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皇帝在茶器的周围看了一下,看到竟没有一点茶水落到茶器外,说:“各位臣工的技艺实在是太精湛了,朕的感觉还在腾云驾雾上。”
“皇上,请喝茶。”一个表演的人舀了一碗,送到皇帝的面前。
“好”皇帝端起碗,说:“光闻到这股香味,朕已经感到心旷神怡,身欲飞跃,喝下去,朕不要真飞走了!”
“皇上!”几个侍卫走上来,感觉皇帝是有危险。皇帝挥了一下手,侍卫退下,皇帝将茶水慢慢的喝下去了,品感一下,皇帝说:“繁香浓展,博甘兴甜,满腹万里江山的锦绣之美感!”
“皇上说的高、妙!”一先敖站起,挥袖拱手,说:“皇上,你才是品茶的高手,几句精言,茶中天机就展尽不余。”
“皇上高明!”再响起一众的声音。
“各位!”不知是茶的作用还是什么原古,皇帝脸上起了一点红色,说:“不要只顾着高言赞叹。”
“是,皇上”一先敖低头回了皇上,又仰头向圣饮台中喊:“第二项表演,请上台。”
先一批人退下了,皇帝坐回了座位上,又有八个人上到台上,俯身拱手说:“皇上,我等是丰州贡茶院中人,为皇上表演‘万兽望龙’。”
“好”皇帝的脸上比喝茶时平静多了。
八个人抬出一个巨大的茶器,底下有一个三叉的小脚,摆在台上,凹折的上口敞伸开,占去了大半个台盘。又在大茶器前,一张桌子上摆了一圈小茶器,六排并圈,绕来弯去。接着将四个大嘴茶器挂在大茶器四边竖起的吊钩上,吊钩上面有一根竹管,可以向大嘴茶器中不断地灌入茶水。
茶香飘起,皇帝与一众人呼吸着又沉浸了起来。茶煮好了,准备就绪,四个人拨动四面的大嘴茶器将茶水向大茶器中冲入,四股茶水在大茶器中激流涌动,一只只奇兽猛兽,由小到大‘哗啦呼啸’的奔跃起来。皇帝又坐不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台上。
大茶器是可以转动摇拨的,甚至还是一个打击器。有两个人拿着茶器锤,到了大茶器边上,一边使力拨动,一边敲击。茶水中奔跃的奇兽猛兽立刻发出了各自的叫声,奇兽更奇怪,猛兽更凶猛,一种万兽冲林的撼天动地。
“奇妙!太奇妙了!”皇帝在大茶器边上看着转着,忽然,看到一只‘老虎’就要扑到了身上,惊出一点汗。几个人,茶水一冲,拨手一转摇,‘老虎’又回到了‘林’中。
再有两个人到了摆好的一圈小茶器边,将长嘴茶器举过头顶,对准了桌子上的一圈小茶器。一个人先将茶水冲入,一条‘龙’游了出来,另一个人再将茶水一冲,‘龙’就呼啸的腾了起来。两个人连续冲入茶水,这条‘龙’就狂啸的在桌子上方盘旋飞腾。大茶器边,四个人一拨大嘴茶器猛冲茶水,两人对大茶器大拨一旋摇,所有的奇‘兽’猛‘兽’奔跃转身,一个放向的举头看着桌子上盘旋而腾的‘龙’。边上的两个人再一拨一摇连续的敲击起来,所有的‘兽’都向‘龙’大叫呼啸、震脚跃身。
皇帝刚好转到了桌子边,‘龙’绕身而过,又看到万‘兽’昂首朝向自己这边,心中一阵大悦,说:“太不可思议了!”
“皇上万寿无疆,天龙永恒!”说完,八个人同时停手,茶水就平稳的落回了茶器中。
“朕又一次大开眼界!”皇帝一阵吃惊的说:“万兽之林,旷阔激昂,逼真展现,朕还真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奇兽猛兽,狂龙腾翔,更是难得一见,列位的技艺实在是太精彩了。”
“谢皇上”
其中一个人又舀了一碗送到皇帝身前。皇帝端着茶,深吸了一口气,说:“还真有不一样,就这香味,都有激胸昂首之劲。”皇帝望向一先敖问:“一先爱卿,这是同一样的茶叶吗?”
“是的,皇上”一先敖说:“已经展现过的,还有接下来要展现的,所用的茶叶都是一样的,是天下第一的丰州‘一先茶’,圣饮台上,皇上要饮的茶,更是挑选最好的,只是煮茶的技艺与展现的方式不同,茶的味道也不同。”
“嗯,妙就在此!”皇帝将茶饮下,说:“味道果真不一样,激醇甘猛,昂味回香,心起跃虎,胸出啸龙,朕感觉就像踏虎驾龙一般。”
“皇上”所有的人都站起来,拱手朝向皇帝,说:“你实乃真龙飞天!”
