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段距离,安华肩就听到热闹的街市声,看到前方竖起一个大石牌坊,安华肩走了过去。横牌上面写着‘八木镇’三个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些的字‘启州的西南重镇’,两边的石柱上也有两竖字:八升各方财运,载木展飞未来。
“启州还有这么一个大镇,要比启州城还要热闹,找到做工的地方应该是没问题。”
安华肩走了进去。街上都是木制的物品,有玩具,有家具,有小舟鱼船,还有摆设装饰品。转过几条街,安华肩看到一处特别热闹的地方,便走向前去。一群人围着的里面,摆着一堆粗大的木头,旁边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南九堂,招收搬木伙计。场上,一张桌子,一个人在记录,一个人在一堆木头旁边指挥围着的人搬木头。搬动木头,看着很结实的人,就到桌子边去登记,收下了。
“兄弟,南九堂怎么样?”安华肩问一个登记了的人。
“很好”这个人说:“南九堂是八木镇最大的一家,做玩具、家具、船、摆设品,什么都有,像我没有手艺,就只能做搬运,你是外地的吧,来八木镇就对了。”
“那,南九堂在哪个方向?”
“在镇东边,从这里过去要一两个时辰。”这人再上下看了一下安华肩,说:“你一定有手艺吧,看你的样子也不是能做搬运的人,做手艺工,需要到南九堂里面去试手,从这里过去直走几条街,再向上过两条街,你再问一下,就能知道在哪里。”
“我!也没有手艺。”安华肩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经是破衫褴褛,怎么就是不能做搬运的人。
“兄弟,你别看了,我是说看你的身材、气质,不是能搬重东西的人,搬这个大木头,手臂都是很壮的,我看你试不过,老远来,就白浪费了时间。”
“哦!”安华肩露出些笑容,说:“这不需要担心。”
“不用担心,那你可以试一下。”
这个人拉着安华肩的手,走到了木头边,说:“木管工,他要试一下。”
“你!”木管工说:“一看,就知道你没做过什么重活,不用试,就知道不会要你。”
“这个不打紧!”安华肩说。
“不打紧?”木管工说:“我们招人是为了干活的,像你这样的,不要到时压坏了身子,我们还得付你看病,甚至是安葬的钱,你走吧。”
安华肩也不管木管工说什么,只说:“在试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叫你走,你就走,那来这么多废话。”木管工伸手在安华肩的胸膛上按一按,安华肩笔直的动也不动。“哟呵”木管工退后几步,说:“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安华肩说:“进去南九堂,最少要做多长时间可以结到工钱,还回自由身?”
木管工说:“做搬运的活,时间可以短一些,最少可做一年的契约。”
“我想做三个月?”
“你还是走吧”木管工摆摆手,说:“像你这样的,就不是正当干活的人!”
“我一次能搬三根!”安华肩说:“如果我一次可以搬三根大木头,可以只做三个月的契约吗?”
“吹牛!”大伙的声音。
“你还犟起来了!”木管工说:“如果你一次可以搬三根大木头,我就让你做三个月,那就请试一试吧,看你如何能搬三根大木头。”
“兄弟”刚才那个登记了的人拍拍安华肩的肩膀,说:“小心点,别砸到自己的脚。”
“谢谢”安华肩走到一堆木头边,伸手抱起一根。
“哇!”大伙看到安华肩抱起一根大木头的气势,就惊瞪眼了。
安华肩另一只手又抱起一根,场上发出了大叫声。“不要激动”木管工说:“这只是两根!”安华肩将两根大木头放到自己的两个肩膀上,一只手扶住,蹲下,再抱起一根,走起来,还转过一圈。转圈的过程中,所有的人都不说话,慢慢的竖起了大拇指。转完一圈,安华肩又轻松的把木头一根一根的放回了原处,周围一片震动,都感觉自己白长了这么壮实。
“真看不出来!”木管工说:“你一个带着书生气的破烂人,力量这么惊人,真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也看不出来你是一个练过武的人,你不会是一个有着目的人,深藏不漏吧?”
