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父亲的堂兄弟,排行第三,所以,按照辈分,你也要叫他一声三叔。不过,赵家最重嫡轻旁,即使他是长辈,见了你,也要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大小姐。”
我以前挺不能理解这些家族看中这些规矩的,至少看电视的时候,我觉得挺为那些正派但是身份不好的鸣不平。
但现在看来,其实也不无道理。
普通家庭没有那么多的家产和利益纷争,自然就不需要这些,但对于世家大族来说,没有规矩,就不成体统了。
即使是这样,对于赵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我仍然觉得有些接受困难。
“盛莺让我参加接风宴,说的是赵家的接风宴,但却自己私下里联系了这么多家族来,现在全栾城的势力都知道赵家有个流落在外的大小姐回归了,我以后想推脱也推脱不了了。”
我犯难的看着沈暮云。
“没事。”他垂眸,低低地笑了一声,“有我在,至少赵家不能对你做什么,沈家这些年是低调了许多,可若真的争上一争,赵家讨不到好处,孰轻孰重,他们心里比我们还清楚。”
“真的吗?”
我一直以为沈家就一个新锐集团,在申城只是个顶牌集团,去过沈家以后,也只以为这是一个相对古早的家族。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他的身价到底价值多少。
我心里有疑问,自然也就问出来了,眯着眸子,怀疑的看着他:“你老实交代,你身价多少个亿?”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说道:“百八十个亿?”
“……”
“怎么了?”他见我不说话,笑出声来,“虽然不算多,但养你是足够的,推你的品牌,给你投资,也足够了。”
“不,不要,那不就真的成了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保养吗,我才不要!我要自己把七月本草做出来!”
“好。”他伸手,摸摸,我的脑袋:“我相信你。”
“所以……”我壮着胆子,总算问出一直以来的,深深地掩藏在心底的问题:“当初在五洲大酒店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有过,至少哪怕半分心思,是因为我的品牌,和我的产品,才答应和我合作的。而不是单纯的同情我,因为我和宋清清相似?”
他叹了口气,声音中有几分无奈,“我并不介意你提起她,毕竟我结过婚,这事儿我也没瞒过你,当初,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但更多的,是你的性格。”
“我的性格,和以前的她相似吧?”
我从美珍的口中她听说过一些宋清清的事,她结婚后,就搬去了沈家,她自己的佣人,一个都没有带过去。
而沈家的人是怎么对待她的,我从第一次去沈家参加家宴,就能看出来个七八分了。
“是……”
沈暮云并没有否认。
“我猜到了的。”
因为除了美珍告诉我过宋清清的事情外,她自己也和我说过,我和以前的她很像,所以她愿意帮助我,帮助我的事业。
听说,最初她也是有自己的事业和品牌的,但是因为沈家不让她出来抛头露面,结婚后,她就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安心的当起了沈太太。
可惜,这个沈太太,也并未做长久。
不过一年。
结婚一年,离婚三年,纠缠三年,到头来,斯人已去,不过一场空。
“我不太介意了已经,也不算吃醋,因为宋姐姐对我很好。所以我提起她时,最多是有些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过去了的,就过去了。”
“我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吧?”
他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我也就顺势换了话题,道:“坑了赵家一把,还给新锐集团和七月本草拉了投资。”
“我一会儿得问问美珍,有几家投资的。”
“别想了。”他轻笑:“他们刚才跟你客套确实不假,但也仅限于此了,不可能在不了解你的情况下,仅凭着一个赵家大小姐的身份,就来投资你的品牌。而我的品牌,他们大约也不愿意和我合作。”
“那可不,谁跟你合作,不得被你压榨的一干二净?”
“压榨的一干二净?”他眯起眸子,盯着我。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但想起离开申城,跟他闹矛盾那会儿,他扣了我七月本草多少钱!
“难道不是吗!七月本草的分红你还没给我呢!”
其实那个钱不多,店长给我送上来的数据,也就才几十万而已。
这点钱,对他来说,对现在的我来说,都不算什么。
他啧了一声,“先不给你,回头给你个惊喜,至于现在——”
“现在?”我疑惑。
“你不是说,谁和我合作,谁和我在一起,就要被压榨的一干二净?”
“这是事实!”
新锐集团的合作,就没有赔本的买卖!
当初我的七月本草那么凄惨,如今不也势头大好。
他还是有眼光的,我也不光是靠着一张和宋清清相似的脸来吃饭的。
“那你还没到呢。”他微微凑过来,语气有些暧昧。
“什么?”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我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他不顾我的轻微挣扎,就这么抱着我走到房间门口,示意我开门。
我无奈的伸手拉开门。
没想到,门一打开,就看见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外的盛莺。
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沈暮云怀里跳下来。
我跳的仓促,差点儿没摔倒,好在沈暮云眼疾手快的扶住我,脸色不渝的看着盛莺,“已经很晚了,卿卿需要休息养伤,有事?”
盛莺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你事先怎么没跟我说?还有,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不太方便说吧?”
毕竟是沈暮云请来的人帮我做的脸,我是做这个行业的,大致看明白点原理,但真让我学,估计学个十年八年的才能出师。
这太难了,比古代的易容都难。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她仍然在质问,似乎我隐瞒她,是一件天大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