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夜半,月色更为明亮。
周伯平醉醺醺的坐在车后座,怀里抱着一个靓妹,大手不住乱摸,弄得靓妹咯咯直笑。
“哎呀,周少,您别急嘛,等到家了,想怎么样,我都依你。”靓妹娇滴滴的道。
“难道在车里,你就不依着我么?”周伯平玩味儿一笑,偏偏跟靓妹对着干,手上动作也更加过分。
前边司机从车内后视镜瞥见这幕,只觉得血脉喷张,比看电影刺激多了。
其实周伯平之所以这么放纵,无非是想发泄。
原先钱家倒台,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能在不断蚕食其资产。
谁知郑中健抢先一步,吞并所有能吞并的蛋糕,而他想动钱家根基时,便遭到地下拳场赵向峰阻碍,进展极其不顺利。
于是乎,他就想着借酒消愁,好好玩一晚上,也好放空大脑,想出更好主意。
没多会儿,车停住,司机开口说道:“老板,到家了。”
“嗯,明天早上晚点来接我。”周伯平交代一句,便搂着衣衫不整的靓妹往别墅里走去。
司机明白意思,伸了伸懒腰,自语道:“今天能睡个懒觉......”
嗖!
司机话没说完,忽然眼前晃过一道黑影,他顿时一愣,赶紧揉揉眼睛,却没发现啥异常,喃喃道:“是我太累了,看错了吗?”
他想半天也没想明白,索性放弃,到路口叫了辆出租车离开。
殊不知,并非他看错,只是对方速度太快,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当然那道黑影不是江楚,而另有其人。
“今天把我服侍舒服,你这个月都不用愁了。”周伯平一手捏着靓妹屁股,一手摸索着打开灯。
靓妹笑的合不拢嘴,仍旧用那娇滴滴嗓音道:“周少真是大好人,我绝对听从您安排,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说着话,就要把周伯平扶着上楼,可这么抬眼一看,客厅沙发上竟然坐着一名年轻小伙,正悠闲的品味红酒。
这名年轻小伙正是江楚。
靓妹拽拽周伯平,问道:“周少,您家怎么还有客人?难道想玩别的??”
她打量着江楚,心想:这小伙子还挺帅的嘛,似乎也不亏。
嗯??
周伯平愣住,自语道:“哪有什么人啊,目前就我一个人住。”
周伯平说完话,也是一抬眼瞥见沙发上坐着的江楚,瞬间醒酒,脸色刷的大变,震惊道:“你怎么在这?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你来这有什么目的?”
他那样子惊愕而又慌张,一连三问想搞清楚状况。
因为他有多处别墅,不固定住哪,江楚又怎能精准定位?
更何况,这大半夜过来,肯定没啥好事。
靓妹则眉头一蹙,感觉事情不妙,却也不想失去挣钱机会,便故作聪明,打圆场道:“周少,别生气,有啥事做下来聊,千万别冲动。”
听得此话,周伯平慢慢冷静,坐到沙发上,摆出富少姿态,问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再这装傻充愣,一声不吭。”
他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闹笑话,要保持富少气质。
江楚放下酒杯,瞥眼靓妹,说道:“此事与你无关,还是先离开吧。”
“我不走,我要在......”
靓妹摇摇头,不情愿离开,然而话没说完,却被江楚双眼盯得浑身发寒。
她感觉那并非人类双眼,而是凶神双目,能够顷刻间把她撕碎。
她内心涌起无比恐惧,着实怕了,连衣服都没整理好,就赶紧起身往外跑,一秒钟都不敢耽搁。
“贱女人。”周伯平怒骂了一声。
多一个人在这,还能有心里安慰,如今就剩他自己,还真是越想越害怕。
这时,江楚目光转向周伯平,淡漠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周家一天不灭,你就可以为非作歹一天,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敢杀你,不敢灭了你周家呢?”
语气平淡,威胁意味儿却十足。
尤其那种姿态,完全高高在上,没把周伯平放眼里。
换做别人,周伯平绝对大怒,甚至要上去连踹好几脚,并且吐好几口唾沫。
可面对江楚,周伯平根本不敢狂妄,咬牙道:“我们俩早就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少在这威胁我。”
从那口气重可以明白周伯平非常不爽,毕竟他好歹也是周家掌舵人,万千少女追捧对象,万千青年学习对象。
可偏偏被江楚次次拿住要害,还不敢发火,心里那憋屈劲儿比吃了黄连更苦。
“是你策划特勤局来抓我,对吧?”江楚笑了笑,端起酒杯,问道。
周伯平眼皮子跳跳,颇为震惊,脊背不住发寒。
他绕了一大圈,利用洪源联系特勤局,为的就是不被江楚发觉,自己可以摆脱所有嫌疑。
可没成想,费白天力气,还是被发现。
周伯平不愿意就此承认,狡辩道:“我向来敢作敢当,这次跟我没关系,不要诬赖我。
如果你想报仇,该去找谁,就去找谁,我很困,要睡了。”
他明白,越是跟江楚掰扯下去,就会越危险,索性起身往楼上走,以实际行动发出逐客令。
江楚既然来这,定然不能白白回去,将手里酒杯猛地甩向周伯平。
嗖!
酒瓶就好似石块狠狠击中周伯平小腿肚子,随之炸裂,细碎的玻璃渣子如同小刀般划破衣裤,刺破皮肉。
那鲜血就跟水龙头坏了般,呼啦啦的往外流,根本都止不住。
“啊!”周伯平疼的大呼小叫,直接瘫了,双手捂住小腿,下意识的冲江楚吼道:“你他妈疯了吗!”
他平时第一次流这么多血,能不发火么。
“既然你觉得我疯了,那就把我当个疯子吧。”
江楚耸耸肩,丝毫不在意,反而嘴角扬起一抹邪笑,闪到周伯平身边后,忽然抬脚猛地踩下去。
目标便是周伯平受伤的小腿骨,最终结果必然伤上加伤,铁人都无法承受住。
卧槽!
周伯平疼的冷汗直流,大骂脏话,有种近乎要晕厥过去的感觉。
“我知道你不服气,也知道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今后更会变着法整我。
所以呢,我打算永除后患。”
江楚笑容变得更加邪狞,浑身也透露着森寒杀意。
周伯平心一颤,瞳孔紧缩,连忙道:“你不能杀我,我来自京都......”
然而周伯平话没说完,忽地呼吸困难,嘴唇发白,面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