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媢妬祸起仙音查真凶无仙赠宝
上回书说到战国时期人间大乱,天庭也是乌烟瘴气,于是玉帝于天魄池招真龙下凡投胎重治人间,太乙真人也乘着这档子工夫,先下凡间去度那仙缘善者,在月楼山无仙谷巧收二徒,带回天庭面见玉帝、王母。
书接上文,没想到这玉帝王母一见孩童月楼无仙,喜欢得紧,意要收其为御儿干殿下。何为御儿干殿下呢?书中代表,这御就是对皇家的敬称,御儿干殿下便是指皇帝的干儿子。两口子说着、说着,说到一块去了,玉帝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大殿之上的众神仙都是一愣,玉帝这是定什么了?正猜疑着呢,只听玉帝道:“无仙孩儿,上得前来。”
小孩前行一步立刻拜倒在地。玉帝一乐:“寡人与娘娘有意要收你为义子干儿,你意下如何呀?”小孩儿福至心灵,“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孩儿叩见爹娘!”。众神都愣了:“嚯!这小子真会来事儿!”
有人说这玉帝和王母娘娘也太随便了吧,月楼无仙是长得可爱,小孩儿又机灵。那也不至于说要收他做儿子,再说他还是妖呢,就连散仙都还谈不上。
您还别说,这玉帝和王母娘娘要收他做儿子,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啊,这月楼无仙虽是妖,还不是个普通的狐妖,这故中原由至今还无人知晓。书中代表。
话说一千五百年前的某个月圆之夜,玉帝与王母娘娘在仙风亭喝酒赏月,玉帝三杯酒下肚,突然兴起便举剑跃上观月台,舞了这么一趟剑。边舞剑,还边吟了首诗:
月瀚天街罩雾朦,
楼阙晚火似明宫。
无肴寡酒添来墨,
仙家舞袖剑画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这首诗的藏头四字正好就是小孩儿的名字-月楼无仙四字。这么一来,小孩儿的名字说是玉帝所赐那也一点不为过。
这还没完。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玉帝剑锋往身后一背,收招回亭中入座,玉帝的额头便见了汗了。王母立马递过自己的天云绸五彩汗巾,什么叫天云绸啊,天云绸是七仙女以月光为梭,取星角为针,五彩云丝为线,纺织而成的绸缎。百年才能出这么一寸,千年才能纺出三尺来。可以说是天上地下最好的布料,王母的这么一块汗巾轻如无物,柔如微风。
玉帝接过汗巾沾了沾额头的汗,将汗巾递回王母手中,命仕官取笔墨纸砚来,要将刚才的诗写下来。
王母接过汗巾一看乐了。怎么了?这玉帝的汗啊,在汗巾的左上角沁湿了一小片,痕迹酷似一只小狐狸,活灵活现,特别生动。一喊身边的玉帝:“哎,老头子,你看这像不像一只小狐狸啊?”玉帝接过一看:“哎呦,还真是像,而且好像随时都要从这汗巾上跳下来一般。”
“哎,要不我拿金丝顺着这印儿绣只狐狸?”
“嗯……”玉帝想了想,一摇头:“金丝不好,金黄的狐狸太打眼,我看要不银丝吧。”
“好吧!”娘娘刚说完,仕官便将笔墨纸砚陈了上来。仕官铺好纸,砚得了墨,填饱了笔,往玉帝跟前一递。玉帝接过笔来:“我看干脆这诗也别写纸上了,就题在这汗巾上吧。”说罢将汗巾往纸上一铺,洒洒点点便将这诗题在了右下角处。
两口子回去后,王母拿着手帕就想:“这银丝虽也算贵重,但还是凡间之物,配不上这块天云绸五彩汗巾啊。我用什么丝线好呢?……”
正想着呢,七仙女当中最小的一个丫头没事,来母亲屋里请安。女儿最懂娘的心,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再看了看她手里的汗巾就明白了:“娘啊,您是不是在想这汗巾上的花用什么丝线来绣啊?”
