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自沈朝歌跑后说起。
晏清巧妙用了一记借刀杀人,让北漠三皇子死于江陵。听到消息后,昭和帝一时气急攻心,再加上前时丢了儿子,跑了女儿的打击,竟然不住当即病情恶化,吐血晕倒在榻上。
正在这时候,得知自己心爱的儿子死在了宣和的北漠王大发雷霆,当即出兵南下。
北漠是强国,这次南伐北漠王也是下了狠心,举国之力浩浩荡荡发了百万军队。
此时大皇子沈朝黎正操兵守于北境。
之前沈朝歌就已经写信向他哭诉,他就已经对北漠的意见很大,便想着要什么时候去和北漠闹出些摩擦来,两边打一场才好。
这会北漠带兵杀来,正和他意。
两国军队碰面于朔方城,烽火刀戈一触即发,当即就打了起来。
朝堂之上,太子不在,皇帝又卧病,诸臣是群龙无首,朝政事物再加上边疆告急,手足无措的朝臣只好硬生生将唯一在朝、且懵懵懂懂的四皇子沈朝昭从府里给拉了出来,代管政务。
晏清的消息一直很灵通,江陵的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他都早在第一时间就从未临的传信中得知。
晏清给蒙在鼓里的沈朝歌详细描述了一遍江陵这两天来的境况,沈朝歌听了,不住隐忍地抿了抿唇,她才从宣和跑了两天,没想到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北漠实力强悍,可以说得上是与正值盛世繁华的宣和来个南北个分庭抗衡。
这一次战乱,两国实力应当是势均力敌。
宣和可以说得上是很久都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了。
而说到头来,祸起萧墙的罪魁祸首,还是沈朝歌自己。
一连串的事情,都是直接或者间接因为她而引起的。
这样想想,沈朝歌倒还真是有的内疚了,她不住开口道:“要是我当时没有逃婚……”
“你没有做错。”说话的人是沈朝祁,他看着沈朝歌,一字一句地念道:“宣和,决不需要以牺牲一个女孩子的幸福为代价,去讨好别人。”
沈朝歌怔了怔,随后鼻子一酸,自此母后去世后,还是哥哥对她最好。
沈朝祁又想到了晏清,他刚刚看到沈朝歌时,也看到了晏清,看到他们俩此刻在一处,就猜到了沈朝歌逃的这些天,晏清也应该陪在沈朝歌身边,于是也对他说道:“晏公子这几天陪小妹,应该多有操劳。待回到江陵,必有大礼相送。”
晏清回以礼貌一笑:“送礼就不必了,不过陪着个调皮的小孩子胡闹,多有操劳倒是真的。”
沈朝歌听到晏清说自己,又忍不住去恶狠狠盯了他一眼。
晏清依旧微笑。
……
顿了顿,沈朝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口将话题扯回到了江陵,她说道:“沈朝昭那个废物,连自己都管不好,哪能管江陵,刚刚那人说朝堂落到了个十四岁的毛头小子手上——我看未必,那废物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只怕,朝堂此刻,是宁折兰的天下了。”
折兰,是宁妃的名字。
话音刚落,沈朝歌的头就被她哥敲了,沈朝祁无奈道:“他是你弟,你怎么能说他废物呢?”
“不过她这说的话倒是挺对的,”晏清敛了笑,插嘴说道,“沈朝昭,他素来都是很怕他母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