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别要我命啊
月考啊,月考,你要是让我赢,我就让你老婆陪你啊。哈?你问我你老婆是谁?找死啊你,连你老婆都忘了,你老婆是月饼啊。到时候我一定拿月饼来看你,一定要保佑我啊。
努力学习了一整天,我谁也没搭理。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嘛。第一节下课铃声响之后,我才慢慢从书堆中钻了出来。
嗯?什么事让他们如此兴奋,才一会儿工夫,整个教室就没了人影。我怀揣着一颗好奇的心走出了教室。
黑压压一片人群,人头攒动。他们干嘛呢,为什么都往操场上跑啊,又钱捡啊?重来没凑过热闹的我,也起了凑热闹的心。
我也跟上他们矫健的步伐,跑到操场上一睹为快。到底是什么魔力使他们都聚集到操场上来了。我特地找了一个还算冷清的地方站着,以免被那群疯狂的人给撞飞。
“让开让开。别挡着我,王子们都在呢!同学们,冲啊!”从远由近的呐喊声,自弱及强的脚步轰动声。
我才稍稍一个转头,甚至还没有看清来人,就被撞得晕头转向了。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我整个人才清醒。看来,站在哪个地方都不能幸免于难啊。
刚才那群猖獗的学生就是最好的见证。差点把我撞出脑震荡来。真是,就不能坐下来休息会么,喝杯茶也好啊。非要像赶集一样的,要赶集也得趁早。这不,你们只能围在外圈了吧。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草地上,狠狠地虐待身边的小草。看见它们,就让我想起那几个“小草”,所以,得好好虐一番才甘心。
“茜茜,你有点狠心哦!”温润的嗓音柔润着我的心,一阵温暖覆盖上了原本的冰凉。
我抬眼望去,枫洛翔正在不远处微笑地看着我。阳光下的他,美得恍若圣洁的王子。小说里的王子,不都是有一双忧郁的眼睛么?可他的双眸里却充满了阳光和令人温暖的笑意。
有那么一会儿,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他走近我,冲我眨眨眼:“别虐了,瞧它们多可怜啊。那么嫩小,可经不起你的摧残哦。”
话语一出,我立刻松开被我狠狠揉捏在手中的小草儿。嗯哼,在帅哥面前,得注意形象。
“诶?你怎么不去呢?”我轻拂着小草尖,可怜的草啊,我是无心的,你别介意哦。
他眼睛一亮,浅色的瞳仁里闪烁着犹豫:“你是说那边吗?”说着,他还特地用手指了指那片黑压压的人头。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皓齿乐呵呵地笑着:“我说你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
呀,这句名言在从他嘴里念出来怎么特别异样?感觉像是在夸我,又像是在损我!
“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啊?”我不服气地撅撅嘴,单手托起下巴。
他没有直接说明,而是神秘地一笑:“你说呢?”
我说?我怎么知道啊。肯定是在损我,损我太OUT了。枫洛翔,没想到你也会来阴的。什么样的人就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这句话说得真没错。
“呵呵……”他爽朗的笑着,明朗的笑脸在晴朗的阳光下是如此耀眼。
我把手臂叠在腿上,把头往上一靠,闷闷地说:“不说算了。”
他又是笑了几声,才进入正题:“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社团都会在这里招人。因为霜孜他们还没有助理。可是,从社团建立以来,没人能够达到标准当上我们的助理。”
“选个助理都那么繁琐?”我忽的抬起头,郁结地瞅着那群人。
他缓缓地躺下身,把头放在自己的脑后垫着,微笑沾染着嘴角:“是啊。很繁琐!但他们还是非常期待。”
“诶,你给我说说。当助理有什么条件?”我仰起头,望着一尘不染的天空,好奇心在心间晕开。
他平缓地说着:“首先,必须打败他们未来的主人。若否,则通不过。惨者,甚至会进医院。”
枫洛翔的“咒语”一念完,就重那堆人群中传来惨不忍听的尖叫声。可是很怪,尖叫声应该是痛苦的,可是他们除了一点点的痛苦之外却完全是激动和兴奋。
被打了还这么兴奋?太夸张了吧。他们是多么迷恋这几位衰哥啊。惨叫声还在持续,我却有点听不下去了。听多了,就觉得残忍了。仿佛整个世间都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就算打败了,也不一定能成功当上助理。”枫洛翔的语气里隐含着似有似无的叹息声。
我迷茫地瞅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却是徒劳的。他的嘴角一直挂着微笑,那他的叹息声?难道是我听错了。
“打败之后,必须签一张卖身契。”他轻松自如地说着,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啊。卖身契诶,多老套的契约还搬出来用,也不怕被人笑。
枫洛翔轻轻闭上眼,用从来都没用过的口气说着:“你知道吗?我们的社团在除了夜冷枫霜,沐尘林韩的名义以外还有一个外号。”声音很无奈很忧郁。
“是什么?”他彻底挑起了我内心的好奇,我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血腥社团。”说这句话,似乎抽空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告诉我。
血腥——还是跟这两个字脱不了关系啊。他们社团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不是挺好的么,相处融洽。我是说他们相处融洽,不包括我。
反正啊,只要到时候别扯上我就OK.我可不想白白搭上一条命啊。要不然到时候我就得像“黛玉葬花——自叹命薄”了。
正所谓红颜祸水,我又不是红颜,应该没有祸水。恩,所以不用担心!
