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眉毛迎阳醉,笑容已是月边花,百变鬼脸过云山入天去。三人的魂到云间、入天飞游了一回,回到身体里,健之爹说:“嗯!不错,有创意!”
“好!飒兮果然飒爽,助我鬼脸消愁去!”鬼曦之竖起了大拇指。行兮娘牵起飒兮的手,说:“孩子,你太有心了,让行兮娘经过一回这么特别不一样的花心动!”
“飒兮”磬兮走近飒兮,说:“没想到你也动了许多脑筋,想出了更新的点子。”“我也动了许多脑筋,只是...”飘兮也走过来了,神情有些不爽。磬兮立刻说:“这可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三人都有了一次超越。”“嗯!呵呵呵呵......”不爽变笑声。
“看我们的!”
春兮到晴兮,一下七个姑娘端着茶站到了前面。看到一排的人端茶来,三人同时站了起来,有些看不懂的样子,健之爹说:“你们七个人做一份茶,这可不合常规,这等于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在照抄,这种不动脑筋,不努力去钻研的现象,可不是好现象!”
“我们没有只做一份茶,也不是照抄,是更新鲜的做法。”春兮说。风兮也说:“看你们还说是喝茶的高手,是不是一份茶,竟然闻不出来!”
听这一说,鬼曦之伸长了鼻子,嗖的一扫,就在那里摇头晃脑,像吟着一首曲折起伏的诗,说:“是我三心急了!”“我们还真是担心了,竟把闻到的香味都抛到了一边!”在鬼曦之摇头时,行兮娘插着一句话。摇好了头,再甩一甩脸上‘山门连开’的表情,鬼曦之说:“不得了!有七份茶,而且...而且不得了!”
“看你鬼头鬼脑的!”健之爹说向鬼曦之,鬼曦之说:“我怎么是鬼头鬼脑的?你这健之爹,还真不是品茶的料了,靠边站去。”
健之爹也不管鬼曦之说的,只顾对七个姑娘说:“茶都起了什么名字?”
“一个名字...”晴兮没有说完,芳兮就抢着说:“一条龙的十八弯!”
“一条龙的十八弯?!”
“你看你看!”鬼曦之指着健之爹,又指向几个姑娘,说:“这帮孩子才真是鬼头鬼脑,让她们的健之爹也摸不着头脑!”
“哪都有些什么茶意诗呢?”行兮娘问。
“且喝且说来”
春兮将自己的茶先送上,三人都端了一杯。健之爹将送到嘴边的茶停下,点点手,还要说:“嗯,都学会了故弄玄虚!”当健之爹也喝了一口,春兮说:“穿罗披纱也无影,裁绿剪叶有神采。”
“有些味道!”三个人有点捕风捉不到影的感觉。
“要再喝!”萝兮已将茶奉上,等三人喝了,说:“霜菊雪梅她有样,不似兰来不似竹。”
“奇妙!”健之爹的胡须前后看,眉毛成问号。
“还是不明去向!”行兮娘的笑容像骑着马看看星星。
“在转弯!”鬼曦之仰着头摊着手,脸上开着的一串门,闭上了两扇。
“请再喝!”芳兮也将茶奉上,三人喝过后,她说:“看教炎夏不度风,芳来照样纷天下。”
“嗯!”健之爹的眉头一皱,说:“女儿家,都成这么猛烈了!”
“健之爹,是芳、芳兮的芳、芳纷天下,要分天下的芳,你没有喝到吗?”
“依然不明去向”行兮娘像是替健之爹说的,不过脸上的笑容像是落了地,要生根了。
“好,猛烈些好啊,天之下地之上的儿女,就是要做得了猛士。”鬼曦之离开了座位,扭着身子在转悠,脸上的一串‘山门’比身子扭得快。
“还是鬼曦之懂我们的意思”润兮端上茶,先送给鬼曦之,说:“润她一夜空怀中,诗情画意难请出,我要让鬼曦之再也找不着门!”
“妙,妙,妙在惊折处!”鬼曦之喝了,脸上的‘山门’斜起来了,似开似闭,他将身子扭的缓些,再说:“有此一润,我再也不要去找门了!”
“有意思!”健之爹喝了。
“到这...亦是难明去向!”行兮娘喝了。
“那就请再喝,便明了了!”
风兮将茶端上,三人喝下,她吟说一句:“不学诗画空满怀”听此一句,三人的心中起了看来势之意,微微张口,眼睛看着风兮。再声吟说着“大作狂风任由越”,身子一转——别人都换下了长带裙服,而风兮依然穿着在身——风兮长带一甩挑,从三人的面前飞旋过,卷起一阵茶香风,从三人微微张开的嘴唇间旋卷进入口,风势强,再钻入喉咙下。三个人忽然猛抬头,身心里有飞旋的风龙在作狂,压住一团劲,张开了胡须眉毛笑容百变脸,说:“有明堂!”
