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是真的。”来人吞吞吐吐的,看着方嘉怡的眼神,忍不住咽咽口水,总算明白为何那些人要将自己给推出来汇报消息了。
这哪里是汇报消息,这简直就是大型屠宰现场,不过是被眼神封杀。
冷念眼神呆滞,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敢……”
话未说完,冷念忽然意识到不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江秀。她见江秀神情不敢相信,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方嘉怡冷眼旁观冷念从听到消息到现在的反应,她确定这件事与冷念肯定有关系,恐怕夏木又要被黑锅了。
这念头刚刚冒出来,就听到江秀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敢对我的阿烨动手?”
“这……”
来人抬头看了方嘉怡一眼,不敢说话。
果然,又要推到夏木头上了。
江秀看到来人的眼神,眼睛一眯,寒声道:“说,给我说,不用怕什么人。”
“对,说清楚,不用怕什么人。”方嘉怡看着江秀,声音冷冷的,“到底谁有这个胆子竟然敢谋害司徒家的继承人!”
两人夹枪带棒,各自毫不退让,周身散发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冷念及来人都忍不住悄悄的后退了一步,这两个女人不愧是当家夫人,一介女人居然有如此强大气场,真是恐怖。
“传来的消息说是……说是……”
来人再次看看方嘉怡,咽了咽口水,“说是大少爷是为了……救……救夏小姐才……”
话没有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充分证明了这件事与夏木有脱不开的关系。
果然,这些人不把罪名安在夏木身上不罢休,但是方嘉怡很清楚司徒烨的实力,正常来说不可能有人会成功突破司徒烨布置的防线。
耽误之急,是知道司徒烨的伤势,至于这些问题,就留给司徒烨自己解决好了。在司徒烨解决这些事情之前,她会带走夏木,不让夏木接触司徒家的人。
听到又是跟夏木有关,江秀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正准备说话,又听到方嘉怡问:“你刚刚说司徒烨生命垂危,那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人抢救?”
方嘉怡这是在提醒江秀,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最要紧的事情是救司徒烨。
“有的,有的。”来人赶紧说:“夏小姐及时联系了宫少和东方少爷,大少爷现在已经被他们带到医院了,正在抢救,想必情况肯定会有所好转。”
冷念听到司徒的情况好转之后,内心彻底松了一口气,只要司徒烨没事就好,她就还有机会嫁给司徒烨。
虽然那些人做的过分了一些,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不江秀对夏木的印象是越来越糟糕了。这次不管其他人会不会支持夏木,江秀都不可能会同意夏木嫁给司徒烨了。
但是只有这些还不够,还不能让冷念满意。她这么努力才有这么点成效,夏木不受到“惩罚”,她怎么会心满意足?不仅要让夏木被江秀厌弃,更要夏木众叛亲离,再也无法翻身。
念头闪过,冷念准备立刻动口。
“真好,烨哥哥没事。”冷念双手合十,眼泪划过眼眶,语气真挚:“我发誓,如果烨哥哥没事,我愿意献出自己十年的寿命。”
听了冷念的祈祷,江秀内心很是感动,虽然冷念有些小心机,可她至少不像夏木那样总是无事生非,让阿烨跟着受牵连。这次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再同意阿烨跟夏木在一起。
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无法承受。
放着方嘉怡的面,江秀拍拍冷念的肩膀,安慰道:“念念,阿烨没事了,你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冷念抬头,担忧的看了方嘉怡一眼,转头看着江秀不自信的问:“这样合适吗?”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要说不合适也是其他人不合适。”江秀当场就表现出自己的态度,让方嘉怡很是不满。
即便来人说司徒烨是因为救夏木才出事,可还没有查出来到底谁才是那个幕后主使者,江秀就已经这么明显的表现出对夏木的不满,就不怕到时候会打脸吗?
想让夏木背这个黑锅,也得看她这个干妈愿不愿意。
方嘉怡不再给江秀面子,起身看着那人问:“现在有没有查到幕后主使者是谁,司徒烨跟我们家夏木又在哪个医院?”
方嘉怡问话条理清晰,来人恭敬道:“幕后主使者似与四大家族的中的某一家族有关,还正在调查,宫少把大少爷和夏木小姐都带去了宫家的医院。”
“好,我知道了。”方嘉怡挥挥手,示意来人可以回去了。
那人看着方嘉怡的手势,直接退了出去,到了外面,才想起来自己明明是司徒家聘来的,怎么没有听正主的话,反而听了一个客人的?
方嘉怡在问话的时候,江秀和冷念也听着,一个当即皱眉,势必要查出这个幕后黑手为司徒烨报仇。冷念却是心虚的不敢抬头,低着头,眼睛乱转,要赶紧回去商量怎么躲过去。
三人算是结伴而行,方嘉怡在前,江秀和冷念在后面跟着去宫家的医院。
路上,冷念乖巧柔顺的安慰江秀,说是司徒烨一定会没事让江秀不要担心。
看着如此懂事乖巧的冷念,对比总是事故频发的夏木,这让江秀怎能不喜欢。
到了医院,两人已经亲如母女了。
方嘉怡看着这一切,并未说话,还是让事实来证明吧。
再说,他们家夏木不差什么,江秀想要甩锅,也要看她同意不同意。
三人的动作很快,一到手术室,就看到夏木和司徒景宸等在那里,除了司徒韩以及宫晟和东方默,还有一个他们不认识的女子。
方嘉怡看到夏木就像看到仇人一样,顿时松开冷念的手,两三步上前,扬起手。
“啪!”
“夏木,你把阿烨害成这个样子,满意了吗?”江秀眼眶微红,指着手术室的门:“为什么在这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