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昭还没回过神,就被沈朝歌拉着往假山深处走去。
沈朝歌一边死死抓紧了沈朝昭的手,免得他害怕又跑了,一边循着声音走去。
绕过层层石林,沈朝歌终于看到了嚼舌根的人。
一个,两个,三个……居然有四个。
那是四个妇人。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各家的官眷夫人们闲得慌,有事没事就爱三三两两聚在了一起,不是攀比这攀比那的,就是爱背地里嚼舌根。
平常的就说一下那家儿子娶的媳妇怎么样,谈一谈谁家丈夫的妾室多,难管教。
可她们好死不死,居然翩翩要谈宫闱隐蔽。
沈朝歌一脚将沈朝昭给踹上前去,然后对着正谈得开心的几人大喊:“敢在背后嚼我沈家舌根,一个一个是都活得不耐烦了吗?”
四个人闻言,几乎齐刷刷回头,一看到是沈朝歌和沈朝昭,立马就有些慌了,连忙跪下:“拜见两位小殿下。”
沈朝歌冷哼一声,“说吧,该怎么罚?”
那四人立马有些慌了,有人忙道:“求求你了,公主,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沈朝歌咬牙厉声道:“又没有问你们,你们给我闭嘴。”
说着,沈朝歌又踹了沈朝昭一脚:“我问的是你,给我起来,你来说说,该怎么罚?”
沈朝昭畏畏缩缩地看了沈朝歌一眼,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竟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废物!”沈朝歌又踢了他一脚,“难怪别人会骂你废物,受了气还不敢出,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弟弟!”
沈朝昭低下了头。是的,他从小就就没骨气,母亲对他一直强势,潜移默化,已经注定了他这一生的懦弱。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沈朝歌,她有什么话都敢说,想做什么事情都敢做,潇潇洒洒,无所顾忌。
以前有人欺负他,都是他那雷厉风行的母亲替他出气,可是自从上一次以后,他的母亲就再也没有理过他了。
他就如同冲出笼中的金丝雀。
他自由了,可是,他却什么也不会,府上有人怠慢他了,他也不敢出气。
沈朝歌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中亦是咬牙切齿。
说着,转眼望了一眼下方跪着的四个人,冷冷地喊道:“花月。”
花月身形闪现,“属下在。”
“拉下去,没人掌嘴五十,我相信你的臂力,你来亲自主刑,把脸打红了为止,”沈朝歌冷冷地看了一眼沈朝昭,顿了顿,继续道,“就说是四皇子的命令。”
沈朝昭倏尔抬眼,正巧对上沈朝歌无比嫌弃鄙夷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无声地骂他废物。
“我帮得了你一次,可帮不了你第二次。何况你现在在江陵,被欺负了你母妃父皇都可以替你出气,可是你已经封王了,等你十五岁了,按礼律是要前往封地,到时候,看谁还能帮得了你。”
沈朝歌冷冷地话说完,转身走开。阳光被石林遮挡,只漏出一条小小的缝隙,洒在沈朝昭半侧脸上,而石林的阴影,还覆盖了他大部分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