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
刘白鹿觉得这个梦真的是她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梦中的自己简直不可理喻!
自己在梦里就像傻了一样!
刘白鹿十八年的生命中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
刘白鹿拔剑砍人的心都有了!
梦里的自己就像个没人要的老处女,竟然跟着一个白毛畜生跑了?
自己才18啊!
关键这梦还那么真实!
刘白鹿发誓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关于那个怪梦的内容!
包括相关涉及什么的坚决不说!
但是不提归不提,其中发现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
“猫腚啊,时间还早,咱俩先回趟家。”
刘白鹿站了起来,她的口气有些无奈,她决定还是要弟弟跟着自己。
“啊!为什么啊?这个点学校已经开门了,不用站门口啦。”
“咱家里进人了,跟上我。”
刘白鹿的回答简洁明了,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把梦的内容透露一样。
“”进人了?好吧,其实我也感觉不对劲。“
刘白驹完全跟不上刘白鹿的思维,但他也隐隐的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狗砸姐,我们要不要叫护卫队来啊?”
“太麻烦了,又不是没有剑,可以自己解决,况且我们肯定要先回家看看的。”
早点店离家并不远,而且姐弟俩还是一路跑着回去的,路上行人还很稀少,不久便回到了家门口。
姐弟俩的家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处小有规模的屋群里,大家都叫它小山屋群。
房子的造型和大小都差不多,独立的两层小屋,周围用木板和篱笆围成一个小院,有的院子里还种了树,虽然屋子规模不很大,但是因为良好的地段,整齐的排列规划,外加靠着一座小山,能在这里住上房子的,家庭条件往往不错。
姐弟俩自然是住不起的,好在这房子是父母留下的遗产。
“记住,进去的话要留心警戒,观察地面有没有血迹。”
刘白鹿开门前对刘白驹小心地嘱咐道。
“好。”
“那是个猴子一样的怪物,也许是灵兽,目前还不确定。我会去我的房间,你先留在一楼,它实力很弱,但不要掉以轻心。”
说完,刘白鹿还唤出了自己的灵器递给了刘白驹。
“你拿着我的“点水剑”防身,它已经重伤了,要是跳出来你直接拔剑杀了它。”
“那狗砸姐,你用什么啊?”刘白驹有些不放心。
刘白鹿没有回答刘白驹的问题,她不想透露梦的内容,省的事后解释,只是在心里想着。
“我杀它还用得着剑?”
刘白驹看着刘白鹿面色凝重,也不再嬉皮笑脸了,他深知家里出现不速之客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刘白鹿先是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冷静的观察四周,自己的房间是二楼朝南的那个,有一扇不小的窗户,那窗户现在还是紧闭的,和走的时候一样,不仅是那扇窗户,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
刘白鹿走回门前,和刘白驹交换眼神,她掏出门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门锁发出了细微的“咔咔”声,刘白驹第一次觉得家的气氛变得和以往不一样。
刘白鹿径直上了二楼,刘白驹握着剑站在一楼靠着门,扫视着这再熟悉不过的装饰布置,内心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房子就这么大,门已经关上了。
“那猴子会藏在哪呢?”
沙发底下?楼梯底下?房间拐角?或者是某个杂物间?
房子装修的非常坚固,因为独门独院,房子的窗户都是用金属窗框封闭的,锁扣都在室内,只有一个门还被刘白驹看守着。
一楼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每个拐角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刘白驹站在一楼的大厅,他时不时地左顾右盼,生怕那猴子会趁着他转身的当口溜走,或者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然而一切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外面大好的天气,刘白驹觉得在灿烂阳光的照射下并没有什么好紧张害怕的,不然就太懦弱了,这时二楼传来了刘白鹿的呼唤。
“猫腚,一楼有情况吗?”
“没有,你那里呢?”
“我这里也没有,不过有线索,你先上来吧,如果我房间里没有那就堵不到它了,随便哪个窗户它都出去了。”
刘白驹听着松了口气,却还是很谨慎的上了楼,二楼时待他推开了刘白鹿的房间,发现刘白鹿打开了她房间唯一的窗户,正伸着头探出去看。
淡粉色的床单已经被刘白鹿整个掀开,矮矮的床底显露无疑,不光是床,书柜的门也敞开着,甚至连书桌的每个抽屉也都被拉开,完全没有怪物的踪迹。
“这不没什么嘛狗砸姐,真的有怪物吗?”
刘白驹试图自我安慰,刘白鹿从窗口退了回来,抓着粉色床单的白色蕾丝边。
“那这个怎么解释呢?”
