害了白小姐。因为陆家势力太大,所以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就对陆家身边的人下手,首当其冲的就是许家还有现在的白家也被拉下水。所以,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出去。”
陆牧遥焦急地愁眉苦脸,宁宁拉着她的手说道:“妈妈,要不我们就别去了吧,听爸爸的话。等洛川姐姐好一点我们再去。”
许林嘉抚摸了两下宁宁的小脑袋,“宁宁真乖。”
“没想到,害了她的竟然是我们陆家,真是对不住她。”陆牧遥显得万分自责和愧疚。
许林嘉不断地给予她安慰。
陆泽禹此时也在高度的整理思绪,他表面上似乎平静如水,心里却十分的苦恼也不乏自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时而紧闭双眼,得以转瞬即逝的休憩。
李副官带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他一直沉默不语,陆泽禹就先问道:“怎么样了?查清楚了吗?”
“根据他们调查的情况,许林嘉和刘金旺都能洗脱嫌疑,因为他们那天晚上在一起,都在酒店喝酒。而且,杜少也看到了几个逃跑的人,不像是他们派来的人。”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陆泽禹深深地沉了一口气,忽然坐起来一伸手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推扔了下去,一时间,地上都是散落的纸张和文件,李副官站在前面也不敢多说什么,看着陆泽禹抓狂。
“少爷,我觉得……也不一定是他们干的……还可以再查查。”
“整个承州城白洛川她才认识多少人,再这些人里,她又能得罪多少人。之前马场那次意外我没有追究,我刚过来了她,没想到她还能变本加厉!她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
“少爷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办?”
陆泽禹的心里纠结的很,他也说不明白到底应该怎么办,“只怕,洛川她已经猜到是她了!”
“要不就直接去找张小姐谈吧,像这样拖着,对谁都没有好处。”
“没用,她现在心里已经接近扭曲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执念能那么深。”陆泽禹在说张明诗执念深,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算起来,陆泽禹的执念比张明诗还要深几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