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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楼制造部LED封装无尘车间采购了设备以后各方面的力量都有了新的变化，有些以前无法察觉到的矛盾和事情都渐渐的明朗化，部长对制造部要量产化，主管兆月如菊在保质保量的前提下有效完成产量化，无尘车间的员工要完成主管下达给他们的各类细化产量指标，必须要在其制定的规则下进行公平的挣钱和任用选拔流动。
正在焊线站看着白、夜班焊线各项指数材料报表的辰玉秀不时眨眼朝打卡机处望去。
见状的兆月如菊借故上前询问辰玉秀有关近期焊线站人员进步情况：焊线站怎么样？
辰玉秀说道：近期以来除了之前辞工走掉的三个人又补了三个人焊线进步都很大。
兆月如菊不时翻着报表见徐学洋焊线的进步很大，返修的他焊线依旧每天也保持在14K左右的成绩。辰玉秀见到正在看报表主管的右手不时在划拉着，其突然在徐学洋这个名字一栏停下问道：这个徐学洋返修一千多个又焊线14K左右，这个数字是不是写错了？
辰玉秀慌忙赶紧伸过头凑上前看看说道：没有写错！确实是这样的。
佯装中途有点想不起来状态的兆月如菊借故上前朝辰玉秀反问道：这个人他之前不是那个那个……
辰玉秀接话道：兆姐你说的是那个连线都不会穿的徐学洋吧？
恍然想到状态的兆月如菊接话道：对！对！就是那个。
辰玉秀笑着附和道：是的、是的、对对！就是他是他。兆姐也知道呀！
兆月如菊说道：你说呢！天天听、听多了吧！每次打卡老是重按手指、重按手指的那个我想起来了……
辰玉秀接着说：不过他进步很快天天不吃饭早晨来的早，听他们夜班的说之前都早上6：30左右，之后夜班班长巧姐说她早上5点多来找空位置来练习。
兆月如菊露出惊叹的表情连声惊叹道：哦！
辰玉秀点头应答道：是的！
兆月如菊一边用手指着正在焊线人员一边问道：这几个人在哪里坐，以前没见过呀！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女孩吃力抱着各类文件迈着快速的步子喘着气跑到焊线站主管身后。其一边把厚厚的文件放在一旁宽大桌面上，一边从中拿出一份蓝色文件交给兆月如菊。
赶紧俯下身子凑上前的辰玉秀见指着东石和秦瑞回答道：他们是最近才进来的。
见状的兆月如菊一边接过文件翻着，一边说道：我看进步很快呀，刚开始的时候才10K之后每天18K左右。
肖甲凑上前说道：婶婶，那这个是最近的各项跟进结果……
用手像似在点东西的辰玉秀边指着边说道：就是他们，那个最后排最里边上的是秦瑞，这个在倒数第二排就是从里面往外数第二个就是函棄赭。
放下资料文件朝东石走过去的兆月如菊说道：东石是不是那东方东边来的石头呀！
东石扭头望了望兆月如菊和抱着文件离去的肖甲微笑说道：老大！
兆月如菊像似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朝渐渐远去的肖甲边喊边朝已经转过头的她做打电话手势：肖甲，注意安全！
东石望着不时朝兆月如菊点头的肖甲微笑说道：那个……
听见说话声的兆月如菊说道：嗯，你哪人呀？哪一年的？
东石暂停打材料的动作扭头看着兆月如菊回答道：湖南省，1981年4月9日出生。
兆月如菊接着笑着说道：哦！那是西北方向来的一块仙石呀！
摸不着北的东石只能尴尬陪着笑：嗯。
兆月如菊微笑道：以前做什么工作的呀？什么学历啊！
东石说道：大专！我是计算机软件编程专业毕业之后在社会混了几年然后做了网管……
兆月如菊说道：你熟悉电脑编程？
不屑一笑的东石说道：很简单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眼睛眨了眨的兆月如菊说道：你是大专毕业吗？
东石说：是的。
兆月如菊说道：可惜，怎么不读本科硕士什么的，我看那些对你更简单……
东石有点心虚忙解释道：老大，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学习不简单！我学习就是因为差才读的大专……
不屑一笑的兆月如菊追问道：网管那是专业对口，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
