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繁花似锦的江南被缭雾围绕,放眼望去,一层层白雾中交杂着江南烟雨楼台。
昨日放晴的天空,今日却变的惆怅至极…
细雨如丝,薄雾如烟。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亭子里,严嵩倒是悠闲,品着茶,赏着湖边的莲叶,心情大好。
可是这岁月静好的气氛很快便被打破。远处,家丁匆匆然的赶来,神色慌张,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老爷,不好了,”他急急的说道。
严嵩皱了皱眉,放下茶具,不屑道:“又出什么事了?”
“陆绎已经找到那批官银了,而且我听这几日的探子来报,陆绎准备起航去杭州,”家丁时不时的打探着他家老爷的神情,似乎不是太好,有些惶恐的压低了头。
严嵩气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怒斥道:“都是些干什么吃的,”他缓了缓神,紧接着问道,“你刚才说,陆绎要去杭州?”
“对。”
严嵩的神色更难堪了,又问:“那你可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我听说是白盛让他女儿去请陆绎去查案,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白盛,”严嵩的眼眯了眯,“杭州知府,你要是敢破坏我的大业,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义父,”这时严芷若刚好路过,便进了这亭子。
“你来的正好,通知毛海峰等人,立刻前去杭州,到了那之后,你们去找一个叫明月阁的阁主,就说是我派你们去的。”
“是。”
江南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湖上,一条官船正坦坦荡荡的往杭州驶去。
一同的还有江南一带有名的大户人家,听说他们是到杭州提亲的,另带有十箱聘礼。
这一带猖狂的不只有倭寇,还有水上的海盗,他们经常会拢聚在一起在江面上劫持过往的船只,将上面的财宝据为己有,实为可恶。
夕阳余晖,江面被映得金波滚滚,阵阵凉风习习,吹过江面,掠起丝毫波动。
深夜将至…
白茶行至陆绎房前,上前扣了扣门,有礼道:“陆大人在吗?我是白茶,来找陆大人有事。”
“进来吧。”
房中,陆绎正坐在木椅上与岑福商量事情。
“陆大人,岑校尉,”白茶进了门,便朝着他们行了礼,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陆绎,“这是家父拖我给你的书信。”
陆绎瞧着白茶,谨慎的接过。这白盛到底是搞的什么名堂?
陆绎拆开书信,上面写道:
杭州一带,常年遗失孩童,害的当地的老百姓整天是提心吊胆,现杭州城以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衙门接连报案的人不计其数,这案子已经查了将近半年之久,但是仍是没有眉目,还望陆大人能替本下官破解此案,还杭州城一个安稳太平的天日。
陆绎越往下看,神色就越严谨。
“大人?”岑福看着陆绎紧锁的眉目,不禁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陆绎抬手制止,思虑了片刻,向岑福吩咐道:“给皇上写信,说我会去杭州几日,另外加派些人手到杭州城。”
“是。”
深夜落幕,江面上被像是被染上了一层黑颜料。夜空中,繁星点点,银色月光映入江面,如画景般如诗如境。
甲板上,晚风凌凌。
看似平静的四周,却即将迎来一场恶斗。
官船的一处,隐隐约约的显现出一点点的灯光,渐行渐近,慢慢的就可以借着灯光看清楚对面的船身。
黑色的船帆顺着风“哗哗”作响,船头前的骷髅头看着很是晃眼,甲板上站满了海盗,正徐徐的向着官船靠近。
“不好了,海盗来了,不好了…”甲板上的船夫惊慌失措的大喊。
海盗的凶惨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要知道在这江面上混,不遇见一两次海盗,那都没人信你出海过。
船夫正准备跳船逃跑,却被闻声赶来的陆绎给扯住了衣领,瞪着他冷冷道:“干什么去?”
“当然是跑啊?”他丝毫是不知廉耻,反手将陆绎推开。
陆绎猛的将他拉了回来,一个琅锵跌倒在地,陆绎看着他冷眼道:“你逃了,这一船的人怎么办?”
“怎么了?怎么了?”今夏迟迟的赶来,追问道,“刚才我听说海盗来了?哪儿呢?”
不到片刻,船舱里的人都聚在了甲板上。
只听“嘭”的一声,两船相互碰撞,海盗们趁机将木板横架在官船的船身,嬉笑着走了过来。
有些人贪生怕死,趁乱跳船逃跑。
海盗们个个手持弯刀,脸上画着有模有样的刀疤脸。
海盗的头头不屑的看着他们,“怎么,聚在一起想干嘛?找死啊?还不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爷拿出来。”
陆绎冷笑打量着他们,这海盗的样子倒是画的有模有样,骗骗那些渔民还差不多,今天你们遇到我,还不知道有没有那实力能带走些什么?
陆绎冷嘲道:“不拿又会怎样?”
“不拿?”海盗头头扬了扬手里的弯刀,吓唬道,“死,就是你的下场。”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又没有那本事了?”陆绎冷笑道。
“这可是你逼我的,”海盗头头被惹的恼怒,怒斥道:“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杀光,一个不留。”
果然不如陆绎所料,他们的确是一群假海盗,刚没过陆绎三招就通通倒下了。
海盗头头看着这情况,看来是遇到了厉害的主了,三十六记,走为上策。
他刚想逃,就被陆绎给拦了回来,“想跑?你可知道我是谁?”
海盗头头上下打量着他,倒没什么不同,摇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看不出公子的来头。”
“京城三品指挥使,陆绎,”今夏上前一步昂然道。
海盗头头顿时间慌了神,急忙的赔罪不是,这惹上了锦衣卫,可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陆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们几个兄弟一次吧?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
“…”
他身旁的几个兄弟急忙也跟着附和。
“饶了你们?你们在这江面上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何时有过饶了别人这一说?”陆绎微微挑眉,这是在告诉他们,放了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岑福,将他们带入船舱的仓库,严加看管,”陆绎淡淡道。
“是,大人。”
…行至一天后,官船便到了杭州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