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复在丫鬟的指引下,行走当中路过了许多间房屋,直到正对着庭院的一间房屋之前停了下来。
“这真的是我母亲的家吗?这么大的屋子才配得上荆州牧堂兄的身份呀!像我爹那样朴素的房屋还真是不由地让人怀疑他荆州牧堂兄的身份,要不是刘琦表弟的存在我肯定不相信他会和荆州牧扯上关系。可是为什么我妈这么富裕的生活条件会看上我爹呢?”
刘光复正在感叹自己母亲家的豪华,甚至有一丝怀疑会不会是管事认错了人。这个时候房屋里传出来了轻微地咳嗽声还有端起茶杯的声响。
“公子,夫人叫你进去呢!”
站在刘光复身旁为他指路的丫鬟提醒着站在房屋门口迟迟不推门进去的刘光复。
“哦,我知道。”
刘光复将双手轻轻地放在了木门上,手臂用力将房门推开,目光急切地望向房屋之中,想亲眼看看坐在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黄氏。
“复儿,快过来。愣在门口干什么?”
听见了黄氏熟悉的呼喊声,站在门口的刘光复跟随着这种亲切的感觉向着房屋内走去。
“小红,将门带上,你先去忙吧!有事情我会再叫你”
“诺。”
丫鬟从外面轻轻地将木门关上,刘光复的视线也从庭院中的景物转到房屋内的装饰最后停留到黄氏身上。
“咦!母亲你这样看着我怪难为情的。”
黄氏的目光从刘光复进来时就一直停留在刘光复的身上,那慈爱的目光让刘光复觉得很不好意思。
“复儿,你以后可不能再像此番一般胡闹了。只留下一张纸条就不见了踪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面前的黄氏虽然从语气上听上去像是在怪罪刘光复不懂事,其实刘光复心里知道黄氏更多的还是担心和重新见到自己的喜悦之情。
“好了,母亲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重新回到了您的身边了吗?别担心了,我们母子重逢我可不想看见您掉眼泪。”
看见黄氏眼角那若隐若现的泪花,刘光复急忙出言安抚住黄氏的情绪,从小到大刘光复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孩在自己面前流眼泪了。
“好在我们母子又重新在这江陵城中相遇了,你现在可以和母亲说一下什么叫只有你才能找到的江夏城中有关你爹的线索?”
黄氏向刘光复询问道,但是此时的刘光复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面前的黄氏解释这件事情,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只有自己才能找到的线索到底是什么。而且虽然已经在江夏城中经历过了许多事情,刘光复此时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黄祖会写下书信邀请自己前往江夏城。
“复儿,你怎么了?”
黄氏看着自己面前沉默不语的刘光复,用紧张又关心的语气轻轻叫唤着刘光复。
“孩儿没事,可能就是最近经历了许多事情有点疲倦了,不过现在孩儿可以确定的是我爹是被黄祖带到了江夏城关押了起来。”
“嗯,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就不用再去操心了,这件事情你母亲会处理好的,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因此过于劳累,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你父亲了。还有就是最近荆州境内有一点不安稳,你就暂时先跟着母亲居住在江陵城中,等一下会有人安排好你的起居,先去熟悉一下环境,明日带着你的好友在这江陵城中好好游玩一番。”
刘光复当然知道黄氏所指的自己好友是谁了,顿时喜出望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和黄氏腻歪了许久才离开。
经过了美好的一个夜晚,刘光复因为“睡得过于甜美”被黄氏亲自进到刘光复的房屋里叫醒了起来。没办法,最近忙碌了那么多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把身上的压力给释放了出来睡了一个安稳觉,睡晚了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刘兄,听闻你一觉就睡到了响午,整个院子的人都不敢去打扰你还真是威风,哈哈哈。”
刘光复闻言脸上顿时突出了一片红晕,这件事情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看来我一世英名终将是要毁于一旦了。
“甘兄,我们今日难得出来放松一下,这些小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江陵城中,不知道甘兄有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可以推荐一下?”
甘宁也就只是和刘光复开个玩笑,看见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对着刘光复说道。
“推荐什么?你倒好一觉睡到了现在,我可是肚子到现在还是空荡荡的,先跟我去大吃一顿。”
刘光复用手拍了拍脑袋,难怪母亲最后亲自来叫醒我,原来是想要我邀甘宁一起出去吃饭呀!不过令刘光复感到奇怪的是要不是甘宁刚才提出来,自己的肚子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甘兄所言极是,听甘兄刚才一讲我的肚子也开始叫唤起来了。”刘光复不好意思地说道。
刘光复跟随着甘宁走进了一个看上去颇为高档的酒家,然后甘宁询问刘光复想要点些什么,刘光复由于第一次来这个酒家于是就听从甘宁的安排了。
“刘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最近在这江陵城中可是听闻襄阳城现在不太安稳呀!”
甘宁拿起酒杯痛饮一杯后向刘光复问道。
“这我暂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打算先和母亲待上一段时日。甘兄,襄阳城中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
刘光复向甘宁打听着有关襄阳城中的消息,其一是便于以后作更为全面的安排。第二是刘光复担心现在身处襄阳城中的刘琦表弟会有危险。
“别说是襄阳城了,整个荆州在短时间内接连不断地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下可足够刘荆州忙上一段时间了。”
甘宁说完,拿起酒坛又倒上了一大碗酒喝了下去,好似吊着刘光复的胃口就是不一口气讲完。
“襄阳城中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伙悍匪,专门针对着士族下手,目前襄阳城中许多户士族都遭遇了他们的袭击。他们每次行动都是在夜晚,而且如同官军一般极其富有纪律,每次都可以在荆州兵到达时逃脱,刘荆州暂时拿这伙悍匪是毫无办法,襄阳城中现在也是人心惶惶。”
甘宁一边拿起碗喝酒一边讲着襄阳城现在的情形,面对着眼前一桌的美味丝毫没有感觉,好似眼中只有手中的酒一样。
“额。。。你不是说你肚子早就开始饿了吗?这一桌子菜也没看见你吃过几口呀!”
刘光复看见甘宁的样子也是不禁在心中吐槽了起来。
“连刘荆州都拿他们没有办法,那这伙悍匪岂不是非常厉害?”
刘光复知道现在襄阳城中有蒯家兄弟两人镇守,如果他们两个人都拿这伙悍匪没有办法的话,那么这群人应该是具有一定本事的。刘光复可是记得在历史上蒯家兄弟可是刘表的智囊,刘表依靠着蒯家兄弟才可以将荆州治理成乱世中少有的安稳之地。
“那也不是,刘表治理地方,让百姓安居乐业是一把好手。但是打架方面的话,我可不敢苟同。依我看这不过就是一群“翻高头”(古代对小偷的称呼,他们是蹿房越脊、高来高去的飞贼。)而已,要是让我去对付他们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甘宁话音刚落,从刘光复和甘宁所处的位置对面便传来了一阵不客气的声音。
“襄阳城内的军事可是酒鬼可以品头论足的?小心大话说多了舌头闪了。”
甘宁听闻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之下顿时火气就涌了上来,冲向声音的来源,二话不说就要用自己的拳头去招呼对方了。不料对面也有一双手伸出接过了甘宁手中所有的攻势。
“此事是在下的侍卫不懂事,在下给两位赔礼了。大家来酒家都是为了放松歇息而不是争斗,而且你看在这小小的酒家中若是打斗起来必定是要损坏店中器具,到时候还是店主倒霉。想必二位也都是明事理之人,所谓不打不相识,在下宛城张绣愿意和二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