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眼神够尖的,这莫家的文鼎阁至我掌管的时候起,至今不过十个进入此地,各个都是当时的人物,八位是莫家换取新任家主时,前来叩拜宗祠,而另外二人却并非莫家人。”那人说道。
“前辈,那二人该不会是我们?不对…..莫大小姐也是莫家人。”
陈鸣皱起了个眉头后又紧了半分说道:“那究竟是何人能在前辈你的眼皮子下将这泰山三十六石墨,破开一角。”
“小子那二人你都见过。”那人说道。
“我见过?前辈晚辈年纪不过十三有余,所见高人不过五指。”陈鸣双目一凝,只见那人抬起一袖怅然道:“一位便是夏侯一脉四公子夏侯正我。”
“另一位便是封印在万毒之林的蛇皇陛下。这二人当初可谓是郎才女貌,曾在此地取走这泰山三十六石墨去南方浩武城参与文斗,无意间破损一角,而这一角反而让此物真正的独一无二。”那人说道。
陈鸣不禁感叹,没想到当初刀爷也有如此风光,依此人所言自己获得这万毒不侵之力极大的原因便是刀爷跟蛇皇的那段渊源,可又是什么让蛇皇陛下率兵攻打元武,全然不顾当日情缘。
陈鸣欲要问其究竟,只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史登及前辈,晚辈莫远领莫家诸位长老前来叩拜宗祠。”
“莫远。”莫久莹五根手指死死的握着手中宝剑,刚一提起便被一股毒气席卷筋脉。
史登及以掌心贴到莫久莹的后背,武数武气顺着手腕流到她的后背。
手掌连震四下,将她一口毒血打了出来。
“这事?”老者说道。
陈鸣无奈的说道:“前辈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希望前辈出手相助。”
“可这架势恐怕比的上当初的莫家家主…..又在这个时候,恐怕来者不善,看在你是故人之友的份上,老夫可一帮你拖一拖。”
“你可要抓紧了。”
那人说完便跳窗而出,沿着屋檐而下,朝着那群人过去。
......
“多谢前辈。”陈鸣拱手说道。
陈鸣望着这满目的书籍,字画一时无从下手,便问道:“夕岩先生你说的万毒不侵之力的控制方法究竟放在何处。”
“小鸣你先将天地出云图交给老夫的孙女。”
“可借云归墨影剑的剑气暂时稳定她的毒气。”
陈鸣不可怠慢,依据莫夕岩所言,将天地出云图放在他孙女的面前,并留下数十枚万毒闭鳞丸,莫久莹见这丹药更是相信了陈鸣的身份,这种丹药唯有皇室中人才可拥有,便提手吃下数枚。
可惜之前强以武气冲开穴位,现在服用此药无疑是杯水车薪。
莫夕岩见状再次说道:“小鸣,这万毒不侵之力的控制方法便在这第三层,你自己上去便可,切记你只有一个晚上。”
陈鸣一脚踏入这文鼎楼的第三层,这一层藏卷更多,这里看起来长久未有人踏足,满地残破书页,又往上走了一步,一股内劲从屋内便把陈鸣推了出去。
“夕岩先生?”陈鸣询问了一声,可这天地出云图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便没了回声,一眼瞥向一旁的女子。
莫久莹盘膝打坐,体内不停的吸收着这数十枚的万蛇闭鳞丹,长剑出鞘,宝剑在半空中来回穿梭,直接立在此女的面前,数道剑光向外四射每一道都比之前的还要强上几分。
那张长卷从地面浮起,莫久莹猛的睁开双目,一股水墨之状再次浮现在此物的四周,陈鸣暗叹道:“她在悟此画。”
陈鸣此刻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又特别的熟悉,在他踏入元武城的时候,何时停止过,他又不得不去接受这份利用,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便将手中几枚万毒闭鳞丹丢了过去。
时间久了这对错之分,便没那么明显。
莫久莹借势将其握在掌心,随后一口吞入,继续调理自己的内息。
陈鸣单手而出一把龙鳞刀,幻化成一条青蛇,此刻刀身光芒大盛,这蛇皇之力形成的防护膜也因此放出七色光芒,能量所及之地,便是鳞粉飞散。
楼外处数道身影同时起身,跃到屋檐之上,赫然是那四大暗卫,投过布窗已经看见楼中二人。
这文鼎楼的守护之人,泰然注视着这几人,手中便多出一条长棍,此棍不过几寸之长,首部以铁片环绕,仅在空中轻点几下,那跃起的身影便被震去。
史登及说道:“老夫说了,今晚谁都不能踏入此楼。”
莫远神情一慌说:“史前辈,此楼内摆放着我莫家诸位祖先的牌位,还望行个方便。”
“莫非你如今已是莫家的家主,就是你莫老在世也不敢跟老夫这样说话。”史登及双眼一怒道。
莫远背后一位老者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小远,此人当年可是蛇皇陛下座下十三棍之一,破军棍,百年前蛇族内便少有敌手,如今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既然前辈说一个晚上,晚辈便在这等一晚。”莫远说道,便吩咐周围之人将此地围的水泄不通,旋即抬起一手说道:“来人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这莫家大小姐,不顾祖宗规矩擅自带外人闯入祠堂,罪无可恕,可都别放松了警惕。”
史登及并未动一步,而是将木棍狠狠的插入地面。
这木棍四处尽是裂痕,而一其中的一道直蔓延到莫远的脚下,只见此人淡然一笑道:“前辈好本领。”周围的四大暗卫同时出手,挡在莫远的面前。
文鼎楼内,陈鸣破开了万毒不侵之力,再次踏入这第三层,没了防御罩,这里就跟普通的房间一样。
陈鸣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张薄纸,纸张泛黄,上方写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刀爷的书法陈鸣见过数次,应不是他所写,这字更显秀气,却又不缺乏豪放,更像是蛇皇前辈在石碑上的文字。
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经令人动容,陈鸣特意将此物收入他的手镯之内,可又有不解为何,如此相爱的两位竟拔刀相向。
陈鸣将雀跃刀拿了出来忍不住说道:“刀爷,我知你文采斐然,一身的书生傲骨,可为何非让一女为你如此伤怀,若你二人当初能放下心来,秉烛夜谈,或许当年元武城便可免去一份祸乱。”
可事以至此,也无必要深究。
陈鸣在文鼎楼第三层寻找了半响,却没发现任何有关武道修行的书籍,甚至连些关于武道的书籍也没有,更多的都是些锅碗瓢盆,油灯香烛,以及一些零零星星的情书,或是还未写成的诗文。
陈鸣又看到木墙上有字,这字竟然是有一串小字,看样子似乎用的是这木桌上已经穿好线的细针所写。
此文有云:
老娘一身盛气凌人,从不服世间男儿,自知必然孤独于世,谁知此生竟能所遇真爱,可惜世间恶障不退,难成婚嫁。
自知此行难保周全,留下毕生之学,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