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人,还好,看那样子,能跑能跳,应该没什么事,晏清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看着沈朝歌一脸茫然的样子,晏清也不知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她好。
外面的人仰马翻乱得厉害,晏清也懒得说了,突然瞥见沈朝歌怀里白白的东西,突然问:“这是什么?”
沈朝歌摸摸小白兔的头:“兔子呀,怎么了?”
小白兔精神一抖擞,两只耳朵竖起来。
与此同时,晏清脸色一僵,面部表情微微有些抽搐,沈朝歌皱眉:“你怎么了?”
晏清连忙说:“没什么?”
可是即便这样子说着,眼神还是忍不住闪躲了一下,眼睛微微一偏,转向一边。
沈朝歌忍不住换上一种狐疑地眼光,渐渐向晏清凑近,渐渐逼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这反应有点古怪呀?”
“没有。”晏清说着,竟鬼使神差地往身后退了一步。
沈朝歌眉头更加皱起,以她多年对晏清的理解,立马就知道,晏清这个表情,像是在害怕。
沈朝歌不住想:他这是在怕她?
但她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晏清怕她作甚,还怕她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不成。
沈朝歌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正在蠕动的兔子,突然恍然大悟:“晏清,你是不是怕兔子!”
晏清摇摇头:“我怎么可能怕……”
他就是怕,小的时候,他曾经被一只白色的兔子咬过,虽然伤不太深,但是却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恐惧的种子,从此他就对兔子特别敏感,尤其是像沈朝歌怀里那只红眼白毛的,这让他想起他记忆中咬他的那只小白兔。
“是吗?”沈朝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将兔子举到他面前,“那你抱抱它。”
小白兔的耳朵又竖了竖,两只红色的眼睛眨了眨,明明是那么呆萌又可爱,但是晏清与那一双红红的眼睛一对视,就立马回想起了幼年时的心理阴影,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可是这该死的人偏偏就是要面子,晏清也是。
明明害怕得要死,但是碍于面子,依旧是生硬地找借口道:“不抱,我干嘛要抱,你看看这兔毛上面都是血污,脏死了。”
“不,你就是害怕!”沈朝歌突然笑了起来。
从前,晏清经常会拿许多蝴蝶虫子什么的东西来吓唬沈朝歌,沈朝歌一直寻思着要报复,只是可惜晏清素来对一切事物都淡然 好似天不怕地不怕,沈朝歌也没有有报复心却也没有找到门路。
可如今,沈朝歌难得有发现晏家大公子居然也有害怕的东西,沈朝歌心中狂喜。
“我没有!”晏清依旧嘴硬,可是下一秒,他不住露大惊失色:“沈小三,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原来是沈朝歌正举起怀里的兔子,就要往晏清怀里塞去。
素来形式不紧不慢地晏大公子此刻居然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
看到晏清害怕,沈朝歌更是高兴。有的人,就是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看到晏清跑,沈朝歌又怎么会罢休,连忙抱着小白兔就追着晏清跑,一边坏笑道:“别走呀,晏清,来抱抱小白嘛,你看看人家多可爱!你别害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