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垂眸望着唯歆胸前,那颗清晰的朱砂痣,被唯歆细嫩雪白的皮肤趁的更加鲜红,旁边的小小的疤痕,亦能看的一清二楚。
凌轩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紧盯唯歆,似要把她撕碎一般,她竟然骗他!而他竟然差点信了她这么荒谬的谎言!
“你无耻!”
啪的一声,唯歆的耳光便狠狠甩到了凌轩脸上,她不敢相信从前小心翼翼呵护他的人,如今竟用这种手段侮辱她!
凌轩的脸上留下她的指印,眼神阴郁的更加可怕,突然长臂一揽,将她拥进怀中。
她用尽全力想将他推开,换来的却是他更加惩罚式的索取。
“青青!救我!”唯歆刚喊出声,却又被凌轩一把拉回怀中。
回身却见凌轩的胸前,有殷红的血隐隐渗透他的衣袍,唯歆还在恍惚间,凌轩的吻又落在了她的唇瓣,这种羞辱式的吻,让唯歆异常厌恶,唯歆突然贝齿用力咬住凌轩的下唇。
外面听到唯歆呼救的青青,想要冲进屋里,却被伏冥拦下,他言辞恳切道:“如今你进去,除了受伤再无其他作用,相信我,公子他不会伤害莫姑娘,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珍爱她重视她!”
可是他们的纠缠在一起的剪影,投在窗纸上,很容易便看的出,唯歆在挣扎,她不愿意,可如今青青却被伏冥拦在门外,无能无力。
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下,青青蹲在地上啜泣道:“伏大哥,我该怎么办?”
站在一旁的伏冥,想去安抚青青的手落在半空中,却又收回来,紧紧的攥入袖中。
离夜望着屋内窗上的剪影,握着长剑的指节泛白,忽的,他转身冲进了屋内,朗声道:“公子!”
见离夜闯入,凌轩松开怀中的唯歆,回身与离夜道:“你进来做什么?”
凌轩与离夜说着话,却还不忘将唯歆胸前的衣衫,整理好,将裸露在外的皮肤盖上,岂料他这一松手,唯歆突然跑向了离夜,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躲在了离夜身后。
见她的举动,凌轩本已平息的怒火,攸得又烧了起来,她竟这样怕他?怕到躲在别的男人身后。
见凌轩面色铁青,眸色阴沉,宛如寒冰一般,离夜主动走向前,低声耳语道:“公子,你这般只会将莫姑娘推的更远!”
凌轩一语不发,伸手触摸掉唇上的血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便长腿一抬,拂袖离去。
待凌轩出了院子后,离夜回身望向唯歆,见其胸前衣服微敞,便脱下外袍,别过脸将衣服与她披上。
“当初绑架你,确实是我一人所为,他舍命救你也是事实,之后我才跟随他,无论你信与不信,这是事实!”离夜面容冷峻,与唯歆解释道。
唯歆听罢冷笑一声,道:“你如今与他是主仆的关系,你说的话我如何能信?”
若他们不是演戏,他曾经口口声声说凌轩,是他楚家的灭门凶手,他怎么肯屈就在凌轩手下,就当她那么好欺骗吗?
“女人太聪明也不是好事,有些事还是糊涂一些,他对你好与不好,你应该能感觉的到!”离夜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伏冥跟随凌轩走后,青青忙冲了进来,见小姐衣不蔽体,嘴唇红肿,唯歆这副狼狈的样子,青青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上前拥着她,两个姑娘互相拥着取暖,眼泪皆簌簌的流着。
如果说之前唯歆还对凌轩有些留恋,今晚他这番举动后,她便对他仅存的一丝的情谊全部消散了,她不是青楼的花娘,只要给了银子就可以任人侮辱,唯歆裹紧胸前的衣裳,擦干眼泪,眼神里满是憎恶!
离夜回到凌府后,便被传唤到了揽星楼,他既上前管了这闲事,就料定会有后续这些麻烦,好在他路上早已想好应对之法。
“我竟想不到,我离开长陵的这些日子,你与她走的竟这样亲近?”
离夜入门后,凌轩审视着他,幽幽开口道。
“回阁主,您离开这些天,离夜曾大病一场,幸得莫姑娘照料才得以痊愈,虽说她年纪比属下小,但离夜与她相处期间,却越发觉得,她像属下逝去的姐姐那般亲近。”离夜拱手回道,冷心冷面似不夹带一丝感情。
她竟还亲自照料生病的楚离夜,凌轩想起她小心翼翼给自己包扎喂药,难道她竟也如此温柔细心的照料楚离夜?!凌轩听罢,眸中的怒气更是浓的化不开!
“你敢发誓你对她,心中绝没起一丝男女之情?”凌轩冷声质问。
离夜凛然正色道:“属下发誓决不会对莫姑娘生一丝男女之情,不光是莫姑娘,对任何女子,属下都不会动情,如今这批入宫的暗卫少一人,属下早已决定届时会以暗卫身份进宫!”
“你要以暗卫的身份入宫?你可知道这批暗卫任务凶险无比,无论成败皆是九死一生。”凌轩如实道。
“属下明白,但若是能报仇雪恨,属下便是死,亦能瞑目!”
楚离夜眼神坚毅无比,他如今活着便是为了复仇,杀了皇甫煜那狗贼,大仇未报,男女私情他怎会放在心上。
“这事容后再议!”凌轩冷峻道。
他留下楚离夜,可不是让他白白去送死的。
离夜听出凌轩言语有些虚弱,抬头看他时,竟发现他面色苍白,额上冒着虚汗,忙担心道:“阁主,您身上负伤了?”
凌轩抚着伤口坐下后,硬撑着道:“让伏冥请师叔来府邸……”
待师叔萧神医赶到后,打量了下凌轩伤口后,拧着眉面色凝重,质问伏冥:“不过是普通的剑伤,怎么会拖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如今伤口已经恶化溃脓了!你是怎么照看阁主的?”
萧神医是凌轩师傅的同门师弟,是除去他师傅外,他最敬重的人,萧神医从小看着他长大,从凌轩加入暗阁这三年来,经常医治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凌轩身上再重的伤他都见过,却独被这次的伤给气到了,本是普通的伤口,却拖的这么严重,也难怪他生怒!
“回师叔,阁主他从金昌快马加鞭赶回来,伤口愈合就会因为路程颠簸裂开,如此折腾了十多天,便生生拖严重了。”伏冥低着头,如实回道。
他不敢抬眼看师叔,他与凌轩拜在同门,虽说师傅性子淡薄洒脱,但这师叔却一直对他们严厉无比,从小这伏冥便害怕他。
“是为了回来见师兄口中,那个星命迥异的女子吗?”萧神医面色铁青质问道。
“好像……是。”伏冥颤声回道。
“糊涂!一个女子能助他成什么事!如今自己命都差点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