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颗金丹,有恢复筋骨之用。
可瞧这‘伸腿瞪眼丸’的造型,白启真没一点食欲,再说这宫廷御练的金丹着实不靠谱,若是吃下去,那真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不过不吃,倒也不必乱扔,保不齐以后会有派上什么大的用场。
客场紊乱,贪杯的到现在也多了几分醉意。
喝这酒都能喝醉了,这酒量得有多差劲。
可即便是这样,华安还是在附近包了客栈,把喝醉的客人送去歇息。
那昏厥过去饶睿明眼下也正躺在客栈里边,虽说已经醒了,却也运劲不足,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白启这小子在书院不显山露水,寻常也不多练习,现在却有这般炁力,他这书院先生却连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不甘,不服。
可他却站不稳身体了,现在却连这楼都下不去。
又怎奈何得了?
气愤间,只间房内忽然多出一人来,抬眼一瞧,便是那婚宴上替白启当了他一道的公孙离。
看着此人甚是来气,滥觞间便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
“饶先生,今日如此这番遭遇,怕是没脸在书院待下去了?”
“那又如何?”饶睿明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那宴席上若不是你替他挡了那一下,我又岂会躺在这里?”
公孙离笑道:“我父亲时常提起你,说你这人就是太过于自负,我瞧了今天这态势,即便是我没挡那一击,你也未必伤得了白启。”
这点饶睿明倒是无话可对,怎么说他也是文炁二境的修为,从白启发出的那一击他就能感受得出来,这家伙的修为定是在自己之上。
可这又是为何?
即便是院主他也能抵挡几分,难不成白启的文炁修为却比那院主还要高深?
可怕。
或不成是自己那时大意,一时不妨着了他的道?
不过现在想起这些都没什么用了,自己在众目之下输给书院的弟子,他确实也没法继续在书院待了。
公孙离瞧着他心脆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颗金丹来:“此灵炁丹,可保你三个时辰内发挥炁力,将你的潜能激发到极致。”
饶睿明又何曾不知晓这金丹的作用,奈何自己身份低微,这金丹也只是可想而不可求,现在就如此摆在自己面前,联想起今日的诸般事情,他很是怀疑。
“饶先生,你都成这幅模样了,还有什么好可怕的,想想,你在这痛苦,那白启却抱着新娘子在洞房里快活,感觉如何?”
饶睿明最受不住的就是像这样的言语刺激,当即也便不再犹豫,拿过公孙离手中金丹,一口吞了下去。
“宴席还没散,白启这会应该喝得差不多了!”公孙离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便转身离。
虽说单凭饶睿明的修为恐怕是奈何不住白启,倒也可以前去恶心他,这金丹虽说能瞬力激发一个人的潜能,却也有强烈的反噬作用,带药效过去之后,他的修为也差不多散失殆尽了。
至时废人一个,即便再修炼也无法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万一身体素质不好,等药劲过去也便是死期降至了。
临出客栈,公孙离还不忘往后冷嘲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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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府!
客散得差不多了,只留下几个郭家的亲戚。
郭修远瞧着部下来报,面露疑色。
“居然会有人在安宁刺杀一个小小的步军副尉,这传出去谁会相信?”
“可他着实遇刺了,而且还是在来往人闹的安宁街头。”
这就不免让他联想到是不是有人在搞鬼了?
“姑爷那边如何?”
“书院那饶先生乱场,被姑爷打伤,其他的倒也平静,无何大事!”
白启的文炁修为他见识过,赢了那饶睿明倒也不意外。
眼下重要的事情是找出那刺杀林孝通的歹人,所有的问题都能水落石出。
南法司已经四处在寻人了,这么大的安宁城,找起来却也不容易,奈何现在太守府卫也在捉拿此人。
“公孙老儿,这怕是要玩火了。”
满城四布南法司探户的眼线,任何可疑之人都逃不过这些暗桩的眼睛。
可是仍找不到人,这就有损南法司的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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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
杨展堂站在公孙太叔面前,身形憔悴,金丹的反噬作用实在太严重了,今日他便差点失了手。
虽说只是个布军副尉,却也是个武炁五品之人,动起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太守大人,你差我办的事已妥,现在该实现你的承诺,送我兄妹俩出城。”
公孙太叔喝着茶,今天这乱子他很是满意。
京官林孝通在安宁参加白启婚宴的路上被刺,整个南法司都派动了,却找不到刺客的踪迹。
这事要传出去,岂不是大失郭修远的面子。
若是再添风点火些,参奏到圣上眼前,他怕是要怀疑这个南法司长郭大人的差使能力了。
眼下不管如何,这事和南法司是逃不开干系了。
“承诺定当实现,可眼下四处皆是南司安装,你只要出了这大门就会被寻得,落到郭修远的手里,你觉得你的下场会如何?”
杨展堂轻笑一声,他虽说面不表现,实则是暗压着内心的苦劲,就差吐血了。
“你是怕我被南司擒拿把你给咬出来吧?”
公孙离点头,并不否认:“你也可以这么说。”
“你就不怕他搜上门来,别的先不说,太守大人,单是一个私藏朝廷钦犯的罪名就足够让太守府易姓了。”
公孙太叔站身起来:“所以说可不能让别人怀疑到太守府了。”
只见他脸色稍变,对门外兵卫说道:“来人,将钦犯杨展堂押解出去,交由郡府衙门。”
杨展堂轻笑道:“太守大人果然官威言厉。”
公孙太叔继续嘱咐那前来的兵士:“犯人在押解途中试图逃走,被乱箭射杀,尸首悬于城楼,以儆效尤!”
那兵卫明意,当即也便押着杨展堂出了门去。
他眼下灵炁涣散,提不得半点劲来,即便是一个小小府丁他也奈何不了,虽说也不怕死,却想起那即将举目无亲的妹妹,心中更是多出几分恨意来。
眼下之祸他是无法避免了。
一众兵卫押解着杨展堂浩荡的出了太守府门,前去郡府衙门的路并不远,也就经过的宅巷深了些。
瞧着四下无人,兵卫也便挑此地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