“我就是有目的的”安华肩说:“我的目的就是,做三个月,挣了钱,要继续去赶路,我没有练过武,也不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
“好!”木管工说:“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认真干活,要了,三个月,你去登记。”
安华肩向桌子边走去,刚才那个已经登记了的,与安华肩说过话的人跑到安华肩的身边,说:“兄弟,我叫壮子,以后请多关照。”“兄弟”安华肩拱起手,说:“我叫安华肩,华肩人生地不熟,以后要多仰仗兄弟的关照。”“好说”
“名字?”登记的人喊。
“安华肩”
登记好了,登记的人说:“你们都站到那边,不要乱走,等一会,一起送你们去安排住的地方。”
安华肩与壮子一起站到了那边。壮子不停的用着羡慕惊奇的眼神,看一看安华肩。
“你有什么问题吗?”安华肩问。
“我还是不敢相信”壮子说:“你一定是那个门派的弟子,下山来活动活动的?”
“不是”安华肩说:“看你的样子,挺喜欢学武的人,怎么不去找一个门派学一学?”
“我找了一个!”壮子说:“可人家说,我不是学武的料,看着粗手粗腿的,就是一个搬石抬木的,要不就是一个挑粪担屎的料,不像你,满树临风,搬起三根大树木头,还那么临风。”
“满树临风?”安华肩说:“是玉树临风吧。”
“别管什么树临风”壮子说:“一次能搬起三根大木头,还不能算是满树临风?”
“你看我!”安华肩拉起自己的衣服,说:“全身都成破烂的了,还临风,这叫钻风,感觉有点冷。”
“这就说吗,你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
“诶!”安华肩说:“壮子兄,你就没有再去找一个门派?”
“没有”壮子说:“我现在找了一个娘子。”
“这好,安心过日子。”
“还算过的去。”
聊天的时间,人已经招好了,听着木管工的喊声,大家整齐的站到一起,不说话了。木管工点完了名,大家将试手的木头搬上了平拉车,跟着木管工来到了南九堂。
第二天一大早,木管工就把大家叫起来,包括上一半的老伙计,一共六十多个人,拉着平拉车来到了林场。将平拉车放到一个大平场上,木管工对新来的伙计说:“我们只要将伐到的木头搬出一段山路放到这里的平拉车上,拉回到南九堂,再将木头搬到存木房,就完成了一次搬运过程,这就是大家要干的活,听明白了,赶紧去搬木头。”
“是”大家开始去搬木头,木管工走到安华肩的身边说:“安华肩,是吧,要记得,你一次要搬三根木头。”
“是”
“木管工”有几个老伙计说:“这个人,一次能搬三根木头,就是来耍赖的吧?”
“你们且看看就是了”木管工说:“快些走路!”
到了伐木处,安华肩轻松的就搬起了三根木头,走起路还比其他人快。见到如此情况,那几个嘲笑的老伙计围到了安华肩的身边,将自己搬着的木头横到安华肩的木头上。安华肩对几个人说:“兄弟,别这样,能来到一起干活,大家就是朋友、兄弟,何必要占别人的便宜,耍流氓蛮风。”
“我们可没有占你的便宜,是你搬的多,木头横到了我们的木头上,是你占我们的便宜,我们也不与你计较了,新来的,走你的路,赶紧搬木头就是了。”几个人不以为然,还要强词夺理,边上几个拿着皮鞭监督的人也不说什么。
“哦,是这样,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你们。”安华肩抱住木头一转一晃,将自己的三根木头横到了几个人的木头上,说:“我们快些走吧。”
几个人被木头压着,肩背都弯的厉害,猛力拨动木头,几拨也拿不出放不下肩上的木头,更横不到安华肩的木头上。安华肩再使点力压过去,几个人腿脚快要走不动,身子更垂的低,几乎是被拖着走。一个不小心,有一个人向前倒去碰到了一棵树木上,人摔倒了,肩上的木头就要压到他身上。安华肩赶紧松了施压,移动一步,用自己肩上的木头抵住压下的木头一拨,木头倒向了一边,这个耍赖的人躲过一劫,安华肩扛着木头快步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