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秋风还在门外肆虐,吹起的叶子惊起了少有的几只鸟。华承趴在桌子上,数着那地上究竟落了几片叶子。
看这情况,不出意外,他肯定是又送完了外卖,闲得发慌。店里,窸窸窣窣地走过几人,可他连眼皮都不舍得抬一下,这一定又是有人起身上厕所了。
华承数着数着,终于有一片叶子落地时,一只蹭的发亮的皮鞋踩在上面。门上的悬铃“叮叮当当”的响,他蓦然抬起头。
推开门,走进来的是一位与华承差不多大的青年人,西装皮鞋,头发黑得发亮。
青年人抱着包走进,在路过华承时,还朝着那紧盯着自己的人笑着点了下头,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华承还是盯着青年人,瞳孔慢慢放大,眼神从惊讶到惊喜。他抱着椅子“咯吱咯吱”坐在青年人前,贴近了脸观察。
“那个…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青年人被华承看得尴尬,不由的问。
华承终于结束了他那如审视般的目光,一下正襟危坐起来。他张开嘴,带着犹豫的语气问:“请问你是火野映司吗?”
火野映司温和地笑了笑,他点头说:“是的,我是火野映司。”
虽然早已经确定了,但听到火野映司承认后,华承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火野映司!假面骑士OOO!
华承兴奋地想和火野映司握手,却被川山雄治制止。
川山雄治走上前,说道:“客人!您需要点什么?”
说完他又看着火野映司的脸,片刻后终于像回味一样,笑道:“你是映司!”
火野映司点点头,笑着看着还和从前一样的川山雄治,道:“老板!好久不见!”
听到这话,华承惊讶地看着胖大叔,他疑惑着问:“大叔!你们认识?”
“嗯。”火野映司转着头细细打量起店内的一桌一椅,收银台上的招财猫还是从前那只,连同着墙上挂的佰纳海川也是原来那张。
餐具变了,桌椅变了,装修也变了。但老板还是原来那个老板,味道就还是原来的味道。
火野映司抿了下嘴唇,像是想说什么却难以开口,最后却叹了口气,说:“好久没来这吃披萨了!”
“是啊!我也才刚开不久。”
二人感叹着,目光中带有迷离,显然是想起一段共同拥有的回忆。
川山雄治捋了捋袖子,淡淡道:“还是原来的那个?”
火野映司从充满回忆又遗憾的回忆中回神,沉气向着川山雄治说道:“当然!”
“我去做!”川山雄治说着回头走进了厨房,丝毫不拖泥带水。
川山雄治走进厨房,火野映司静坐片刻后起身,移步到那副佰纳海川图前。
图上是川流不息的大江奔袭入海,惊起了数不清的飞鸟。在最左上的飞鸟旁,细小黑乎乎地写着几个小字。他伸手想触摸,却又怕模糊了那几个留下的痕迹,还是缩回了手。
“别看了,披萨好了。”
他回过头,看到川山雄治端着一份披萨,五官平平淡淡地看着他。他走上前,接过披萨后坐回椅子上。
川山雄治转身又进了厨房。火野映司拿起一块披萨,正欲入口,却又用眼角瞥到了一块披萨边缘处的一个深深的拇指印。
“唉~”不由的,他又叹了口气。
……
待到将披萨细细品尝完,火野映司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掏出钱包,取出数张纸币叠在桌上。起身,他准备离去,却被华承拦住。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他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知道有什么事要找自己。
华承犹豫着问:“映司,你现在是要去找檀黎斗吗?”
火野映司惊讶地看着华承,说道:“你怎么知道!”
华承笑了笑,说:“檀黎斗可不什么和善的家伙,你要是遇到了危险就按下你身上的手表。”
“手表?”火野映司疑惑地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华承急道:“不是这个!你摸一摸,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手表?”
“哦。”火野映司不解的翻着自己的口袋,终于在胸口的口袋中翻出了两个骑士表盘与两根红绳。
终于找到了骑士表盘,但是当华承一眼看在红绳上时,却挪不动眼了。
他指着那两根各绑着半块碎硬币的红绳问道:“这个…是?”
“这个啊!”火野映司握住两根红绳,小心地放回口袋中。
他笑着说:“这两个碎片是我偶然捡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像是自己的保护神一样,所以我走到哪都带着。”
火野映司将两个表盘展给华承看。
“你说的是这两个东西吧!”
“嗯,是的。”华承缓缓点头,他还在惊讶着那两个碎片。
“那多谢了!我先走了!”火野映司躬了个礼,然后推开门,跨出门去。
“唉!”华承回过神来,转身想留住火野映司,可就在这时,一个驼背老人走了进来。
老人喊道:“一份卷心菜披萨!”
“这?算了…”华承摇了摇头,火野映司拥有Ankh的核心硬币又不是什么坏事。他上前扶住驼背老人,将其领到一个空位上。
很快,他就又没了事做,又只能无趣地趴在桌子上,看着门外叶飞叶落。
……
……
火野映司下车,来到一栋豪华的府邸前。府邸的门牌上刻着字:檀氏集团。
他走上前,小心地敲了敲府邸的门。
“请问有人吗?我是国会议员火野映司!前来与檀黎斗社长会见!”
他边敲边喊着,可府邸内却无人回应,于是他伸出手,准备再来一遍。
可大门突然大敞而开,似庞然巨怪敞开血盆大嘴。他小心地探头看去,发现门后并无一人。
无人,木门却自动开?很灵异。
但他是国会议员,他不会怕。火野映司一步跨入。
“打扰了!”
他道了一声,沿着走廊走进。于是在幽深的走廊中,他的身影慢慢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