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为娘又不是让你一去不回,我呀,给你定了个学道的期限,不多不少整十年。”
箫玉哲也说道:“没错,而且这十年里,我还会给你一部儒家功法和佛家功法,你得好好修炼,至少儒、道的齐头并进。”
看着文渊有些懵的样子,闻人馨接过话来。
“之所以定个十年之期,是为了日后一定谋划的一桩机缘,所以,儒道可不可能荒废,至少也得到达筑基期后期。”
文渊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把自己的十年的人生规划都给帮忙制定好了。于是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点了点头。
“还有,你爷爷他是一直希望你学习儒道的,所以为了你自己能充分发挥自己学道的天资,你这十年不得让你爷爷知道,换而言之就是你不能用现在这个名字,自己到时候看着办。”
文渊听到自家名字都不能用了,心想:“坏了,名字都不能用原名,那我岂不是得不到家里的支持了?!不行,就算好好的仙二代做不了,也不能做一个穷小子吧!”
“娘,我就要离开了,你不得把好多东西提前给我啊,比如灵石、法宝、丹药之类的。”文渊一个劲地望着闻人馨,可劲的眨巴眨巴眼睛。
弄得闻人馨止不住的心疼,连忙说道:“放心,虽说不让你在外面以箫文渊的身份出现,但是基本的消耗我和你父亲会给你备好的。我还打算派两个内侍同你一道呢?”
箫玉哲闻言一惊,心道不好。赶忙说道:“夫人不必如此,我们是送他去学道,不是让他好吃懒做、骄奢淫逸的,我觉得一个老仆即可。”
完了,听到这句话,文渊心中一凉,还没到手的小姐姐就没了,谁想一天见到的不是小姐姐,而是一个老仆啊。
此时,文渊也只得望向自己母亲。
结果,母亲也是同样的说辞。
“嗯,还是夫君考虑得周到,不过这老仆找谁呢?若不是亲近的人又不能完全信任,若是亲近的人,到时候父亲出关,少了一个,免不得出现什么纰漏。”
箫玉哲成竹在胸,说道:“我有一计,我们去私牢中找一合适的筑基期犯人,让他奉咱们渊儿为主,许他日后自由,又给他种下噬魂咒。双管齐下,想必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完,喝了口茶,一脸“我聪明,快夸我”的表情,真真让人无语。
这时候文渊才发现自己母亲是个究极捧场王,“夫君果然思虑周到。”说完便一脸娇羞的看着箫玉哲。
文渊见状,心想,“虽然我现在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我还是忍不了了。”
于是决定打断他们夫妻俩,说道:“孩儿全凭父亲母亲做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离开家去?”
“夫人,我认为此事应当越快越好,晚一天就有晚一天的风险。”箫玉哲正色道。
“嗯,我也觉得如此,夫君,我之前颇有几分奇遇,得了本佛门经典《斩业经》和一颗舍利,我觉得就可以当做佛修之基本。”闻人馨也一改刚才娇羞的姿态,严肃的说道。
“好的,就听你的,而且我也觉得不错。那么我就把那本《成玉诀》传给渊儿。”
此时,闻人馨却面露难色,“夫君,《成玉诀》可是应天书院的镇院经典,我们未曾得到允许,是不是……”
箫玉哲闻言笑了一笑,说道:“打住打住,夫人,其实父亲在闭关之前就给我说过,陈师叔已经是非要收渊儿为徒,这《成玉诀》就是‘定金’。还给了一块流风灵玉当做修行奠基之物。”
闻人馨面露难色,说道:“那更是不行了,我们这不是打算把渊儿送到华清山去吗,这又给渊儿定了一个师父,我们可怎么交代。”
文渊心中想道:“我怎么就多了个师父,还是我师爷?!我以后该怎么称呼呢!”想到这里,止不住的尴尬。
箫玉哲倒是哈哈站了起来,回应道:“父亲他早就把渊儿要三脉同修的事情给陈师叔说了,虽然他也有些惊讶,但是还是表示赞同。那么,咱们渊儿自然是不止一个师父了。”
“那要是如此,便是极好了。”
话音刚落,箫玉哲便站了起来,说道:“那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私牢,给渊儿物色一个老仆。”
“嗯。”闻人馨点了点头,便一同站了起来,和箫玉哲一起就往私牢走。把文渊留在了膳房里,一个人吃饭。
