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看着沈朝歌的脸色着实很可爱,心生玩味,他的脚就一直死死踩上沈朝歌的脚背,丝毫也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
他看着沈朝歌已经青了又紫的脸,歪了歪头,笑眯眯着,故意大惊小怪地问道:“哎呀,沈小三,你今天莫不是生病了,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沈朝歌:呵呵……
明知故问!
沈朝歌恶狠狠地给晏清一眼刀,立马不甘示弱地回道:“劳烦您老关心,我这可不是因为病了,只是有只不识好歹的耗子把我给惹了,不过放心,迟早我要将他给捉了,扒了他的皮,将他炖成耗子汤!”
晏清挑了挑眉,眼中兴味盎然,“是什么耗子呀?居然也能惹小三你生气,倒还真是有意思。”
说着,他下意识加重了下脚下的力度。
沈朝歌蔫地瞪大眼睛。
痛!痛!痛!
下一秒,沈朝歌忍不住炸毛:“晏清,你个混蛋,赶紧给我起开!赶紧滚!”
……
晏清看沈朝歌这样,便识趣地笑眯眯地离开,去张弓练箭了。
晏家大公子的箭法,素来是百发百中的,凡是他发了的箭,全部都齐刷刷地,都钉入了那百米之外的靶子正中央的红心中。
附近的一群年季正当情开的女学生们,看到晏清一次次发箭,英姿飒爽,都不住红了脸,窃窃私语着讨论了起来晏清来,个别性情奔放点的,甚至大声尖叫了出来。
沈朝歌远远地坐着,抱着红肿红肿的小脚丫。
心中暗暗有些不服气,她是实在想不出来,晏清倒底是有什么好的,居然这么多女生都喜欢他。
沈朝歌看了看手中的弓,她想了想,拿了支箭来。
眼看着自己发出的一箭正中靶心,沈朝歌露齿一笑,其实,她的射技,也是挺不错的。
只是,沈朝歌环顾一周,为什么就没有人也来替她捧一下场呢?
……
时间过得很快,黄昏很快便来临了。
沈朝歌蹦蹦跳跳地出了国子监,来到自家接送自己的马车前,一掀开车帘,还未跳进去,就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沈朝歌怔了怔,发觉少了人,微微皱眉,转头问车夫道:“我哥哥呢?陆吉呢?他们去了哪里?”
按照往常,她的哥哥无论多忙,都会来接她的,今日怎么没见着人影呢?
那马车夫回答道:“禀小殿下,今日陛下临时吩咐太子殿下去江陵城外的一处小镇去办点事情,陆吉姑娘也随他一同去了,那小镇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太子殿下也是今日下午才接到命令出发,大抵还要在那儿过一夜,所以就没有来接您。”
顿了顿,又道:“太子殿下还让我们转告您,要您好好学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沈朝歌眨眨眼,原来是这样子,于是便上了马车。
但是突然间想到,如果哥哥不在,她若就这样回去,守着一个偌大的东宫,独自一人也没意思。
刚刚好,可以趁着她哥不在,没人管她,这夜就到外边,到江陵城中去好好浪一圈。
她好像已经挺久没有到外边去逛过了。
想到这里,沈朝歌微微一笑,对马车夫道:“先别回东宫了,带我去玉华楼。”
玉华楼,是江陵城中最大最好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