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们!”水跳儿红着些脸,将安华肩拉过来。爱情中的人,说不管就不管别人,安华肩也拉起水跳儿的双手,说:“水儿,有人来提亲,你也不告诉我。”
“华肩哥哥”水跳儿腾出一只手,又伸到安华肩的脸上去,说:“我也不知道,爹没与我说清楚。”
“我去与爹说清楚”安华肩的话一出,一群人就哄起来了,说:“还没成亲呢,就爹了。”
“我可以叫他爹!”安华肩的脸也大红了起来,说:“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我把花护长当爹爹一样的对待。”
“早说你们有戏了”葱花大说一声:“要这么折腾!”
“别与他们说”水跳儿又将安华肩拉过来,两个头就要靠拢了,说:“我已经与爹说清楚了。”
“你说了!”安华肩双手抱紧水跳儿的双手,说:“那我更要去说!”
安华肩拉着水跳儿的手,就要走,水跳儿拉住安华肩,说:“你不怕他打断你的腿?”
“打断我的腿,我也要说!”
安华肩拉着水跳儿走,水跳儿微微笑笑晕晕的,跟着安华肩回到了家里。花护长还是坐在家里,安华肩拉着水跳儿走过去,说:“花护长,请你把水儿交给我,我会好好对她一辈子。”
“交给你!”花护长拍一下桌子,说:“她自个就把她交给你了,我要问你,你要好好对她一辈子,你想清楚了吗,你要永远留在溪叶村?”
“我已经想清楚了”安华肩说:“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会永远陪着水儿。”
“好”花护长说:“如果你做不到了,就不要怪我打断你的腿。”
“是”
“爹!”水跳儿走到他爹那边,说:“爹,你真好!”
“爹当然要对自己的闺女好”花护长看着安华肩说:“这个小子,爹要好好的要求他。”
三个人一起笑起来了。花护长说:“既然确定下来了,那就想好成亲的事,闺女,你说要什么时候成亲?”
“爹!”水跳儿脸红起来,说:“这都是父母做主的,那有女儿说的。”
“嗯”花护长说:“不能太慢,也不能太快,就定到下个月的今天,你们两个看如何?”
安华肩拱起手,说:“谢谢花护长!”
“还花护长!”水跳儿说:“华肩哥哥,你要叫爹了,山上的时候就叫了爹。”
“嗯!”花护长眼睛一愣瞪,说:“对,该叫爹,你早就可以叫我爹了。”
“爹”安华肩叫了一声,三个人又笑起来。
定好了,花护长立刻就去告诉村长。村长说:“哦,他喜欢水跳儿,我怎么把水跳儿给忘了,他们两个平时太像兄妹了。”
“我也没有看出来!”花护长说。
“好”村长说:“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下个月的今天。”
“好”村长说:“花护长,你放心,安华肩小兄弟就像是我,村里的孩子,我会为他准备一切的,包括嫁妆。”
“村长,你说什么话,我不缺那个做嫁妆的钱。”
“好好好,我们同心协力为两个孩子操办好。”
村长、花护长开始为两个人准备着,安华肩与水跳儿要成亲的事整个村庄的人都知道了。而百里山中,忽然多了一道不一样的色彩。“哇!”一群放牛的娃都发出了惊奇的叫声,放出了闪亮的眼神。有一些人说来:“你们都改换行当了!”“你们是来放牛的,给我们做伴的!”“让我当你们的牛,我让你们放!”
“我们到山上来织布绣花,不行吗?”
“我就是来山中吟诗作画的!”
“春天了,我们就要来看风赏景!”
来的是溪叶村里的一群姑娘,她们平时都是在村里织布绣花写诗作画做衣服,极少来到百里山中。
“呦呦呦!”一群放牛娃都说:“也没见过你们来到百里山中这么高深的地方,有什么企图,从实招来。”
“这里高深吗?”一个姑娘向山下望去,山下风景、田地庄稼村庄一入眼帘,这姑娘激动起来,说:“哦,从这里看下去,还真是好看!”引的一群姑娘都向山下看去,一阵风吹来,衣裙发丝飘起,像是一簇起伏飘拂的奇美花朵。对于山下向上看的人,她们却成就了更加美艳的山景。
“有什么高深的,我们踏踏脚就上来了!”一群姑娘向一群放牛娃,言风吹雨的说回去:“可是我们的绣花吟诗作画纳鞋做衣裳,你们就是撞破脑袋都是做不来的。”
“嗨,这里满山是花,风景秀美,还要你们来绣做作!”
