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宗,外围十二峰上,清晨的阳光洒得恰到好处,于最西侧排位最末的山峰收住光影。
一个青年,身着褚色长袍,肩扛一把三尺长剑,绕着聚霞峰来回窜着,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个地方不错,可算让老子找到练功之地了。”左凡气喘吁吁的说道!
只见此处,四周林深茂密,林中每一棵树的树龄约摸皆在三百年有上,粗壮的树干上皆已盘上了老藤,老藤之上,偶见灵猴身影,中央则是一片绿荫如肥的草地,地上偶有鹿羊出没,在草地的最里侧,则有一汪灵潭,灵潭深不见底,其上一条恐有千尺之高的瀑布飞流而下正入灵潭,击起的水花约有两丈之高,可见其冲击之威!
左凡随意挑了一颗老树,于树荫的正中央盘腿坐下,正了正身,便催动了飞云决第一层,随着法决的催动,左凡静坐的身体上,从毛孔溢出了诸多黑色恶臭的液体,但左凡好似与外界隔绝一般,对自己身体的情况是全然不知,随着法决的持续催动,由体内的经脉传来阵阵撕裂之痛,逐渐让入定的左凡恢复了一丝清明,随着左凡意识的清明,经脉传来的扩张的痛觉,已是便布全身。
入定中醒来的左凡紧紧咬住牙关,任由法决催动而带来的灵气在经脉中游走,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可能是第一次扩张经脉,所以疼痛感加倍体现,后面应该就好了。”左凡暗道。
半晌后,左凡的身上已遍布了粘稠恶臭的黑色液体,身上传来的疼痛感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加严重了,但左凡仍没放弃,每当痛到窒息之时,他都会想起曾经那饱经欺负的一幕幕回忆,只见他紧咬住的牙关,由于用力过度,已是咬出了血来。
他又坚持了一个时辰,痛觉却穷追不舍,在高照的烈日下,他终是昏迷了,体内的法决还是在飞一般的运转,昏迷中的他,仿佛感觉到了从胸口散发而出的温润,这股温润,缓缓的沁透了的皮肤,顺着经脉,分成了五股温流,呈“大”字型的分布在全身经脉之中,温养着自己扩张后的经脉,法决依旧在飞速运转,不过引入体内的灵气,却是缓缓的在经脉中流动。
良久,左凡从昏迷中缓缓睁开了眼,停止了催动法决,摸着胸前风灵子送给自己的灵玉嘿嘿一笑,说道:“大师父的送的果然是好宝贝,有机会再去其他五位师父那儿敲诈点儿。”
随后左凡看了看身上的又黑又臭的粘稠物说道:“老子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这么臭,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伐毛洗髓吧!”说罢,便脱去褚色长袍,径直向灵潭走去。
待走至灵潭,左凡一个纵身便跳了下去,待洗去了恶臭的黑色粘稠物后,左凡便潜下了灵潭,只见这灵潭深不见底,而且越往下潜,下面越宽,好似一个葫芦似的,良久,见还未寻到底,左凡便停止了下潜。
灵潭边,左凡从随身包袱里取出了一件新道袍,随后便将素白的道袍穿在了身上,只见,在经过伐毛洗髓后的左凡,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眉宇之中透着淡淡的英气,再配以素白的道袍随风而动,虽谈不上出类拔萃,却也算是英俊!
收拾好衣物后,左凡便用肩膀扛着七星宝剑寻他师父风灵子去了。
连云宗后山,一个邋遢老头儿一如既往的,一手抠着脚丫子,一手拿着古朴的小铜镜对着镜子里的左凡嘀咕道:“臭小子,有了师父就忘了我老人家是吧,看你下次出来修炼,我老人家不好好捉弄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