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走后,陆绎一个人拿起桌上的杯子仔细的端详了番,思虑道:“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竟查不到任何的线索?恐怕以后还是要提防着点。”
这船在海面上循循渐进的行驶着,可是这天却渐渐的暗沉了下来。
漆黑的海面上,官船的一处,一小船正缓缓地朝此行来。
看似平静的湖面却暗藏着危机,小船上,一袭黑衣女子正立船头,犀利的看着对面的官船,淡淡的笑了笑,随后便从身后拿出一黑帕遮住了脸,纵身一越,如飞檐走壁般的上了船,落地时悄无声息,明显可以看出她的底子深厚,武功高强。到像个练家子。
她目光环绕着四周,暗想,这偌大的官船,甲板上竟无一人巡逻,莫不是有诈?
她小心的从腰间抽出匕首,警觉的步入船舱。
这船她可是事先打探好的,每个舱都有三四间舱房供人住,她大想着毛海峰会被关在舵尾的仓库房,便轻捻着步子循入舵尾,可是那里的仓房什么都没有。
这说来也奇怪,莫不是被关在上等的舱房里,还好她事先准备了迷药,用吹管将窗户纸捅破,慢慢的将烟雾吹进去。
进去前,她先从怀中拿出紫焱含在了嘴里,避免被迷雾晕倒。
可是查找了一番,却不见毛海峰的踪迹,这说来就怪了,现在唯一没找的就是船舱下的水牢。
那女子加快了脚步。免得一会儿药劲散了,被发现可就惨了,不说能不能救出毛海峰,就算自己都插翅难逃。
“站在?什么人?”陆绎刚才觉得屋内有些闷,便出去吹了吹风,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竟遇到此人,他上下打量着她,呵斥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闯就闯的?”
她的身影怔了怔。
陆绎?
她慢慢的别过身,却不料一飞物从她眼前划过,莫不是她躲得快,恐怕被刺穿的就不是她身后的舱门,而是她了。
险些夺过一劫,自己也松了口气,看着陆绎慢条斯理道:“陆大人好功夫,不愧是锦衣卫。”
“姑娘过奖了。”
这声音?难道是她?
陆绎的眼神直盯着她看,似乎一点的细节他都不放过。
那女子对着陆绎抛了个眉眼,娇嗔道:“陆大人,您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都有点害羞了。”
陆绎皱了皱眉,缓缓的收回目光,重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女子冷哼一声,对着陆绎撒出了一把迷香。
陆绎刚嗅到味道就觉得不对劲,急忙的捂着鼻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觉得头好晕。
陆绎站在原地晃了片刻,用手支撑着身子,指着她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说着他便觉得眼前迷迷糊糊的一片,身子不受控制的慢慢靠着舱板,倾倒在地上。
那女子冷笑了番,将面纱扯掉丢在一旁,快步的朝水牢处去。
这水牢内布防严密,但看守的锦衣卫却不多,从远处看大约有四五个。
那女子躲在墙角,看准了时间,手中的银针如刀光剑影般刺穿了那看守的头颅,当场暴毙而亡。
这水牢处有大多的机关,一不小心便会丧命于此,她仔细打量着舱廊,用银针探了探路,果不其然,墙壁四处顿时飞出许多箭驽。
但仔细观察这箭弩射出的时间,方向,还是有规矩的。
那女子飞身越入阵中,身如飞燕,行动自如,似乎并不难倒她,轻轻松松便过去了。
牢前,毛海峰被锁在一木桩上,但身上却没有一点的伤口,显然是没有对他用刑,想着他也不会招供什么,便用刀将铁链劈开,正在睡觉的毛海峰顿时醒了过来,看到是她,便高兴道:“严姑娘此次前来想必是奉了严大人之命来救我回去的吧?”
“有自知之明便好,”她不屑的说着,“走吧!”
“严姑娘,这水牢处有一暗门,可以直通外面,不如…”
“带路。”
这暗门倒是藏的挺深,水牢有一玄关处,附近有一暗格,将那暗格打开摁住机关按钮,那水便随着玄关处流出,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道暗门。
二人渐缓的随着楼梯走下去,推开门,便是大海,那海水顺着暗门涌进,玄关处的水慢慢见长,毛海峰与那女子趁机游了出去,关上了舱门。
这夜,渐渐的泛白,海面上波光粼粼,一条小船顺着水流渐渐的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