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瑜斐听到这里,冷笑几声,连忙叹气,引得众人又把他围观,刘伯升以为他有什么看法,询问了杨瑜斐,一旁桌的宾客问向杨瑜斐:“莫菲文叔,刘秀兄台对新政有异议?”只见杨瑜斐说道:“何妨有异议,新朝离死不远咦,自找其亡,悲哉!悲哉!”
只见大家神色向自己靠拢,貌似有着姜太公般智慧,有着运筹谋略神通广大之人。而杨瑜斐也是好意思低声微笑,放下手中碗筷,神情自若,解说道:
“收复土地重新分配,压抑财主,看着解放广大农民,前景是好,后期可能使地主豪绅联合农民反抗,因为这不仅使地主们逼疯,而下一步官府肯定会加重赋税,以前只是向两边交税,数目可以平均两边倒,赋税肯定不能超过有效数目。
再有就是,居然要炼铁,制盐等等居然国有化,我只知道一般国有垄断的商品肯定质量不好,官府会提高价码,再狠狠宰广大百姓一笔,这不危险哉!
最后就是,给邻国改名字,比如说我们明明是狮子这样叫,你给老子说成了老鼠,是人都会生气吧,人家匈奴的名字叫得习惯了,一般喻为草原雄狮,不可一世的,现在你叫人家降隶单于,又是称投降又是称人家只是附属你的一个人小王,匈奴王庭估计要吐血了吧,我猜不久将来就会出兵攻打你新朝。”
说的侃侃有理,刘伯升是由衷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呢喃着:当天下大乱,就是刘家重见辉煌之时…
用膳完毕,刘伯升示意杨瑜斐留下,看他神色,似着有话相谈。杨瑜斐心想,才来到汉朝第一天,不该会来找我忿子吧,不过看他那脸容虽然长得严谨,可看久了也是一个老实人。满脸关怀问小斐哥:“近来田地庄稼物是否旺盛,今年是可以来个大丰收。”这问题问的杨瑜斐一脸迷惑,原来我穿越回来是个种地的主啊,怎么不是家财万贯,妻妾成群,高人一等啊。杨瑜斐既然来了就想把全戏演的洒脱,笑道:“还行吧,去年风调雨顺,气候温和,收成足够全家人温饱了。”
只见伯升兄抬头连声点头,随后又来了180度大转变,语重心长随口而出:“自从王莽夺走柳市江山社稷,对我们刘家封芭一减再减,户数也被朝廷小人从中作梗,降低地位,剥去封爵,这年头我们更要团结一致,我们后生可畏,理应担起大梁,这期间我负责眷养宾客,结交江湖人士,议朝利弊,刘仲负责打听朝廷时事,汇总予我等,你就负责掌好家中田地,打理家中日常,等到百姓苦不堪言,民声四起,我们兄弟必有一番作为…”
后面杨瑜斐无声向下听闻,听到要负责家中田地时,差点呕血,寻思我就是一个种田的啊,好歹也是高祖刘邦之后,高祖,醒醒吧,你后人活的不像人样了,不是说刘家千秋万世,烛火不断的,居然有沦落到种田这地步,哎。
中午睡了一个下午觉,杨瑜斐便醒来,门口站着一个下人,就是中午叫他吃饭那个,好像在专心等待杨瑜斐,杨瑜斐问道:“你叫什么,在这里做啥”,那下人脸色一紧,迷惑答着说:“三少爷怎么忘记我了,我进来刘家已经十年了,看着你和大少爷,二少爷和你长大的,我姓李,名不奂,专门服侍于三少爷,这不下午时分了,你自从作为我们刘家的种田主事,你昨天叮嘱今天一起看看田里的庄稼的。”
敢情自己是刘家的种田主管,还有一个下人可供差遣。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然后就被这个叫李不奂的下人带领下走到一远处田野中,不远处有一座山,割裂成东西两边,显然是把两边田地分开,虽然是立春时分,可至今应该没有下过雨,中间河流河水干涸,按照理论来说,这时候应该是田地最需用水日子,因为各家各户忙着春种,周边有几个是在田里除杂草的,也有几个是脚踩淤泥,汗流浃背在用锄头翻田的,远处的李不奂在大声呼着里面的人匆忙干活,显然,这方圆十几亩田地全然是刘家的,众人见着杨瑜斐走了过来,干的更加卖力,好像主人已来,更要手舞足蹈,期间还有一两个布草大衣,脸容憔悴大叔时不时偷瞄着杨瑜斐。
杨瑜斐见状,也甚是腼腆。很鄙视现代那些形色主义,官场主义,又害怕打乱他们干活,说了:各位不必大惊小怪,一切按照以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拘束于我,我也是一介布衣,也是跟着大家一起耕地种田的,不要顾虑。”
只见刘不奂听着像是说给他自己听得,动口不如动手,马上挽起裤脚,扛起锄头,向田走去。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无似是对这一景象描绘,周围农民作于田埂,远处山间鸟清脆叫声络络不绝。
而杨瑜斐不烦在这吟诗作对,心想,既然老天爷要自己做刘家人,理应加入这个大家庭,不如顺应天意,入乡随俗,马上也是在人潮中加入,周围的刘家的下人见状,有些躲他远远的,有些内心里打起敬佩之意,果然够亲切,将来必是一个胸怀宽广之人。
过了几刻后,田里众人已忙碌十分,除草的除草,播种的播种,绕水的绕水…可这时,有人打破了这种寂静,这时有一行人从西边打道过来,凶神恶煞的,也是手背锄头,一些人还拿手拿木棍,嘴里咪咕着,手指画脚向着杨瑜斐一旁人,大声叫骂。
一帮人见着他们穿衣打扮,面容黝黑的肤色来看,肯定又是以种田为生的农民,何况那山出把天地分出东西两边,东边这里是刘家,西边主人好明显就是这帮怒气冲冲的大哥无疑。
一带头年轻小伙,看着年龄也是跟杨瑜斐大致一致,20出头的样子。
走到田中怒气发贯,大声叫骂:“谁是管事的,出来,我要锤死你,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就是当朝天子王莽在此,也不敢乱做此为”。
而杨瑜斐这边,大众也向他瞧来,用眼神寄语他赶忙出面,杨瑜斐也是无奈,摆了把手,呼来李不奂。
问着他什么情况,这人是谁,我们是否招惹得起。看着杨不奂焦虑不安神色,躲在杨瑜斐低声喃语:这正是舂岭第一刘姓家族,刘子张家中人,眼前这人正是他们年轻佼佼者,刘玄啊,可千万得罪不得,如若不然,大少爷肯定怪罪下来啊”.
