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格是安辰无疑了,什么事情的决定权都在他那里,就连将他捉奸在床,跟他提分手,他都给她来一句:他不同意,这事以后再说。
逼的唯歆说出了长大以来,说的第一句脏话:“你他妈都出轨了!你不同意算个毛!”
真不知道如今在这里碰到他是福还是祸?不过若是他真能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倒是好事一件,她不用再面对不爱她的两个男人,对她的百般纠缠了!
皇甫麟回郁府后,郁诗卉早已换上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淡粉色的外衫斜斜的滑落在郁诗卉肩下,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及白嫩的香肩。
见皇甫麟入门,忙千娇百媚的迎上来,伏在皇甫麟怀中娇嗔道:“殿下,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妾身等了您好久呢。”
“自然是替你去教训那个,胆大包天的刁民了。”皇甫麟撒起慌来面不改色。
不动声色的将郁诗卉推开后,皇甫麟坐在床榻上自然的将脚伸起,郁诗卉忙上前帮皇甫麟脱下靴子,吩咐值夜的丫鬟小厮进来伺候他洗漱。
郁诗卉坐在皇甫麟一旁,伸出纤手轻轻的帮皇甫麟揉捏肩颈,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到底是个女子,可不要打的太重。”
她如此说不过想让皇甫麟觉得她心慈大度,心中却巴不得郁芷兰被打的越重越好,最好死了干净。
而且她也知道这皇甫麟的手段,晏韶华房内曾有个新进的二等的女使,见大殿下好女色,仗着有几分姿色爬上他的床,想落个名份。
岂料这晏韶华眼里容不得沙子,他的女人再多她不管,但是从她房里勾搭上的,她咽不下这口气,皇甫麟知道这事惹恼晏韶华后,未等晏韶华发落,直接命小厮杖责那女使二十大板,生生打的她皮开肉绽,听说伤还没养好便被卖进了窑子里,晏韶华也被哄的服服帖帖,没半点脾气了。
对待服侍过他的女子,他都不会心慈手软,更何况对那郁芷兰,郁诗卉在心里暗爽,这步险棋应该是没走错,她已经心痒难耐想明日去看看郁芷兰狼狈的样子了。
打的太重?皇甫麟听罢忙起身,连靴子都没穿,跑到了铜镜旁左顾右盼,还好没有伤了他这俊美无双的容颜啊,他没打到她,自己到被打了好几拳,幸亏影卫反应快,不然被毁容了也未可知。
“怎么了?殿下?难道那郁……疯女人连殿下您都打了!”
那女人为了退婚都敢与郁府决裂,疯起来敢打殿下也不是不可能,郁诗卉见皇甫麟这般举动惊问道。
“那……那自然是不可能!”皇甫麟掩下眼底的慌乱,正色道。
见丫鬟小厮已拿了温水、巾帕、青盐、茶水进来伺候洗漱,而殿下又避而不谈,她也不敢再追问。
胖婶诚叔他们,终于将玥儿安抚好,回到大堂见唯歆还在,便遣她回去休息,明日再想办法。
唯歆回到夕水巷后,进了门见青青正将做好的枣泥糕装到食盒里,见她进来后有些惊慌。
小心问道:“上次伏大哥,夜里送我回来,我拿些糕点做谢礼,明天给他送过去,可以吗?”
“他们主仆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许送!”唯歆怒道。
“哦。”青青听罢,垂下眼眸满脸落寞的将糕点又一一拿出。
见青青失落的样子,唯歆心中有些懊悔,刚刚怒上心头,有些失了理智,她自然看的出青青心系伏冥,仔细想来,她和凌轩之间的事不该影响到伏冥和青青。
唯歆便又坐在青青身旁,缓声开口道:“人家帮了你,送些谢礼是应该的,可不能失了礼数。”
“真的吗?小姐?你真的肯让我去?”
听唯歆松了口,青青顿时喜笑颜开,没等唯歆应声,便又将糕点放进了食盒。
见青青开心的样子,唯歆不禁有些担心,接连两段失败的感情,似乎让她对所有男人产生抵触的情绪,只希望是伏冥是青青的良人吧。
她情绪不好,不想扫青青的兴,便起身对青青道:“我去厨房烧水洗漱了。”
“嗯。”青青正低头认真的摆盘,随口回道。
唯歆本已踏出房门的脚,突然又收回,犹豫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吞吐道:“去了凌府,顺便帮我看下……他伤势如何……”
她隐约记得那日,看到了他胸口渗出的血,她虽话说的刻薄无情,心却不能像她表现出来那般洒脱,只要闲下来,她便能想到他,她骗的了旁人,骗不了自己,她还是担心牵挂他的。
待青青抬头,唯歆已出了房门,青青虽不知凌轩与唯歆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如今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两人都放不下彼此,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她想撮合,却不知该如何去做,想着明日见了伏大哥,一定要同他说,然后一起想办法。
翌日
唯歆早起先去了沈钟杰家里,不料沈钟杰却不在家,问了沈夫人,她却闭口不谈,将白胖的腾哥儿塞到唯歆怀里,如今腾哥儿快两月了,长得肉嘟嘟粉嫩嫩,似是认得唯歆一般,见到她便笑了起来。
这一笑,唯歆的心都化了,全然忘了自己是来找沈大哥了,开心的逗弄起腾哥儿玩。
沈夫人笑道:“你别看我们腾哥儿还是个奶娃,现在就能分辨美丑了,隔壁王嫂家的二丫头一抱他就哭,但是你和落落抱,他就特别爱笑。”
提起沈碧落,唯歆突然想起她竟好些日子,没来找自己了,便好奇问道:“沈小姐最近在做什么?我倒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嗨,落落那丫头就不该托生女儿身,这不前些日子,听说我娘家要去白岭山上采雪莲,偏闹着要一起去,她父亲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你说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偏喜欢学男人侍弄这些药材呢。”
沈夫人边说边摇着头,她一个生在种植药草家的女孩子,都不愿意摆弄这些草药,这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沈碧落却偏爱这些,着实令她不解。
唯歆不置可否,只回道:“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挺好。”
至少她不会别有用心的,经常过来找她叙旧了。
“她若是能早些嫁人生子,估计也就不会成日想着侍弄那些药材了,对了,唯歆我瞧着你那表兄就不错,若是还没娶亲,咱们可以牵个红线将他介绍给落落啊。”沈夫人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提及凌轩,唯歆心情徒然一沉,本来见到腾哥儿稍微明朗的面容,此刻又阴云密布。
这就是谈恋爱没尘埃落定时,千万不能带他见家人朋友的原因,分手后不想听别人提起他,你得满世界的告诉人家你分手了。
见唯歆面色不好,又出神的望着窗外半晌不说话,沈夫人忙赔笑道:“我开个玩笑,你莫当真啊。”
唯歆将腾哥儿放到沈夫人怀中,与其辞别:“时候不早了,我得回酒楼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唯歆便出了沈家,回春风酒楼的路上,唯歆路过留仙楼,突然想起陈邦业,按理说他那种人既放了狠话,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啊,沈钟杰辞职是不是他搞得鬼。
想到这里,唯歆抬腿便进了留仙楼,可能是快到了午饭时间,也可能是春风酒楼这两天没营业,这留仙楼生意很好,唯歆等了好一会,才等来个空位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