刘白鹿把蕾丝边的一角露给刘白驹看,原本洁白的蕾丝上面此刻却沾着些许乌黑色的血迹。
“这——”刘白驹放松的神经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还有这个。”
刘白鹿面无表情的扳着床底,手臂一用力,直接把整张床都掀翻了,映入刘白驹眼帘的是大片的乌黑色血迹,床底地板大面积都有喷溅,粘的床板上也有,血迹还未干。
“真的有,天啊,流了那么多血,他还有命活吗?”刘白驹惊得瞠目结舌,他真的没想到在自己家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同时看到了这大片的血迹,也关心起刘白鹿有没有受伤。
“那狗砸姐,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这都是它的血,这个出血量就算不死大半条命也没了。”
刘白鹿又走回了窗前,她的双手优雅的搭在床沿上,雪蓝的眼睛里闪过了凌厉的神色。
“我只是不放心回家看看,没想到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它昨天晚上躲在床下,但现在它应该已经不在这个房子里了。”
刘白鹿狠狠地盯着窗外街道上的绿化树,那是大棵的梧桐树,因为靠近小山,所以附近的树木高大挺拔,枝叶茂密,错落种植,以防止遮挡阳光。
“它躲在床底下的时候,八成快吓死了,指不定小命就没了。一听到咱们出门,肯定是一溜烟的跑掉了。血迹还很湿润,只是——”
刘白鹿收回目光,把窗户锁死。
“它是从哪扇窗户跑的呢?它身负重伤,肯定跑不远,它就在附近,不过跑到哪里去就和我们没关系了,只要它不在我们的家里。”
“那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刘白驹小心翼翼地问道。
“找,不管怎么说先保证屋子的安全,先从二楼开始,你找左边,我找右边。”
“假如说它还在的话——直接杀掉?”刘白驹出于谨慎又问了一遍,而且刘白鹿严肃的态度让他也有些紧张。
“对,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它还在,就杀掉,它应该就是只灵兽,杀了也没事。如果跑了,就把窗门关紧,将来是死是活就不关我们事了。”
看着刘白驹额头冒出的虚汗,刘白鹿知道自己这个仁慈姐姐的形象有点崩塌,就微笑着摸了摸刘白驹的头,窗外的阳光照在刘白驹的脸上。
“猫腚,它没有抵抗能力的,今儿天气那么好,小男子汉,勇敢一点。”
刘白鹿仿佛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那个美丽善良的好姐姐,像是个耐心的老师一点点的讲解疑惑。
“猫腚,它的行动轨迹很好猜测,你看这血迹,它听到我们回来,知道自己留在这就是等死,然后它跑出屋,情急之下随便找了个房间钻了进去,可能打开窗户跑了,也可能跑不动了留在那里苟延残喘,它的一举一动是这样的有迹可循,一环扣着一环,即使是一个很可怕的事件,大多数时候逻辑就是那么简单。”
刘白鹿说到这,刘白驹突然觉得自己姐姐说的很有道理,那猴子一样的灵兽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它不可能凭空飞了去,只需要顺藤摸瓜,所有事的逻辑都在这三个词里面:潜入,达成目的,离开。
“它就在这屋子里的某个角落,只是普通的灵兽,不光是你怕它,它更怕你,它毫无反抗能力,你不用手都能打死他,你现在就是猎人,你面对自己的猎物,要永远的占据主导地位,知道了吗?”
“知道了,狗砸姐,我其实并没有害怕,我主要是——太兴奋了。”
刘白驹说的是实话,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危急时刻开始本能的承担起责任,他和刘白鹿一样从小练剑,实力在同龄人也是翘楚,却从没有杀过生。
当刘白鹿提起“杀掉”两个字时,他开始不自觉的兴奋起来,刘白鹿以为自己的弟弟在害怕,但其实刘白驹根本就没有害怕。
他的鲜血在身体里沸腾,他只是迫不及待的想体验杀生的快感。
不论这只灵兽出于何种目的,碰上这姐弟俩绝对是倒了大霉。
如果随便换上别的一户人家的话,它可以动机不纯地偷偷潜入别人的家中,可以抱着劫财的目的偷取珠宝器物,也可以为了某些特殊的原因而伺机行凶。
入室?劫财?杀人?行凶?这些事它做的都没有问题,但关键在于,千万不要挑错对手。
而挑错对手的代价,就是它自己的命。
刘白驹出了房间向左走,顺着楼梯斜斜地向下看,这个房子虽然不大,但对他们姐弟俩来说却太宽敞了,很多房间都是闲置或者堆些杂物,几个月都不打开一次,过去温馨的家,还真是头一次出了这样的事,现在每扇门后都难以揣摩。
“自己要第一次杀生了——管他呢,迟早的事,没所谓,不过今天真的是重要的一天!”
刘白驹握着点水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左边的第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