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与晏清的赌约,就在沈朝歌及笄那一天。
请帖早早地就发了出去,两天前就已经发到了晏清手上。
金箔的请帖,闪闪发亮地字体。
晏清抚摸着上面的字体,微微发怔,小姑娘要成年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会心一笑,对未临仿佛道:“去准备礼物吧,备一份重礼,送到宫里去。”
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
及笄礼这一天,皇宫里来了许多人。
皇亲国戚,世家大族,纷纷前来。
宴会举行在皇宫花园,临水亭台,夏日微风徐徐,正值荷花盛开的时节,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沈朝歌一大清早就被强拽起来换衣服。
礼服是一件长长的红色宫装。
当出为沈朝歌赶制礼服的时候,曾经询问过沈朝歌的意见,沈朝歌想了想,回答道:“要红色,还要透气一点的。”
在夏天,她可不想在厚重的层层衣物中被闷中暑。
于是这一件宫装从上到下都是轻薄的轻纱红绡,尤其是手臂的位置,甚至只蒙了一层的纱,穿在身上,可以露骨地看到轻纱下的手臂。
沈朝歌在偏殿里换上衣服,感觉还不错,还挺清凉的。
点好妆容,梳好了头发,换好了衣服,正准备走出去,花月却递给她一顶帷帽,“小殿下,太子殿下让你给戴上。”
沈朝歌乖顺地接过帷帽戴上,没办法,这也是赌约的一部分。
帽沿四垂下长长的红色帷幔,将她整个人给团团围住,包裹地严严实实,让人从外边看不到她的相貌。
也遮住帷幔下玩世不恭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个真正庄重的公主。
“走吧。”沈朝歌扶了扶帽檐,抬脚走出殿门。
上午的阳光明媚,园中早早地扎好了棚子,由于不是什么正经端庄的节日宴会,也没设什么三五九品的座位划分,来宾三五成群地散乱遍布四周,随意坐在一块,各自聊着各自的事情。
“哎呀,这不是慕容小公子吗?幸会幸会,真是没想到,像您这样子的大忙人,居然也会来出席小公主的及笄礼。”
晏清一身红色华服,翩然而至,在慕容筝旁边的一个位置上落坐。
“我来不来是我的自由,似乎和晏公子你不干什么事吧?”慕容筝冷冷回道。
晏清倏尔一笑,“是,不干我事。”
顿了顿,又忍补上了一句,“不过慕容小公子呀,你也太小气了吧,我刚刚不过随口一说,何必那么当真呢?”
慕容筝脸色一黑,冷冷地朝他道:“滚!”
晏清听了反笑得更厉害了:“慕容小公子,都说了你小气了,你看看你,我才说了你几句啊?就喊我滚,脾气真是坏到不行了。”
“晏清你——”
慕容筝一口话被呛倒在喉咙里,脸色更加难看。
但晏清似乎还没玩够,跟沈朝歌跟得久了,作死的本领也会传染。正想开口继续调情一下慕容小公子,没想到忽而一声高声盖过四处。
“公主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