东石回答道：感觉工资太低，没意思就不干了。
兆月如菊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我们这里工资也低但是计件的，你有能力就多拿，没能力少拿不要多说一句废话……
望了眼兆月如菊的东石说道：好的！
兆月如菊接着说道：以后干活可不要有这种想法呀！
东石说：是的，老大。
兆月如菊又接着问边上的秦瑞和函棄赭关于类型的问题。
正在打材料的徐学洋感觉后背有人来回踱步观察他，没一会又从后背换到前面观察了许久许久，其不知道怎么回事继续打材料，他抬起头望着兆月如菊踱了一会儿步便掉头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的兆月如菊带着发现意外收获那般微笑说道：这到处都是人才呀，只是缺乏发现欣赏的眼光……
沉默不语的廉功看了兆月如菊一眼继续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
兆月如菊见到廉功不说话憋不住了先开了口说道：廉功！
不管廉功感受的兆月如菊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递给其看边说道：廉功，我发现几个人感觉还行……
板着脸瞥了一眼兆月如菊半天不说话的廉功停下工作终于开口回答道：再好好观察观察，比如像金花儿等等这些之前就承诺的人怎么办？你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兆月如菊说道：我也综合考虑过到这个问题。
望着继续板着脸的廉功不时嘀咕着：你想过你想过……
兆月如菊接着说：你看东石是计算机编程专业的让他去干机修没得说，其他两个人的感觉还行，我感觉还是选……选这个一帮人不愿意……
选另外一个又有另一帮人也不愿意都不知道怎么说！我看呀干脆直接都不选另选生产能手说不定不会太坏就对他们说这是临时工打杂的不是学机器技术的他们信就好！不信再安抚说下一批焊线机正式员工带薪学习不要羡慕他们打杂的！直到有一天不需要再哄了！他们听话便罢反之则辞退……
听着兆月如菊的话，廉功不知道什么时候额头直冒冷汗下来，其心里想着某天会怕招反制的他反驳道：说的好听！
不管廉功小心思的兆月如菊反驳道：在固晶机焊线机没到之前，是不能让他们过来学习的，金花儿一天26到27K，如果金花儿她也过来焊线站现在可就瘫痪了，可就一颗也没有了……
琢磨中心生一计的廉功在拿过兆月如菊手中的笔又在纸上写了起来，走过去弯着腰低着头看着领导用笔把徐学洋的名字划掉又写上一个人的名字的她说道：这是谁呀！
廉功说道：是我表弟在夜班焊线刚来的。
一脸坚持的兆月如菊握笔把另外一个函棄赭划了又重新写上徐学洋。
廉功喃喃自语小声道：上头……
兆月如菊道：廉功……
廉功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是你亲戚吗？
兆月如菊说道：不是。
廉功一直沉浸在一种被打晕状态中回答：那干嘛选他……
兆月如菊说道：他嘛老实能干高中毕业生英文也可以，咱们这机器不是英文版的吗？一直困惑他们那些小学初中都没毕业的人怎么能看懂？
无意望到兆月如菊右手臂上套着的写着监督红底黄色字体的红色袖章的廉功，其像突然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双手紧握拳状满脸怒气不忿。
被吓着的兆月如菊慌着四处望了下，再按着其桌上的那抖动的双手望着廉功说道：怎……么了……廉功……
紧握双拳不忿不甘心失势的廉功，其双手依旧紧握挣扎转为大局已定无可奈何状，紧握双拳在慢慢一点一点的松开放弃最后挣扎的他低声反复喃喃自语又像念保命念经般：针穿不进水泼不进……
兆月如菊问道：廉功……
廉功不时嘟囔着：怎么发现的……这么快……
兆月如菊道：廉功……
明白似的廉功以一个失败者最后求证，再次望着兆月如菊右臂上套着的红色监督袖章口吃般问道：这你……怎……么……会有的……
不解的兆月如菊回答道：我上任前王董就把袖章给我了呀……
为什么廉功对这个写有监督字样的红色袖章反应过激，其实他也有一个和兆月如菊还有他的上任、上任都有那个一模一样的袖章，那是在以阿马川为首的制造部时期前他就拿着王董交给他的监督红色袖章接替他上任主管位置，主抓前期兴建三楼制造部LED封装无尘车间，他明白红色袖章的出现他就要自觉彻彻底退出管理，毫无保留心悦诚服的交出权力等待流程处理通知。