“列为臣工费心了。”
“为了皇上,我等不费心。”
皇上回到了座位上,一先敖再向圣饮台中说:“第三项,丰州的士绅为皇上表演,请上台。”
听得一先敖一喊,一拨人退下,周围的座位上走出来十几个人,这一次表演的是丰州的士绅。走到台上,十几个人拱手朝拜,说:“皇上,我等为皇上表演‘万马出士’。”
“好”皇帝再有期待。
十几个人将台上摆满了小茶器,煮好了茶,都举茶水走到台边上,同时向小茶器中冲茶。整个台面上,茶水流呈,纷腾起伏,有如天河水草。台下,柴火不熄,纷呈的茶水上飘起了如云似的茶蒸气。十几个人再连续的大茶器猛向台面上的小茶器中冲茶,茶云中立刻出现了万马涌动,白色有彩,甩尾昂头。再有打击茶器的声音,茶云中的万马就‘咴咴咴’的奔腾飞起,气势壮观。闻着茶香,看着其中气势,使周围座位上的人也如同到了天上的感觉。
“这又是新的奇妙!”皇帝又站了起来,这回台上摆满了茶器,不能走到台上,皇帝只能张大了嘴伸长了脖子,紧望着。
万马奔腾了一会,十几个人举高手中的茶器向中心冲茶。十几股激涌的茶水回到中心,腾起了一股凌劲的茶水柱,同时卷起的茶云变成了个白色士者,站到了柱顶上。士者,白须迎飘,精神抖擞,神容照辉,手中捧一本大书,似乎还有文字书名:造及天下。
“好!”皇帝大拍起手来,说:“朕需要的就是造及天下的士者!”
“为皇上天下,万死不辞”持续一下,十几个人停手,茶水落回茶器中,圣饮台中有风吹出,茶云也很快散去。
“皇上”一先敖拱手站起来,说:“这就是出士茶,一先茶能名胜天下,就是凭着皇上的恩名,使士抚安天下。”
“好”皇帝说:“一先爱卿,先前是茶水起动,这一次是茶云成形,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与讲究吗?”
“皇上”一先敖说:“使茶水动形容易些,用茶水驾驭茶云出形难些,使动茶云能使茶味更高一层变化,可以达到某种特别的味道。”
“哦!”皇帝说:“真是奇妙,宫里也没有人探究出这等妙法,又是不一样,每一次都令朕大开眼界”皇帝向刚才表演的十几个人,说:“你们的茶艺真是精绝之极,能有此本领,可谓是能上天入地之人。”
“谢皇上的夸奖!”
一个人又端了一碗茶送到皇帝的面前,说:“请皇上饮下我等士心之茶!”
“好!”皇帝接过茶,闻了一下,说:“就这茶香味,朕已经感到能驱云驾雾,使风拨云见日啊。”
“皇上的品茶技艺,表述之意,才真是能上天越九重之人!”一众人的声音。
“哈哈哈...”皇帝笑声,将一碗饮完了,说:“雾醇云香,清风甘洒,和悦长味不去,展风施华开博,放一个赤颜明目,那便是耀日月、浩天地,好茶,好一个‘万马出士’。”
“皇上!”一众人都俯首拱手,说:“皇上赞词之高妙,耀日月,浩天地,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皇帝有笑声,说:“诸位爱卿,这样的说法,放在朕身上,那就没什么用处,以你们对朕来说,已经五体投地了,还要五体投地,那不是多此一举。”
“啊!”小声惊讶一声,一众人跪伏在地,大声喊说:“我等有罪!”
“诶”皇帝说:“今天,圣饮台上只谈茶,何来有罪之说,诸位快快请起。”
“谢皇上!”
“皇上处处是妙言”一先敖走近皇帝,拱手说:“皇上,接下来,还有更加美妙的茶艺表演”
“一先爱卿”皇帝说:“朕也想表演一下。”
“皇上,你要表演?”
“正是”
“我等恭首听尊!”一众人的声音。
十几个人赶紧收好了茶器。皇帝上了台,摆了茶器,煮好了茶,举起装满茶水的茶器走到摆好的茶器边,说:“朕要来一个‘大浪飞龙’。”一众人没有做声,只是俯首静静的望着。皇帝举高手中的茶器,猛势向下冲茶。下面的茶器中,冲入茶水倒是呼啦的起伏涌腾,却没起来什么图景。拨弄一下手中的茶器,皇帝大势再一冲,想要从茶水中腾起一条龙,还转了几个方位,龙也没有起的来。一众了看的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