那年轻小伙子继续呼喝,杨瑜斐觉得纸里包不住火,总有人要出来的,于是乎走向那边刘玄一伙人走去,身后下人也纷纷跟上。
杨瑜斐问着刘玄:“究竟发生何事让玄兄如此大动干戈,暴跳如雷,,意恐杀人的,我也是刘氏一脉,字文叔,名刘秀。”
刘玄看着有人出来,骂街声突然断绝,听闻杨瑜斐说要出来当死鬼了,马上又骂死娘的狠骂:“果然刘良家的没一个好人,你刘秀也是好大的胆子,河流是整个舂陵村人开发而来,说好的,河水一三五你刘良家人用,二四六我父老刘子张家用,为何昨天已然是双日,你刘良家为何如此欺人太甚,霸占河水,现在春种时刻,今天河流又是干涸,我们前两天播下田稻种子,今天太阳晒的厉害,田里淤泥成石,种子快要窒息了。”说完领着手中锄头上下挥动,搞的杨瑜斐心中担惊受怕,心怕会一命呜呼。
杨瑜斐问着昨天为什么依然引水进田的,下边的人也是无奈,最近春分一反常态,太阳照射得火热热就是没见雨水来潮,田里也是春播急着用水,所以没把河流水让予刘子张一家。
这时,刘玄等人骂人更大声,要不然身后有人拦着,锄头已向杨瑜斐身边砸来。
惊恐万状,杨瑜斐忙着开解刘玄,说:等我去田里看个究竟,看看可不可以为你家田地注水,我们今天一定可以想着办法出来,让你们种子不会缺氧而死。
刘玄冷哼一声,不理睬他,叫着可以引水进田,又是出于同门,名门望族之后,起码200年前是一家,态度有所好转,见着有什么新把戏。
杨瑜斐带着李不奂走进田野间,地势都处于宽广田野,论起高低,刘良这一家更高些。但是中间隔着一旁宽敞大道,而且是官道,官道不可破坏,周围被山环绕,开水道更加困难重重。,就算可以自上向下引水进刘玄那边,已是不太可能,杨瑜斐头脑发热,又想敲自己两混,我这脑子想着什么呢,水都没有,怎么去引水。于是向四周察看,果不其然,自己家田野中几亩田里有着大滩积水。眼前一亮,主意来了。
杨瑜斐对着李不奂说:“小李,既然昨天我们已然抢了他们刘子张家河水,今天就把水引灌回他们吧,”小李也不敢哼声,幸亏今天有三少爷在,要不会造成命案也不一定,连忙应声答道,全凭主子定夺。
一旁刘玄冷笑,知道杨瑜斐想从东边田水引流去他们西边,又有山沟隔绝,就看看你搞什么名堂,中间官道破坏,马上告状官府,有你颜色看。
只见小斐哥安排好下人好下人找来竹筒,中间切开,一分为二,除竹子里面关节,穿过管道,不挖掘管道,在道路一侧每每相连,连接稻田滩水,河水再向下而流动,直流这样淌淌经过竹筒向西边稻田而去。
然后再以同样道理,继续多安装几条竹筒相连,更快地引水入田。
这边刘良下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杨瑜斐这时处理完毕,抱着拳头对刘玄抱歉:打搅玄兄了,今晚月圆之夜就可以把田水灌满你家田野,以后再有此霸占河水,一定登门认错。
刘玄心见着田野已有有水灌入,平气和很多,也望着杨瑜斐有几分坦诚和反思,头也不回呼着众人散去……
杨瑜斐心底简直冒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个种田主事也有风险的,心想,如果回不了现世,一定要找一个好差事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