“别嚷嚷,看我们把你们的鼻子手脚,还有你们的牛,都绣起来,‘做作’在百里山中,动也动不了,出也出不来!”
“呃!”一群放牛娃都提脚抬手捂起鼻子来,对面的姑娘都举起针带着线弄着彩舞着布,像要真的把一群放牛娃给‘做作’了。
“你们就是来相亲的吧!”
“这里没亲相,我们同村,你们不能嫁给我们!”
“与我们的牛相一个!”
“牛也不行,牛也是同村的!”
一群放牛娃七嘴八舌的将一群姑娘的气势压下了。
“老远就听到这边热闹的很!”
“瓜瓜脑脑的,又在兴风作浪!”
安华肩与水跳儿一阵风的奔跳了过来。
“傻个子!”一群姑娘也不顾那群放牛娃,向安华肩那边去了。
“清溪,莲浪,塘色,山恋...你们都上山了!”水跳儿满脸的惊讶。
“水跳儿,你不要说话!”一群姑娘异口同声抛出了言语,眼睛不偏的看向安华肩,说:“我们爹娘都说了,能留下傻个子的就是个有本事的姑娘。”
“哎哟哟,真是来相亲的!”一群放牛娃在一边大哄起来。
“我们就是来相亲的,怎么的!”
“哇!太好了!”一群放牛娃露出滴溜溜眨巴眨巴的眼神。
“你们要做什么?!”一群姑娘吓了一跳。
“诶!别紧张,我们可不想遭天打雷劈!”一群放牛娃露出羡慕的眼神,说:“我们是想,要赶紧出走去,到别村去,说不清家,也说不清路,人家的姑娘就围着我们转了,多好啊。”
“哦,不是!”一群姑娘向后一退,留下两个姑娘站在前面,说:“现在,就她们两个,我们是来做伴的。”
安华肩欲说无言的样子看着。而水跳儿,被一群姑娘叫停,一直站在一边,手捂着嘴,睁大了眼睛,像在做梦的样子。
“说好了,要来找多一点那样的感觉,说了又不来,现在,我们上山来,让你找!”
站在前面说话的,是清溪与莲浪,这两个都是村很出色的姑娘,清溪一手好绣艺,莲浪一手好字画。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姑娘都比水跳儿更加韵味。
“等一下!”安华肩将水跳儿拉到自己身边,说:“二位姐姐,我一直喜欢水儿,她就要成为我的娘子了。”
“胡说!”莲浪说:“村长带你来看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捧着我的字画,眼睛闪亮闪亮的看着我,还说要多找一点感觉,我相信你是一个有出息的人,一直等着你来。”“你一个读书人!”清溪又说:“怎么就找一个放牛的娘子?你看了我的绣品,我听着你的品说论话,觉得你是个很有文才的人,怎么就要找一个山上放牛的,难道放牛的会有多一点那样的感觉?”
“和——和——”放牛娃又哄起来了。
“说什么都晚了!”水跳儿说话了,还将手中的竹枝鞭嗖的转拨一下,说:“他不是天上掉下来,也不是爹妈送过来的,他是我家地里长出来的,那地理的豆苗是我种的,我除的草,我施的肥,他早就是我的,他是闻着我身上的味道长出来的,不是对我那样的感觉多一点,难道会是对你们多一点?”
“我不信!”莲浪说:“你身上能有什么味道,你整天在田里地里与大粪在一起,又是与一群牛奔来跑去,就是一种臭烘烘的牛粪味吧。”
“我没有!”水跳儿说:“华肩哥哥已经闻了很多遍,都说没有!”
“我也不信!”清晰说:“闻不到,你就是弄了个什么障眼法,让傻个子娶你做娘子,那都是花护长逼的吧。”
“哎呀!我说不清楚”水跳儿转身用竹枝鞭对着安华肩,说:“我家豆子,你是怎么弄的,你与她们说清楚!”
“二位姐姐”安华肩到了水跳儿的前面,说:“花护长没有逼我,我家水儿很香,她是个特别的姑娘,在我心里有特别的味道,她身上有百里山风的气味,她奔跳的可快,可好看了,她手脚特别的快,洗澡也特别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