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军在书房中整理着书篼,突然发现一角的弹劾书不见了,甚是着急,明明记得昨走的时候把们给锁好的,难道有人翻窗进来过。
彦军急急的跑去窗户旁查看,果然留有脚印,看这尺寸,大约是个男人的脚印,可是…
难道是他…
这次,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本想这让你和我女儿成婚,现在,恐怕不妥了,谁让你知道的太多呢?
这几日岑福一直都未出现过将军府,杨岳一个人属实闲来无事,也不知道今夏这丫头回这么早的京城干嘛?走的时候也不知道带上他,让他跟这个陆绎阎王整天待在一起,他可受不了。
听说明日便是将军的寿宴,杨岳也跟着忙活了起来,谁让他闲来无事呢。
陆绎这几日也是频频不见彦萱,也不知道今夏她那边怎么样了?这几日也是担心的睡不好觉。
陆绎关上门,从怀中取出前几日在彦军书房找到的弹劾书,摊开看了看。却不知窗外彦军盯着他手中的弹劾书勾了勾嘴角,离开了。
陆绎边看着这封弹劾书,边想着。
这彦军谨慎的很,恐怕现在已经知道我偷拿了弹劾他的书信,恐怕这夜是不好过了。
彦家的老宅子离将军府甚远,用马车大约需要行一个时辰多久,彦萱想了很久,她觉得不能愧对自己的良心,毅然决然的趁着夜里偷偷的一个人架着马车往彦家老宅赶去。
陆绎早就料到今今晚不是个太平夜,便在被褥里藏了一个帛枕,充当自己睡觉的假象,悄悄的藏去隔壁杨岳的房中,和他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杨岳叹气的捶了自己一拳,他早该想到的,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景观其变了。
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看似平静的将军府,却暗藏着种种杀机。
四五黑衣人隐隐约约的显现在陆绎的房门前,将事先准备好的迷药,用吹管捅破窗户纸,吹了进去。
待药物散开,他们才悄悄的推门而入,手持这利刃朝陆绎的床边走来。
这房间的墙板不隔音,从隔壁杨岳的房间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人进去的声音。
几个黑衣人行至陆绎床前,举起手中的刀刃朝着被褥刺去,当刺下去的那一刻,他们就感觉不对,一人掀开被褥一看,是帛枕。
一人大呼,“糟了,中计了!”
正当他们发现自己中计准备跑的时候,正巧赶上陆绎和杨岳。
他们怔了怔,身子微微的朝后退了退,拔出身上的武士刀,朝着他们冲来。
这还不等杨岳出手,陆绎就分分钟的将他们一个个的解决。
杨岳惊醒的看着陆绎,钦佩的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是倭人,”陆绎看着他们的身形,和刚才的动作判断道。
“倭人?”杨岳惊讶道,“那…”
还不等杨岳说完,陆绎便猜出他的意识,说道:“对,看来这批官银和奉国将军彦军脱不了干系。”
“那今夏呢?”
“走,我们先离开将军府,剩下的等回去再商量。”
彦家老宅,彦萱一个人鼓着胆子颤颤的往里面走,从小到大她都没一个人来过这么阴深的地方,这个宅子已经荒废了有几年了。
风吹过,扬起了地上的树叶,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吓得彦萱紧了紧身子,害怕的环绕着四周。
阴深深的,早知道不来了。
彦萱甚至有些后悔,可是做到一半的事怎能放弃呢,这是她娘教她的道理。
她振了振身子,鼓起勇气往里面走着。
她记得爹爹在建这水牢的时候专门找了个风水道士来测风水,这件事她记得最清楚了。她看着四周,想了想。
“好像是在后院仓库的地下层。”
彦萱推开后院仓库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还不时的又风吹过玄关口,发出“呼呼”的声音。
她身子微怔,用手搓了搓胳膊,拿出腰间的火折子,轻轻的吹亮,用手挡着风,缓缓的往里面走,寻找蜡烛。
直到四周都被点亮,这才使她放下了戒心,顺着楼梯到了地下水牢。
这水牢建筑在地底下,周围都是坚厚的石墙,分为两层,上层是个蓄水池,下层是牢房。
彦萱直径去了下层,一眼便看见被关在水牢中已经体力不支的袁今夏。
她急急的过去,喊道:“袁公子,袁公子,你还好吗?”
今夏一抬头便吓了彦萱一跳,她的脸苍白,眼神呆滞,唇处以渴的干裂。
“袁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今夏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曙光般,眼神有的些光泽,但声音却略显的无力。
“我这就救你出来,”彦萱看着便于心不忍,眼中微含着泪,几乎使了全部的力气去抬那门牢门,可是四周都被铁链锁给反锁住了,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你别耗费力气了,没用的。”
“不行,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今夏看着她努力坚持的模样,泪竟不觉得打湿了眼眶。
彦萱起身向四处寻了寻,发现一个暗格,她打开发现是一把上了锈的钥匙,等拿出来的时候,她竟然犹豫了,看着手中的钥匙,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彦萱摇了摇控制住自己的私欲,跑了过去,颤颤的将铁链打开,搀扶着将她拉了出来。
彦萱看着她怔了怔,惊讶道:“你,你是女儿身?”
今夏笑着微弱的点了点头。
顿时,她蒙了,原来…
她的脑海中浮现着陆绎的身影,难怪他这么着急,原来她就是陆绎口中所说的妻子,原来自己横插一棒就是个笑话,他们都把她当做一个小丑看待,真是可笑。
彦萱为自己的愚笨耻笑。
“你怎么了?”今夏问道。
“没事,没事,”彦萱晃了晃神,淡淡的说道,“走吧!”她搀扶着今夏出了后院,来到马车旁,将今夏送入了轿里,独自现在外面哭笑不得。
“原来一切都只是笑话。”
可是她必须紧绷着情绪,因为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马车飞快奔在回去的路上,渐渐的,消失在夜里…
彦军得知刺杀死败,别提有多丧气了,但是明日大寿,这江南有地位的人可都会来,他还是先将这事情搁一搁的好。
择日,将军府上可谓是热闹非凡,鞭炮声响个不停,将军府的大家丁,殷勤的站在门口迎接着来宾。
陆绎骑着马,带着数十名锦衣卫荡荡的赶往将军府,本是来看热闹的百姓见锦衣卫前来,也都知趣的让道,毕竟这锦衣卫可不是好惹。
将军府门前,陆绎飞身下马,定在那家丁眼前,抬手在他眼前亮了一眼腰牌,“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速速让开!”他冷冷道。
“何人在此扰乱我彦军的寿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