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鬼的一条胳膊被削落,这人绝对是一条硬汉:他首先不去管自己的伤,而是另一只手拿起铁棍,拼死砸向白小宇。
这个反常举动真把白小宇给震住了,见过狠人,却没有见过像李鬼这么狠的狠人。
“喂喂喂……”白小宇告饶道,“不要再打,再打你就得死啦!”
但是,李鬼不听,任由鲜血喷流,染湿衣襟,他全然不顾,一心一意要杀了白小宇。
由于失去一条手臂,身体有些失衡,线头不太准,铁棍出现偏差,砸在擂台上。
白小宇不再还击,而是拿刀砍向脚镣。指望安仁和给钥匙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自救。
他以极速挥刀,对准一个地点,连斩二十余刀,铁链终于断掉。
这期间,李鬼还要继续杀死白小宇,可惜伤势太重,几次三番之后,他连拿动铁棍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小宇不敢继续伤害李鬼,一心想着全身而退。他解开脚镣之后,匆匆去到梯口,就要直接跳下去、逃脱。
刃无娇却大声提醒道:“喂,你不要走!你赢了擂台赛,快把我解下!”
白小宇回头一看,发现这女子的拴绳不同于别的女孩子,竟然是大拇指一般粗的铁链。因此,若没有钥匙的话,仅凭她,是挣不开的。
这是李鬼的小妾,钥匙应该在李鬼身上。白小宇只好把心一横:反正已经重伤了李鬼,这仇算是结下了,该来的终究也会来,并不是这会儿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
想到这里,他转身来到李鬼身边,搜出钥匙,然后解开刃无娇的拴绳。
刃无娇兄妹千恩万谢,她一心要嫁给白小宇,但都被白小宇拒绝了:“咱俩谁也不喜欢谁,而且你并不是奴隶,无须遵从奴隶法中关于擂台赛期间的约章。”
白小宇帮助刃无双搀扶着刃无双,一齐下了擂台。
安和城的奴隶法规定,擂台赛期间慎杀。白小宇成功击败李鬼,令安仁和一时半会儿也无计可施。因此,白小宇暂时躲过生死劫。
白小宇下了擂台,向刃无娇拱手告别道:“我今天为你而斩了李鬼一条胳膊,此仇算是结下了。等擂台赛一过,他肯定会来报复。到时候我若无处可躲,可否去你家避避风险?”
刃无娇犹豫不决,倒是刃无双开口说道:“小兄弟,此番我妹妹一走,等同于逃婚,李鬼定然也不会放过我们。莫说等你有难时,就是现在就可以随我们去刃家寨,共同想法对付李鬼将来的复仇。”
白小宇听刃无双说的铿锵有力,完全出于真心,因此十分欣慰。
告别刃氏兄妹之后,白小宇觉得没必要再留下熊一等人,他急忙回到租房子处,连同两个女人,一起赶出。
这样一来,整个租屋只剩下了他自己。这是在为迎接即将赢回来的倪丽、小红,还有甄栀等人腾位置。
妇女擂台赛上,真正的高手不屑于上台争夺。而马上要开始的少女擂台赛,才可谓是八方来客、高手云集。
白小宇在大街上买了许多好喝、好喝的,饱餐一顿,早早睡去,养精蓄锐,要为明天的大战做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大街上就开始热闹起来。蠢蠢欲动的男人们分立两边,街中间走来一队队举着条幅,敲着锣打着鼓的少女宣传队伍。她们性感的衣服,高喊着极度挑衅的口号,勾引着男人们。
“我们擂台上等你哟!”每个少女无论跟哪个男的对上眼,她们必然酥酥地说出这句话。
“走吧!走吧!我们上擂台!”男人们实在受不了挑逗,纷纷跟上,往擂台区涌去。
在擂台区,正在进行着更盛大的庆祝活动:由奴隶界第一美人——倪丽,手抚琴器,与近百人的乐队合作,在最大的一座擂台上,演唱着一首《星空魔咒》:
手揽日月摘下漫天星辰
编织一个梦照亮乾坤
前世今生莫须问
脚踏青天半步云
淬炼茫茫星河把爱提纯
集亿万颗星辰做灯
我跨上鲲鹏寻根
一路向西把你寻
如果两颗心够真
就留给时空一个吻
当追的海枯了石烂了
至少还有你身在曾经
邀相看天地不仁
一杯浊酒敬这一程
大道沧桑此情遗红尘
我用轮回再索你的吻
其音甚高,穿越重重人群而不衰;其意深远,惊动九天之云,翻涌而下。
但是,万众之人,能有几个是为欣赏歌曲而来?之所以趋之若鹜,还不是因为这里有青春正茂的少女,要在擂台上贡献身体。
白小宇自然也是俗人一个,他一边听着倪丽的天籁之音,一边琢磨着关于倪丽的擂台赛:倪丽作为第一美人,绝不仅仅只有奴隶争夺她的交合权,据说连安仁和都垂涎三尺,所以肯定会有各路高手前来争夺。
若真是这样,想要赢得她的交合权,白小宇着实心里没底。现在唯一能祈愿的是,安以丽大慈大悲,不把倪丽送上擂台。但是凭安以丽的个性,怎么会得理饶人?
白小宇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十全的办法。他只好使劲晃了晃脑袋瓜子,来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型歌舞过后,由倪丽宣布:“少女擂台赛,正式开始!”
顿时人群中响起延绵不绝的欢呼声,震彻整个安和城。
白小宇捂着耳朵,观看着台上,要看看第一个出场的少女是谁。
少女擂台赛不同于妇女擂台赛:少女擂台赛只有一个擂台,由一千根木柱合围而成;而妇女擂台赛,所有擂台一起开赛。
因此,现在所有的人只能围观这一个大擂台。可谓是人山人海,密不透风,都翘首以待第一个出场的少女。
大约半小时之后,大擂台的梯门打开,由四个男奴隶抬着一个小花轿,前面两个、后面两个,缓缓走上擂台。
抬到擂台中间,轿子落地,由一个人掀起轿帘,另一个人伸手从轿里牵出一个女子。
该女子戴着百花冠,披着一件猩红的大袍,脖子上系着一根细小的红绳,被人牵到台柱子旁,然后系在柱子上。
这时,女子才转过身来,面向台下三面的人群。
白小宇一看,脑袋里“嗡”了一声,然后一阵眩晕,好险没晕倒。
原来该女子不是别人,却是木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