尝到权力带来好处滋味的廉功，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把从人堆里玩命争的一切说放就放下，扔不死心放弃怒着问道：你保证他就行吗？
兆月如菊说道：他老实踏实努力、听话、有上进心！他在焊线站一般论焊线不是很好也就一般，如果要拿他跟金花儿她们比，那是没办法比的，但是我选他让焊线站或固晶站甚至车间更多的人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在制造部没有关系从农村进来的孩子只要听话、有上进心的人感觉有奔头、有干劲、有希望，那些来自于农村具备以上品格的孩子们会想他都能进我比他强下次我还进不去吗？还有另外一方面，计件工资提高单价。
恢复过来的廉功明白了其不是他的人、上一次人事变动前的山头已经一去不复返反问道：干什么！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
兆月如菊说：制造部在你和那些一拨又一拨人的手里已经玩完过好几次，都有这个ED电子材料有限公司，不对是咱们爹妈，用她的钱袋子兜的底。这次王董动用那么多的资源制造部才得以再建这么多的员工这么多的……制造部的爹妈，现在这个角色是……我……我现在就是……把……现在这么大的产量凭两台机器行吗？如果再不利用现有资源不把人拧成……成一股绳是不行的。
廉功打断道：你……
兆月如菊佯装问道：廉功，你可以和董部长提意见吗？不然一天员工往死里干才四十五元，外加班补贴五十五元也就一百块钱一天一个月才多少钱？在这里一个月呢？你还不能保证别人每天都有活，人没积极性哪有干劲。
自知的廉功说道：我试试吧。
兆月如菊说：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调换岗位。
廉功说：这么快。
兆月如菊说：我都嫌慢了。
廉功没反应过来：他……
兆月如菊又回到座位前问了一下廉功：那个十什么？
廉功说道：十端尤。
兆月如菊说：夜班我让丰爱巧让他进自动机房不就行了吗？
廉功一旁的品质副主管尤卺怀时不时的眨着眼睛。
韶钱妹、李迎归、章飞尤、小麦不时朝兆月如菊左边看，其一抬头朝自动固晶机房看了正望着她的自动班的人一眼没在意扭头朝焊线站一路小跑走过去。
焊线站材料架子旁的主管走到领班旁边低声说话此举动吓着转头望着兆月如菊的辰玉秀一跳，只见她举起右手食指中指竖起来嘘了一声的手势。
辰玉秀：哎，老大来了。
主管已经走过固晶站来到放茶水杯的地方，焊线站和固晶站等有不少人回头随着辰玉秀的眼神跟到茶水间过道，站在那的兆月如菊回头朝那些望着其的人一眼便看见他们都低下头各忙各的事去了。
辰玉秀说道：老大，什么事呀？
兆月如菊继续说道：让徐学洋和东石去自动固晶机房报到，让他们别焊线了剩下的材料你来处理下，把他们手中的标签要贴好，返修嘛就辛苦阿秀你了或者去找人有时间返修一下……
辰玉秀说道：好的，他们去干什么现在去吗？还是？
兆月如菊对辰玉秀小声说道：调到固晶站的事，小声点别声张……
辰玉秀疑惑的回答道：好的。
说完话的兆月如菊朝还在发愣的辰玉秀眨了下眼睛后，快速一路小跑到最前焊线站打卡机旁找金花儿、十端哗那几个排名靠前的人谈话。
辰玉秀分别通知东石和徐学洋到自动固晶站报到的消息，同时也要求他们焊好手中夹具的材料放好贴好写好件数等等信息的标签拿到待检测的架子上放好，再各自回机台关机罩上防尘罩把凳子用手放进工作台肚里打扫工作台的卫生……
此时焊线固晶站充斥着疑惑不解，旁边前后排好奇不忿的人看了又看不时窃窃私语，有胆大的人不时有人问道：他们干什么去？
听到的兆月如菊用严厉眼光扫了扫那些问询的人，只见那些人一见其的眼神是不敢对视的，他们低下头有的躲闪不及假装在看徐学洋或者好像在计算今天打了多少件材料各种百态。
徐学洋和东石见状不敢怠慢赶紧一道一前一后朝他们日思夜想的自动化固晶机房走去，同样的这条道平常走至办公室也不过一分钟。
这段路徐学洋走过不下千次可这一次仿佛是走了不下二年，自此以后的他每每回想起来那天的那段路，那段走得最远的路也是最累的路可能是幸福来的不易又或者来的是那么的措手不及，时时刻刻警戒着的徐学洋面对生活要认真对待。
