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人嘛,不是贪图哥哥的美貌,就是贪图权势,试问这天下女子,谁不想图那皇后的位置呀?”沈朝歌几乎是脱口而出。
晏清凝视着她:“那你想吗?”
“皇帝是你,我就想。”
晏清一把敲她头上,沈朝歌气道:“你又干什么?”
“沈小三,你真的庸俗。”晏清摇摇头,“江袅曾经有个姐姐,是她一母同胞,从小与她玩得亲近,后来她姐姐被江家作为秀女送进了宫,在宫中死了,据说,还是被当时尚是宁贵妃的太妃害死的……”
沈朝歌突然打断:“那她进宫是想杀了宁折兰,给她姐姐报仇?”
“如果只是杀了宁太妃,那十分简单,只怕她要的,不仅仅是如此,但是她进宫,肯定和她姐姐有关,她目的如何,就不为人知了。”
沈朝歌又问:“那她或许是为了她父亲,为了江家,嫁进来巩固江家势力?”
“这个就更不可能了。”晏清道,“江袅身为庶女,与江家不和,她是她,江家是江家,这并不一样,不然,陛下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哪怕当初陛下再心慈手软,也肯定是宁愿毁了这个孩子,也不会答应娶宁折兰。”
沈朝歌感到一阵悚然,反驳道:“我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人!”
“沈小三,你太天真了。”晏清看着她。
沈朝歌突然不想理晏清了,将陆吉所在地址记牢了,转身就要离开,“我先走了,借我一匹马,去找陆吉,现在就出发。”
晏清看着她的背影,想到一些事情,突然喊道:“有些事情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你什么都不怕,但是你最怕你哥哥!”
“陛下他自小背负的东西太多,这负担,压了他太久,后来我慢慢发现,他对所有人都心慈手软,可是,那仁慈,也是一种负担,却似乎是并非他的本性,也并非是他无怨的付出……”
沈朝歌身体一震,还没听完,忍不住转身喊道:“你撒谎!”
“你又怎么知道!我和我哥哥生活了那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他吗?”
“小三,”晏清叹了口气,“你现在,还能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吗?”
沈朝歌咬了咬牙,听到这里,她终于不忍再听下去了。
“我能!”
沈朝歌抛下最后两个字,快步走了出去。
……
不,她不能。
她心里清楚,她撒谎了。
她今天在皇宫角落搞的那些东西,她甚至不敢告诉沈朝祁。
是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都是活在被人替她撑开一片天下的她,开始自己筹谋,开始从一味地骄傲野蛮,到用步步为营计较心机。
是从和晏清订婚的时候开始,又或者是从昭和帝去世那一刻开始。
她的心更乱了。
……
晏清看着她走远,咬了咬唇,情不自禁地想,他是不是,不该和她说这些?
……
为了躲避江家暗桩,沈朝歌从晏府中出来时,换上了男装,戴上一顶帷帽。
挑了一骑良马,一连赶了一夜的苦,驱驰整整一天,次日午后,到达了晏清给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