等夫妇二人走远了过后,文渊一个人嘀咕道:“虽然平日里也是一个人吃饭,不过,这也太无视我了吧,问都没问过我要不要一起去。”
这倒不是无视文渊,因为箫玉哲有这方面的考量,带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去私牢提人,若是被人传了出来,这不就很容易被人猜到来龙去脉嘛。
所以,就出现了这一幕。
话说过来,箫玉哲夫妇二人已然是到了私牢。
“去把名册与卷宗拿来。”箫玉哲一脸严肃的对这牢头说。
“是,玉哲少爷。”这牢头倒也机灵,没有多问,简单明了。
不一会,名册和卷宗就送来了。
夫妇二人便研究了起来。
原来,这个私牢里的犯人,都不一般与寻常犯人,他们手中有一定的案底,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至于关到私牢中。更重要的是,他们天资都还可以,所以,家族有收为己用的想法。
他们的套路很简单,虽然想用他们,但是到底是名门正道,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就是关着他们,磨他们的性子,适当时候,给几个可以为我所用的名额。
这样的套路屡试不爽,因为虽然他们知道这是一个阳谋,但是却由不得一些人想跳进去。
经过两个人不断的接洽、讨论,终于选定了一人。
此人名叫李中孚,四品下土灵根,筑基后期(算是散修中灵资的上上之品的存在)。因为未能从商贾手中买下一株续阳草,导致自己妻子体内阴气大盛,阳机泯灭,走火入魔而死。隧寻至那人家中,先用毒后灭其满门。留有一女,收留至庶务院。
卷宗还记载了之所以行灭门惨案,又没有将李中孚就地正法的原因。
原来,被他灭门的那一家人,向来行的就是坐地起价、掐人命脉的黑心勾当。为正道所不齿,但是却又未触及底线,那家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为救急,我为求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所以,纵然是犯下了灭门这弥天之过,也是给他留有一线生机。
箫玉哲说道:“此人这般情形,对我们而言倒是不错的选择。”
“嗯,能有情有义,又能心狠手辣,关键是,他,还有一个女儿,就在箫家庶务院里。”
“嗯,夫人所言极是,虽说用他女儿做文章,有些不妥,但是无伤大雅。”
“那玉哲少爷,我便将此人提出来?”牢头试探性的问了问。
“不用,我二人亲自去。前面带路”
牢头一愣,“没想到老李竟能得到如此重视。”
原来,这牢头与私牢中一些出去几率大的人,都还有一定的交情,因为一旦出去了,他们不出意外都会被启用。
不出一会,一行人便到了李中孚所在之处。只见此人在狱中一副中年人模样。
箫玉哲开门见山的说道:“现在有一个机会,你可能会觉得有辱于你,不过可以多考虑考虑。做我儿十年老仆,这十年里,我会给你种下噬魂咒,你须护我儿周全,同时你得隐姓埋名。十年之期满后,我允你自由,包括你的女儿。当然这十年里,我会把你女儿,调在我夫人身边,做一名侍女。如何”
李中孚思虑一番后,叩首在地,说道:“老奴现在对天起誓,愿为少主之仆,为手中刀,为身旁盾,请主家种下噬魂咒,还望主家可善待老奴小女。”
看着拜在地上的李中孚,闻人馨动了恻隐之心,说道:“夫君,既然他已起誓,那噬魂咒就算了。”
还未等箫玉哲发言,李中孚便抢先说道:“主母万万不可,噬魂咒算是规正老奴的一个枷锁,不能就这么算了。”
箫玉哲闻言叫了一声好,“既然如此,我便给你种下噬魂咒,你须得记住你说的话。”
“老奴谨记于心。”
说完,箫玉哲便开始施展功法,给他种下噬魂咒。
盏茶时间不到,箫玉哲夫妇便连同李中孚一同离开了。
离开之前,当着李中孚的面对牢头说了一句话,“记住,李中孚走火入魔而亡,其中细节自己补充。”
牢头连忙应道:“是,少爷。”就算此时的他忍住了问为什么,心里还是在不断的嘀咕着。
在去文渊房间的途中,李中孚还是没有忍住心中所想,终是恳求了一句:“主家,老奴能否见一面女儿?”
箫玉哲闻言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敏人。”
李中孚连忙躬身揖手说道:“老奴知错,不该妄想。”
“罢了,我将她调来身边时,你可以看一眼。”闻人馨见此情形不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