王母娘娘抬头一看:“哦,小丫头是你呀。来得正好,你来看。”说完将手中的汗巾递给小女儿。
小女儿接过来,那沁湿了的汗迹早干了,不过玉帝之前就怕有这一出,所以早用最细的毛笔沿着印迹勾了个边。小女儿一看笑了:“这小狐狸真可爱。”
王母也看着小狐狸,叹口气道:“嗨……是啊,你爹说要用银白色的丝线来绣,但这银丝再怎么着也是凡物啊。这不,娘正为用什么材料犯愁呢。”
小仙女一听乐了:“娘啊,您怎么忘记了,我爹前些日子不是用一块天颜玉石雕了一只玉蜘蛛吗,那玉蜘蛛虽无生命,但它会吐丝呀。您想啊,玉蜘蛛吐的线,既非金又非银,真要较真,那可算得上是玉丝线,而且颜色也正好是白色的。”
“哦!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这还是前不久的事呢,不就是三四百年前嘛。”怎么三四百年算前不久呢?嗯,可不,我们凡人啊,再长寿也活不过一百多岁去,那神仙可不同,活起来没个边,三四百来年对于他们来说也就相当于咱们的昨天、前天一样。
小仙女一点头:“对呀,娘,这可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白玉丝线啊。”
“好吧,就它了。”
有人问了,这玉帝还会雕东西?不奇怪,我们凡人不还有人喜欢用名贵的木头啊,石头啊雕个马刻个龙什么的,敢情玉帝也好这口,不过还是有区别的,怎么呢?我们凡人雕出来的那是艺术品,只能拿来观赏;而玉帝倒腾出来的蜘蛛,那是法宝界的艺术品。不光能拿来看,还有吐丝的呢。
简短节说。娘娘用白玉丝线,一针一针就将这白色的小狐狸给绣了出来。五彩汗巾衬托着白玉小狐狸,特别灵醒,好看之极。玉帝对这块汗巾更是爱不释手,见天的在手中把玩儿。
说是有这么一天,玉帝又在这御花园中吃酒,这玉帝好酒,没事就喝,一喝就醉。于是大白天的躺在龙榻上打盹儿。握着汗巾的这手啊,就不知不觉松开了,也赶巧了,不知哪儿刮过一阵风,便将这块汗巾给刮走了。之前说过呀,这汗巾轻如无物,柔如微风。风不大,却刮得很远,刮哪儿去了呢?正巧就刮到了南极仙翁的天魄池中。
一千五百年前,南极仙翁的天魄池才刚研制开发出来,还在试用期呢。也正巧这南极仙翁正在检修天魄池。他这里瞧瞧,那里瞅瞅:“嗯,马达运转正常,引擎也正常,水箱水温不高不低,机油也刚好不多不少。不错……不错……等试验成功,就差申请专利了。”正看着呢,就听整个天魄池轰轰作响,他就伸头向池里观瞧:“这是怎么了?”
就这么一看,只听“嘭!”一声,炸了!南极仙翁那大脑门,那脸啊,一脸黑!就只剩两眼睛一眨一眨。
怎么回事呢?你想啊,这天魄池还在试验中呢,汗巾一掉进去,天魄池就明白了:“哦,这又是老仙翁催我上班了!我这还没休息完呢,而且我还在试用期就要我加班啊。”一气之下:“我不干了!”这就“嘭!”炸了。
虽说是炸了,但该走的程序也都走了一遍,就跟前文书说的滴血化真龙过程一样。四方神兽一张嘴,五股仙气聚成仙魄,伏在了玉狐狸上,这一炸呀,便将那块汗巾给炸到人间去了。转眼千年,汗巾在兰州边界化成了一座山,丛丛叠叠,汗巾上一首诗二十八个字就有二十个字掩埋在了山体之内,只留了四个字在外面,便是洞口的“月楼”和石壁上的“无仙”四字。那白玉狐狸也印在了石壁之上,本来只是个没生命的玉画狐,但出至玉帝的一丝汗水,又有仙魄附体,就有了仙灵,再加上见天的吸取日月精华,千年后,便从石壁上托了出来。再修行了三百载,才有了前文书的真人收二徒。所以说为什么玉帝和王母娘娘一见无仙小孩儿就喜欢得紧,原因就在这儿。别说只是认作干儿,就说是亲生的也不为过,怎么呢?您想啊,打一开始月楼无仙就是玉帝额头的一滴汗,生于玉帝之体,而后还是王母亲手绣出。这不如同己出嘛。
暗表至此,咱们接往下说。
自打月楼无仙做了御儿干殿下,住进仙境后,那整个仙境从上到下没有不喜欢他的,小孩也懂事,嘴也甜,而且特别会为他人着想,经常跟各路神仙嘘个寒问个暖的,神仙们也喜欢他。所以啊,各路神仙这个支两招,那个教两式,小孩学得也快,所学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再加上太乙真人跟他是一个会教,一个会学,转眼间,月楼无仙在天上已修行了百年有余,这天界百年堪比人间千载,在仙界修行更是突飞猛进。
此时的月楼无仙,已是出落成了一个十七八的俊少年。小小年纪仙法过人,一股子儒风气质,温文尔雅,超凡脱俗。而且相貌英俊,身材挺拔,柳眉凤眼,眼角上挑,本来啊,这柳眉凤眼是形容女孩儿的,但搁在他的脸上一样好看,那是英气逼人啊。不过这头发还是个少白头,这也是没办法,他是白玉狐狸啊,还好,一头雪白丝没半根杂质。皮肤也是白皙细腻,跟个女娃儿似的。天庭上下的神仙姐姐、神仙妹妹们也喜欢跟他打交道,不光同辈,凡是女神仙都跟他挺好,怎么呢?喜欢向他打听啊:“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啊,用的什么面膜洗面奶啊,平时用什么护肤品啊?保养得这么好。”月楼无仙说:“我也没用过那些个玩意儿啊,我这是天生的。”