“那如果社团里某个人违反了这个选拔条件怎么办?”我在心里打起了如意小算盘,奸笑占据了我的心头。
他睁开眼睛眨了几下,云淡风轻地说:“颁发城堡打扫卡。”
我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好几倍,哇塞,城堡打扫卡诶。那是不是就要把整个城堡打扫一遍呢?这场面,实在诱人啊。
我不是靠重重选拔当上助理的,所以冷翌澈和夜净寒违法了规则。哈哈,就让他们打扫城堡去。我也可以摆脱“助理”这个大烦恼了。新的人生,即将开始。
我现在就要去找他算账。下定决心后,我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朝人群中走去。我冒着生命危险挤进了人群中,没准儿待会儿我就一命呜呼了。被群殴而死的。
不好,这里的血腥味有点浓哦。虽然我只有一点点,但我鼻子可是很灵的啊。
我好不容易借着自己还算苗条的身子挤到了最前排……顿时,后悔和懊恼疯狂地占据心间。我好端端得为什么要来看啊,差点把早饭都吐出来了。
他们好残忍……只见地上的人整张脸已经血肉模糊了。天啊,这是谁干的啊?那么强悍,估计这人待会儿就要进医院了。
“下一个。”神情冷漠的霜孜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我不明白,他前后怎么差距那么大。
一个可爱的娃娃就变成了阴历残忍的杀手?应该算是杀手吧。原本稚嫩可爱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冷酷无情,没有了一丝的感情。
尘霖站在沐杉和霜孜的身后,嘴角微微向上翘,怎么看怎么欠扁。沐杉竟然还云淡风轻地修指甲。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地上躺着的人多么可怜,他们就没有一点同情心么?
忽然,一个骨瘦如柴的女生站了出来,胸有成竹地说:“我来。”
我不禁为她捏了把汗,她的身体薄得就像一张纸,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想跟霜孜单挑啊?他们也真是的,连女生都不放过。
“喂。够了吧?她只是个女生诶。”终于,我的正义感还是压倒了心中不要多管闲事的念头。
此时此刻,我的心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氤氲。
尘霖翘着的嘴角终于“垮”了下来。他走到我面前,眉梢含着淡淡的轻蔑,如风一般的话语吹进了我的耳内:“我说。还轮不到你来管这事吧?!”
虽然,语气十分温和。可是,却让人感到深深的寒意。这人,绝对比夜净寒和冷翌澈还要恐怖一百倍。
我努力保持平静,可是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仍旧让我不寒而栗。
我避开他的视线,走到霜孜身边,用几乎开玩笑的语气跟他说:“霜孜学长,你该不会连个黄毛丫头都要对付吧?”
