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揉杂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吹开在两人四周,葡萄叶在藤架上迂回、盘旋,落在翩翩起舞的水湖色裙摆之上,子书辰泽伸出手温柔的替夙际子瞳抚平着眉梢,神情认真而专注。
夙际子瞳身子一僵,目光不适转向别处,眼观鼻鼻观心低眉注视着落叶飘到平静的水面,掀起层层涟漪。
手还停留在半空,子书辰泽思索一会儿,对刚才的行为在心里默默总结出一句自己是病了,而且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那种,嘴角抽搐收回手微曲放在桌面,这时,一条锦鲤快速跃出水面,头朝下尾巴重重的一扫溅起了几颗小水珠在岸上,飞快衔着水面的泡浮沉了下去。
夙际子瞳含笑点头,美目一转,缓慢落在子书辰泽略露郁闷的面孔,直勾勾盯着他的眼,薄唇轻启“想必泽王爷调查过我吧”语气十分轻快,纤长的手指灵活敲在桌面,顿了顿话锋一转,道“我这人其实很简单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所以……”子书辰泽微笑道。
夙际子瞳突然欺身贴近子书辰泽,一双大眼黑白分明,眼底如万丈深渊极幽极静,嘴角不易察觉闪过一丝嘲讽,冷冷道“所以我想跟你合作”理了理衣襟,端庄坐回椅子。
子书辰泽讶异地睁大眼“爱妃好像弄错了吧”
夙际子瞳撇嘴,眼角上挑斜斜看着子书辰泽“你当年的事我可调差的一清二楚,况且我是毒医,至于你的腿为什么会瘫痪,我想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不愧是本王的爱妃,竟然如此关心我”子书辰泽不由感叹一句。
“少胡搅蛮缠”夙际子瞳怎么听那句话觉得别扭呢?搞得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似的,好吧,曾经是有过什么。
子书辰泽怪笑了一声。
他们是在谈正事好吗?正事好吗?夙际子瞳冲他翻了个白眼,道“泽王爷我可是一本正经的在说正事好么?”
子书辰泽认真道“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依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找个大夫诊断诊断,可怜的娃啊”
“你”夙际子瞳气的磨了磨后牙槽,一巴掌拍在桌面,手都红了。
子书辰泽心痛地捧过她的手,在掌心吹了吹,明知故问“痛不痛?”
“我要疯了”夙际子瞳双手气急败坏的在半空中挥了挥,蹬的一声站了起来,抚着心口,不气不气,何必跟一个白痴二百五计劲,然后深深呼了口气,我忍你个毛线啊,提起一脚踹过去。
叫你丫的乱说、叫你丫的乱说、叫你丫的乱说!
子书辰泽也不恼,笑了笑,对夙际子瞳神秘兮兮的勾勾手指“你不就是想对付夙际那只老狐狸吗?”
夙际子瞳迟疑片刻,停下自己的暴行,竖起耳朵贴近过去,道”你有办法?“
“我的办法就是……“子书辰泽故弄玄虚一字一顿道,徒然提高音量”那就是……“
夙际子瞳本来听得认真,被他这么冷不丁儿一吓脑袋上全是冒不完金星,耳朵都嗡嗡直叫,差点一头栽倒进池里,咬牙切齿拍了拍耳朵,恶狠狠的瞪着他,不行有点累了,揉了揉眼再瞪着他,继续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