有仙女儿听了,不服:“嚯!这太不公平了,大家同是神仙,是吧。怎么你就天生皮肤这么好,不行我去找玉帝评理去。”另一个神仙姐姐忙拦着:“行了行了,玉帝还管你这些了。你呀以后投胎别往人肚子里跳,往那面缸里跳,准白。”
说了半天月楼无仙,大家别忘了,太乙真人当时还收了一只小黄鹂鸟-黄秀儿。
那么说黄秀儿呢?还别说,黄秀儿跟月楼无仙还真是形影不离。现如今的黄秀儿已有了小二百年的道行,虽然天赋不及无仙,但有真人点化,也已幻化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嚯,小丫头长得可爱至极,美丽动人,细眉毛,杏仁大眼,大双眼皮,小尖鼻,瓜子脸。说起话来如风铃叮咚,十分悦耳。身材也匀称,是娇小可爱,玲珑有致。她身着粉色轻纱,米黄纱面的短裙,往那儿一站,那是光**人,又不失机灵活泼。
在天庭之中黄秀儿也十分讨人欢喜,她爱唱歌,那歌声别提有多动听了。就这么说吧,天庭凡是有什么聚会就准少不了她,比如说王母生日啊,王母生日啊,王母生日啊……
好像天庭没别的聚会,尽是王母生日的蟠桃会。
只要黄秀儿去唱歌,玉帝再请别的歌唱家-什么帕瓦罗蒂神、杰克逊大仙、丽君仙子、艳芳娘娘……啊,那都不敢去,怎么呢?都唱不过黄秀儿。
因为她的歌唱得好听,就为这个,王母娘娘还特地给她颁发了个“格外美仙女杯最佳女歌神奖”呢。
黄秀儿这小丫头人美,声甜,还挺活泼好逗,这不,一大早上天刚亮,就跑去拍月楼无仙的门:“师弟!师弟!起来没?”
这会儿月楼无仙刚洗完脸,听见她的声音,打开房门就道:“叫师哥!没大没小的。”
黄秀儿噘着嘴道:“凭什么?”
月楼无仙见她堵在门口,伸出食指抵住她的额头,把她推着往后退了一步,跟着出了房门,这才道:“我的修为比你长两百年,谁大谁小,你心里没数啊?”说完,面对阳光伸了个懒腰。
“哎呦呦……”黄秀儿一脸嫌弃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比我长两百年,你这两百年白长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你见了我连师哥都不叫一声,咱俩谁没规矩了?”
黄秀儿不服气道:“你!我来问你,同门兄弟姐妹排大小是按年龄排的吗?”
月楼无仙一挑眉毛道:“我没按年龄来呀,是按修为。”
“你还有理了?按修为,这对吗?”
“哎呀。”月楼无仙有些不耐烦,一拨弄她,自己往前走了一步,背对着她道:“我知道是按入门先后论大小,但咱俩同时入门,那只能按修为论了。”说到一半,微微侧头:“你要不乐意,按年龄论也行啊。”
等他说完,黄秀儿更不服气了,又转到他面前,一挥袖子道:“谁说咱俩同时入门的?”
月楼无仙道:“不然呢?咱们是同一天被师父收入门的呀。”
“同一天是没错,但不是同时呀。”黄秀儿逮着理了,双手叉腰,继续道:“你可别忘了,当初是师父先收的我,本来就要带我回山了,可是我把师父引到谷里的,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那深山幽谷里做你的小妖精呢。”
月楼无仙微微一笑:“是你先见着师父的没错,但当时不还没正式拜师嘛,后来咱们随师父上凌霄殿,见了我干爹干娘之后,才回这金光洞正式拜师的呀。而且当时师父都说了,以后我就是你师哥,你是师妹呀,现在你又不认了?”
黄秀儿一跺脚道:“我不管,那也是师父当时搞错了,明明就是先答应收我的,我才带师父去见你……”
黄秀儿正说到一半,忽听一旁的回廊上,一老者痰嗽之声:“嗯喝……”
月楼无仙与黄秀儿同时瞧去,立刻躬身施礼:“师父。”“师父。”
原来是太乙真人,见他是银丝披头,挽做两丫髻。慈眉善目,银冉如星河垂胸。一身浅黄色道袍,是仙风道骨,一派大师风范。
他看了眼两个徒弟,“嗯”了声,道:“你俩一大早就在练功呢?”
二徒听了,面面相视,月楼无仙回道:“没有啊。”
太乙真人一笑:“怎么没有,一大早就在这儿相互切磋嘴皮子功夫。”
黄秀儿噗呲一下,立刻低头不语。月楼无仙尴尬一笑说道:“师父真诙谐……”
太乙真人突然皱眉怒斥:“诙谐个球啊,还不快去练功!你俩还笑得出来。”
“哦!”“是!”两个徒弟连忙一溜烟地往后山跑去。
在那乾元山山顶,二小仙各持一口三尺青锋剑,就在后山之巅练开了。一个是天仙美女,一个是神仙俊儒,二人忽而舞剑如虹霞,忽而御剑飞天,在仙山之巅的衬托之下,那画面甭提有多美了。真乃无忧仙境,神仙眷侣。
要说这仙界之中就没点事情了吗?要真是无忧无虑,那咱们这套书也就没啥好说了。
话说又过了些时日,这不,事情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