“这里没你事。你给我让开!”那女生十分嚣张,眼里嗜血的杀气已经把我大卸八块了。
喂,知不知道我在救你啊。要不然待会儿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霜孜学长,她欺负我。这种人还可以当你的助理吗?”虽然表面上我是在害她,其实我都是为了她好啊。我可不想看到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骨朵就这么被霜孜娃娃给摧残了。
霜孜异常严肃地点点头,但眼里还是能流露些原本的稚气。看来,也不是所有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嘛。
“霜王子,你不能听她的啊!”女生瞬时激动地跪在了霜孜的面前,紧紧地揪着他的裤脚。
这场面怎么有点向古时候喊冤的人啊。唉,可怜的孩子。你也够痴迷的,为了你家的霜王子,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了啊。
“从此取消你的竟选资格。”霜孜威风凛凛地说。哎呀,这也太绝了点!不过也好,那女生命是保住了,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吧。
至于接下来的,你们就只有等死吧。冷翌澈和夜净寒根本不在这,我也没工夫在这耗下去。但愿那三个小子不要把你们整死啊。
我兴致勃勃地晃悠到了城堡。好戏就要开始咯,真是令人精神亢奋。
“嗨……”我非常友好非常自然地走进城堡和他们打招呼。
果然在这啊,都躲在这喝咖啡呢。啧啧,也不分我一点。一群铁公鸡。
“你来做什么?”夜净寒眼里凝结着难以摸透的觊觎。他在觊觎什么呢?
我也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挺直脊背,认真地看着他们两个说:“我是你们两个的助理吧?!”
冷翌澈放下咖啡,优雅中粘着奇迹般的温和:“是啊。”
头一次发现,他也有如此优雅的时候。唉,他要是一直这样不就好了么,相信追他的人肯定会翻上好几倍的。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好像社团里有一条规定。助理呢是要通过重重难关才能选上的。若违反者,颁发城堡打扫卡。”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整个城堡这么脏。原因就是没有人违反这个规定,加上他们都很懒。
这时候,我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两个大男人身上系着条围裙,然后像个家庭主妇一样打扫着整幢城堡。这画面真是养眼啊。
“笑什么啊你。”只听见一声暴怒,我的头狠狠地被敲了一下。
我面部扭曲地揉着自己脑袋,姓冷的,下手也不知道轻一点。
夜净寒抿了一口咖啡,神态自若地说:“入社条约第三十五条明确规定,助理需要通过重重选拔才能胜任。若违反者,为该助理颁发城堡打扫卡。”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我开心地点点头,赞同他的说话。可是后来仔细一琢磨,不对啊。他刚才说的是为该助理颁发城堡打扫卡。天,我不会这么背吧。枫洛翔怎么会害我呢。
好像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为谁颁发城堡打扫卡哦。唉呀,我简直是自讨苦吃。一味的“自作多情”换来的是这种结果。
“现在,你要怎么做?”冷翌澈深意的笑容挂在嘴角,恍若月牙儿一般美丽妖冶。
我……难不成真打扫?那我不成他们的玩具了么?不扫,坚决不扫。死也不扫!
“我抗议。”我把两只手举得高高的,就差把两只脚也抬起来了。
“抗议无效。”冰冷的声音,冰冷的表情,就是出自夜净寒。
我话都还没说完,怎么抗议无效啊?
于是,我不屈不挠地再次抗议:“我不扫。我就不扫。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来人,拿社法!”冷翌澈一声令下,一排穿得像警卫一样的男士们就“唰唰唰”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还社法,他们效仿家法呢?这些“警卫”手上拿着的东西形态各异啊。好高级的虐待武器,我都没见过诶。该不会待会儿他们就要这样虐待自己吧。
天那,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自从进学校以来,就一直这么背。
“你们,要做什么?”我开始对着那些高级虐待武器端详了起来,声音显示不出我的惶恐,反而很自在。
夜净寒像念经一样地开始给我介绍:“第一个武器,也就是钝器。它像一把匕首,却又没有匕首尖利。刺进皮肤,却能让伱倍感疼痛。”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哇,那么狠。无毒不丈夫,看来说的就是他们啊。
“第二种。也就是投掷。把你固定在墙壁上,把菜刀当做飞镖,把你当做当做靶子。嗯,如果投中了,则重来。直到没投中为止。”
我的脸部抽搐地更厉害了。这些虐待狂,是怎么想出这些招数的?
“第三种。是旋转木马。把你放在一个转盘上,高速旋转该转盘。然后,你要在上面画画,画不好的重来。”夜净寒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