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起来了?是你骗了我,又不是我骗了你。”柳叶梅有些恼恨,可陈鸣几次三番的出手相救,这份恩情让她左右为难。
眼见着刀锋柔了片刻,陈鸣哭腔更盛,揉着眼睛满脸的委屈,抬起三指,语无伦次的大喊道:“干妈,你要是不信,我陈鸣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是夏侯家的子弟,我陈鸣不得好死,夏侯一脉也不得好死。”
“反正都不得好死。”
“夏侯一脉本来就该死。”柳叶梅冷言说道。
“对,该死。”陈鸣尴尬一笑,看着长矛从自己脖子间拿去,畏畏缩缩的走到柳叶如的身边,心中暗叹一句:“小爷只是答应帮他们做事,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至于夏侯一脉管他呢,该死又不是小爷。”
陈鸣耳边又传来一阵风响,眼见着长矛再次压了下来,这一次的力道比之前要弱上几分。
柳叶如双眸再次展露出道道杀意,说道:“人类你休想骗我!”
“干妈,我怎么会骗你呢?”
陈鸣见情况不对,八阳之力同时从手掌心内喷涌而出,远远的将长矛击退,脚踏着云飞碧波步,这套天鹰一脉的步法,在这黑暗的洞口中,施展的淋漓尽致。
至从陈鸣在高空与黑鹰搏斗,他才发现这套步法与鹰的举动有着异曲同工的之妙,黑鹰每一次猛冲,身体的羽翼便会以一种和谐的规律帮其稳定身形。
陈鸣一脚踏在石壁上,身如鬼魅,一动一静竟已到了数米之外,旋即脚步骤停,眼前又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洞。
暂时脱离危险后,才有了余光环视四周,只见周围的墙壁被微弱的光芒照射的透亮。
柳叶梅长矛在手,可谓是威风凛凛,纵然一跃而起,寒光如线的矛尖直接向下猛击,大喊道:“好小子,你还敢跑!”
陈鸣身形一侧,笑道:“傻子才不跑”。
可双眼微眨再次大喊道:“小心!”旋即单手而出扣住柳叶梅的肩膀,将其拉了回来,二人同时盯向面前浮空而起的鳞片,而下面便是看不见的深洞。
光线在不规则的石壁上反复闪动,这深洞边浮动着许多未知的生物,如果不是这些黑点,陈鸣海发现不了在这深洞上还浮现出一条隐约含着七种颜色的道路。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饶过你。”
“夏侯一脉当初屠我族人,滔天血债今日就用你的血来祭奠先灵。”
眼见着长矛再次横扫过来,陈鸣手起雀月刀,只听“叮”后声便是浑厚的“铛”,尾音在深洞中绵绵不断。
“等等…….也不看看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喊打喊杀。”
“傻女人,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以你现在的状态,大不了大家都拼个鱼丝网破。”
长矛在从刀锋处划过,陈鸣一手握住矛身,一人一蛇在深洞边僵持不下,一道青色的武气与陈鸣无色的武气相互撞击下去,二人之前都受了伤,就算如此陈鸣隐隐有些不敌。
刀锋一转,两道武气四散开来,每一道都在石洞中留下深痕。
陈鸣被迫迎敌,他也不知道这夏侯一脉当初究竟得罪了多少人,怎么总是有人找自己复仇?难怪如今柳叶飞刀除他之外以无传人,就算有也会死于这无休止的追杀当中。
陈鸣恨不得现在就把雀月刀丢了,奶奶的当初就不该那么容易就答应他们。
这浮空的鳞桥,几段彩色的鳞片失去光泽坠落,又有几段七彩的鳞片浮空而起。
“咚……….”
“咚………”
“咚……….”
一道如水滴滴落的声音渐渐传来。
“那是什么?”陈鸣抬起一手叫道。
“小子,你真当我傻。”柳叶如未松了力气,反而握的更紧。
不远处似乎有一个黑黑的东西正向着他们靠近,传来两声:
“呱呱”
“我的亲娘嘞。”陈鸣转过头去大喊道。
只见一长长的舌头破空而来,其目标正是两道武器交锋处,这力道比他们都要强上数倍,陈鸣和柳叶如同时托手,二人手掌皆被震的麻痹。
此刻一只黑色的青蛙落到二人身前,此蛙双眼通白,周身全是轻黑色的斑纹,头顶还突出一个拇指大的小角,手中拿着一根大约二十节骨棍指着陈鸣说道:“干啥呢,打什么打,没看到这里都快要被你们拆了吗?”
“你们不住这,本蛙还要住呢。”
陈鸣将雀月刀收回手镯处,刚才那一击这小青蛙的实力太过强悍,根本不知此物是何实力反正实力比他二人都要强,便溜到青蛙的后面,拱手说道:“前辈,不打了,不打了,我们闹着玩呢。”
柳叶梅大喊道:“谁跟你闹着玩呢。”
“今日我非得要你的命。”
黑色的青蛙腹部略微鼓动了一下,小脑袋偏移几分,瞬间柳月梅的身边。
柳叶梅如正要出手,便被这黑色青蛙的长舌束缚住,旋即惊喊道:“四千年修为,这怎么可能?”
黑色青蛙说道:“你是七彩鳞蟒的族人行事还真是莽撞,这小子身上并没有夏侯一脉的血液,乘着浮桥还未彻底断裂,快跟我来吧。”
黑色青蛙轻瞥了一眼,指着陈鸣说道:“你也跟着来吧。”
陈鸣笑道:“多谢,前辈。”
………………
七彩浮桥在方才的打斗中已经掉落过半,青蛙一跃便是数米之外,有时身体不稳便用骨杖拉着一片松动的鳞片而起,转眼便到对面处。
柳叶梅盯着陈鸣款款说道:“人类你真的不是夏侯家的人。”
陈鸣苦笑道:“干妈,你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青蛙前辈,我若是夏侯家的人,怎么会陷入这万毒之林。”
柳叶梅长矛落地,之前血凤凰历历在目,手中长矛猛地从陈鸣头边滑落,一缕黑发落地。
陈鸣深吸了几口气,刚才若矛锋从脖子而过,自己恐怕人头落地。
柳叶梅长言道:“鸣儿,今日我暂且留你一命,日后若是让我知道你跟夏侯一脉有关,不论万里我定取你性命。”
柳叶梅说完长矛拔起,脚踏着万蛇游龙步,这零零散散的鳞桥,就像是量身为他命定做,几息之间便到了对岸。
“可算结束了!”
陈鸣抱怨一声,同样一脚而出,刚一踩到七彩鳞片之上,可这一踩脸色顿时惊变,脚底鳞片瞬间下落,陈鸣赶紧又踏到另外一块鳞片上,转过头去,喊道:“我靠你们把鳞片都踩完了,我怎么过去。”
陈鸣眼见着周围的七彩鳞片化为黑块坠落,又有几块坠落。
柳叶梅咧嘴一笑,摇了摇头:“鸣儿,虽然我说放过你,可是你自己作死了自己,那我可管不着喽。”
陈鸣无奈的说道:“可真是个蛇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