来到焊线站支架金线烧球机处的兆月如菊，其望着正在全神贯注的男孩女孩们问道：十端哗、金花儿呀！感觉到什么？
沉默着因为进固晶机自动班机会又落空，正在坐着金线机处焊线支架的金花儿通红着脸，酝酿在肚子里火气憋在心里得不到释放就这么不搭理站在身后的那位三楼制造部主管兆月如菊。
兆月如菊望着看着她的辰玉秀不时装着打着手势小声问道：怎么了？
辰玉秀望着再次喊着的主管兆月如面露出疑惑的眼神内心不时喃喃独白回答道：老大不是你说的谁第一就让谁去固晶站机房自动机班的吗？现在又怎么又不是的了，又变了？
面对同样的这个问题时，此刻的徐学洋也在想没见过天上掉下这么大的运气。再加上没吃饭、没喝水又加上再次伤心其脸红扑扑的金花儿憋着火爱搭不搭的那种状态：嗯。
十端哗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赶忙接话道：兆姐好！
兆月如菊朝十端哗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金花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还有你十端哗。
十端哗装作不明白傻笑：兆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兆月如菊继续说道：我承诺谁焊线前几名一直保持就让她去自动固晶机房学习机器，这次机器来了也没让你们去学习，我知道对你们有很大的打击受了委屈，精神上那道坎是过不去的……
十端哗忙打着马虎道：兆姐，没那个意思……
兆月如菊激动的说道：我也不容易呀，上级领导连下一个4K的单，在规定时间完成机器刚到还没调试金花儿、十端哗你们前十几名的小姑娘、小伙子们每天都是27K、28K的还有手动固晶站的那些小姑娘们。
每天都是27K跟28K还有的30K，你们中任何一人一走整个产量就会出现缺口甚至出现固晶站、焊线站的瘫痪，焊线站如果少了金花儿、十端哗你们两个人就会少60K的产量呀，焊线离开了你们还叫焊线站吗……
一滴眼泪从脸颊落在宽大绿色工作台面上神情有点陷入动摇，还在盯着双目体高倍目视镜焊线工作的金花儿悄悄用右手抹掉桌面上的眼泪。
慷慨激扬的兆月如菊接着继续陈词道：你叫我到哪里去找60K呀？现在生产任务紧张，机器固不了那么多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时候还不指望你们我指望谁呀，至于徐学洋和东石。
他们一个去做机修一个去自动固晶房做打杂的更换夹具和送送烘烤材料根本没什么前途！我承诺你们的还是一如既往，自动焊线机过来我会安排你们进去，到厂家带薪学习那才是正道呀，当打杂的还是每天当月冠军还有奖励了还有钱挣这两头孰轻孰重，我想你们是聪明人孰轻孰重我想你们都不会因小失大吧。
金花：姐……
十端哗：我……
金花儿和十端哗刚要说话被兆月如菊打断道：我已经向廉功申请提高你们产品的单价。
十端哗回道：兆姐，你为我们想得周到。
带着笑的金花儿回答道：兆姐我听你的。
十端哗见到说到动情热泪盈眶哭泣的主管时，其赶紧掏出纸巾递给兆月如菊说道：兆姐，我们都知道你不容易我们都听您的。
兆月如菊边接过纸巾边连声道谢：谢谢、谢谢！
主管又把多的纸巾再次递给了十端哗，连忙赶紧站起来的他说道：没事的，老大你拿着吧！我这里还有。
兆月如菊说道：你们要好好焊线，我不耽误你们焊线了我先过去看看。金花儿、十端哗你们都有机会等这段时间缓过来，我就让你们去学习。
金花儿、十端哗两个人赶忙望着兆月如菊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好的！兆姐。
兆月如菊说道：争取焊个37K、38K。
金花儿和十端哗赶忙说道：哎呀，老大打不了那么多我们是人不是神。
兆月如菊边朝后排的焊线站和固晶站边指过去说道：没事，好好休息！休息，你们是他们的榜样。
金花儿和十端哗说道：了解，您慢走。
边应答边转身离开的兆月如菊：好的，好的不用送了赶紧坐下来歇一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