趁三人张口说话时,雨兮已拿着一个石壶激荡拨茶出,三珠硕大的茶水飞入三人的嘴里,再用石器击出一大声,三人眼睛一愣‘咕咚’的将茶水珠吞了下去,雨兮说:“一声震雷飞云来,骤雨滂沱施天下”经过一个大声震动,喝下去的茶使三人感到天空乌云成龙,朝自己狂飞来,与身心中的风龙一映旋,胡须眉毛笑容百变脸已在****、风雨电驰,狂龙卷身中。
“雨过天晴飞霞出,照清四方耀天地。”晴兮提着茶壶在三人的面前飘旋而过。三个人闻到几缕清香,身体里的两条狂龙猛飞出,刹那间就觉得阳光明媚,心中上来阵阵喜悦之气。当晴兮将三个空杯子放在三人的手上,倒上茶,三人就要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倾倒。就在这个时候,其他六个姑娘也将自己的茶,倒在了三人的杯子里,三人急切的喝下去了七个姑娘的茶。突然又一顿从‘十八弯’头到尾的急速变幻,三人惊叫声声,感到神志都在颠倒。七位姑娘大笑起来,冲着三人说:“健之爹”“行兮娘”“鬼曦之”“这才是‘一条龙的十八弯’的真谛所在!”大家一阵开怀大笑。
“好好好,有真谛好,就是神志不清,我也在所不惜!”鬼曦之的脸再狂疯了一回。
“嗯嗯嗯,你们太特别了,特别之后还要来一个突然袭击!”健之爹顿顿头。
“孩子们不光是长大了呀,还长调皮了!”行兮娘扭着脸笑。
“我没有长调皮!”
大家笑热闹中,立兮泡好茶,端上来了,健之爹说:“现在看来,还是立兮比较踏实。”
“她当然踏实了,陈旧古老,外加飞不起来!”姑娘中有几个声音。
“孩子,就说你的茶名吧!”看着立兮要起话,行兮娘抢先说一声。
“静”
“静!诶,这孩子也有些变化。”鬼曦之忽然插一句,姑娘们与几个男儿又笑起来。立兮将茶端的近些,还向大家荡荡茶壶,弄出许多茶烟出来,健之爹的眉毛立刻皱起来,说:“你也想来一个突然袭击,要搞点明堂!”笑声更猛起来。
“不是。”立兮说:“我倒是相反,要让大家多闻些我的茶香,心里变得静些,就看到更多些。”环境忽然真的变静了,是茶的作用,立兮感到了大家的目光,见没人说话,她开始吟茶意诗:“
阳光动了,她含笑
流水响了,她倾听
山峰耸来,她怀抱
风过了,她无声
雨过了,她无痕
沧桑巨变,她依然生长
一叶飘尘,让你看到她的发丝
心动了,她不会露色
为了那片天空,她会永远仰望
”
立兮吟完了,环境依然很静,三个人也没有说话,端起茶慢慢的喝起来。忽然一句“静而不静!”,鬼曦之的话打破了环境的静,脸中露出微妙的变化,细喝一口,又说:“静中展动!”再连喝几口,他忽然张扬起来说:“啊哈!我说这孩子很有变化。”
“静中等待!”行兮娘说。
“静中思变!”健之爹说。
等再喝了几口,行兮娘又说:“静看前方...”
“嗯,这孩子也是呈现出了特别啊!”健之爹又接着大声的说一句。
环境中的动静大起来了,姊妹们都感到了立兮做茶的特殊一面,不是‘陈旧古老’那么简单的。
“有什么特别的!”平兮提着水壶上来了,说:“我们才是特别!”
“你们?”健之爹皱起眉头向前看,后面,修兮、齐兮也一起端着茶过来了。鬼曦之大变一下脸,说:“哈哈,又要一路的弯弯折折,害我老鬼找不着门!”
“弯弯折折?”齐兮很不服气的说:“可小看我们了,我们都是眼看天地的人!”
“那你们又是什么组合,有什么创意,取了什么茶名?”看到孩子们的气势,行兮娘露开了笑容。
“天下平!”平兮说。
“天下平!”鬼曦之的脸快要倒起来了,说:“那就是说,风平浪静,没啥味道,却是害我老鬼瞎高兴一场!”三姑娘不急。
“说说茶意诗!”健之爹倒是表现出了兴致。
“要让天下平,开始的一环至关重要,那就是修身,还得看我修兮开一个好头!”修兮嗯了一下嗓子,开始说茶意诗:“
风吹雨打,身不动
烈阳暴晒,露笑容
地动山摇,还坚劲
五雷轰顶,尖身上
头断脚折,也要翻越来
”
“好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