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期中考成绩才出来。大课间的时候，荣阳就被程程拉着下楼去布告栏那里看了。两人来得比较早，人还不是特别多。
“阳阳，你又是第一名诶。”
不说华兰的高二有一千多人，每个人都是凭着中考的好成绩才进来的，就说这分数，不得不说是都逆了天的。跟徐秦是真的有得一拼，难怪是一对。程程摸了摸下巴，想着。
“我进步了！二百五十名！”程程笑着给了荣阳一个拥抱，“太开心了！”
“嗯。”
“走走走，我们去后面看闻叶的。”程程拉着她就走向了最后一板。
荣阳想看徐秦的，所以也就没多拒绝。他上次考了倒数第一，这一次不知道考多少。
这边，办公室里，温城苏单手抬了抬眼镜，另一手拿着成绩单。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生。
徐秦倚着温城苏的桌子，百般无聊地转着手中的转转笔，神情冷淡。
“上次考了个倒数第一，这次就来给我个倒数二十！你分是卡得挺好的啊。”温城苏一想到这儿就气。上次跟他说不会考倒数第一了，这一次他以为他会回归前榜，没想到啊，头一次考了不是倒数第一和第一的数字。
“这次考试难。”徐秦就知道温城苏叫他过来是没好事的，所以特意把转转笔带了过来。此时边看着转转笔摆弄的花样边听着他的耳提面命，倒也不是很烦躁。
温城苏却是看到他的笔就烦了，瞪了他一眼：“把笔给我收了。不然我帮你收。”
“……”徐秦乖乖地停住了笔的转动。
温城苏叹了口气：“你说，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别给我装傻。你爸妈把你交给我，我让你学成这样，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徐秦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脸上却还是淡淡然的样子：“要不，你把第一名调给我做同桌？”
“……”温城苏真是被气笑了，第一名不就是那个转学生嘛，还想着明目张胆在他眼皮子底下谈恋爱不成？上次在小区碰到，是因为不在学校，现在在学校了还这么腻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期末考给我好好考，不然过年的时候我亲自去拜访你爸妈。”
徐秦轻嗤：“说的好像我考得好你就不来拜访了一样。”
温城苏：“……”
他以前觉得教师这个职业很好，教了那么久都没有体会过别人说的会减寿的那种感觉，但是现在，他真的体会到了，从他的亲侄子身上。
温城苏觉得得下一剂猛药，平复了下心情后，开口时已然带上了平日的温和：“这样吧，你要能保证你期末考，外加下学期的每一次考试你都能考第一名，我下学期就给她换位。不过做你同桌是不可能的，顶多安排到你前面两桌。”
徐秦黑脸：前两桌……那不就是闻叶前面。他这算是给他和他女神创造机会吗？
“……好。”算了，起码不会离得那么远了。
回教室的时候，荣阳和程程已经回来了。徐秦刚走进来，目光就下意识地看向她的座位，刚好就对上了她的目光。
她的眼睛里有着心疼、担忧，还有一些别的情绪，让徐秦不禁摸了摸鼻子。
他要是期末考直接抢了她的第一，她会不会哭鼻子。毕竟她还要给他补课。补着补着，第一被抢了……徐秦扶额，感觉自己挖的坑挺大的。早知道那个时候就跟她说清楚了。
“怎么了？”徐秦走了过来，语调温柔。
荣阳看了他一会儿，见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后，才将已经早早写在本子的话递给他。
徐秦低眸一看，顿时觉得头有点大。
【这一次你有进步，虽然还是倒数，但是还是要恭喜你。我周末会帮你补课的，你不要伤心。或者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可以给。】
“那个……”徐秦将本子递还给她，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奖励，我能先留着吗？”
“嗯。”
徐秦想好了，这奖励不要白不要。到时候他考了第一，他再说是她的功劳就好了。虽然她有可能不信。
周五的体育课在最后一节，所以，前两节课班里的人都在躁动。不是在收拾书包就是在收拾从宿舍带过来的东西。
很快，下课铃在九班同学的期待下响了起来。
“阳阳，你手好点了吗？可以打羽毛球不？”程程边收拾着东西，边问。
荣阳动作一顿，她都快忘记这伤的事了，摊开掌心看了一下，见伤口已经结疤了，便道：“可以。”
“那行，我们就去打羽毛球。”
“我也要我也要。”闻叶凑了过来，笑着说。
身后徐秦慢悠悠地走过来，看了眼荣阳的手，眸光微动：“阿蓁，你手还没好就别打了。”
“好、好了。”荣阳将手举起来给他看。
徐秦看了一眼之后，眼角有些微红，随后别过头，单手插着兜，面色淡淡：“别打了。”
程程见大佬快发火了，忙笑着解围：“啊对对对，阳阳你手还没好就别打了，我和闻叶打就好。”
荣阳抿唇，她也想打。但是看徐秦那脸色，虽然没有黑脸，但是看他面容比平时淡很多，眼角也有些狠戾的红时，她就没有说出口了。
程程说他发火很可怕，她还是不惹他了。
去操场的路上，闻叶和程程走在前边，荣阳和徐秦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你，生、生气了？”荣阳有些不太适应徐秦这么冷淡。
男生没有说话。
荣阳也不是那种会活跃气氛的人，见他不理她，她也没有再多说话。
直到到了操场，徐秦才开口：“你想打羽毛球？”
荣阳顿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男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同样停下来的女孩儿，微微低头：“你的手伤了，你教我打就好。”
荣阳愣了一下，想起了上次体育课他让她教他打球，眨了眨眼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