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烟内心窃喜,但表面上诚惶诚恐:“不不不,于老师,没有您表面看这么简单,您还听我把话说完。”
于祥君没有说话,默许顾晨烟继续。
顾晨烟依旧诚惶诚恐的说着:“于老师,这两个月,到八天后,我们红叶房产针对棘洪滩有一个特殊政策,那就是三比七商宅二万每平米,也就是说,按照每平米二万,您按照三比七的比例分配您预付款的地,这样,只要您在二百四十,六百七十二,一千三百二这三个面积越接近,您省下的钱越多。”
于祥君眉头一皱,对这种营销模式产生了不小兴趣,本来按照他的考察,棘洪滩这地方贫富差距有些大,一二档核心区本来就差别巨大,无论是人流量还是人均收入,而现在这个做法正好以二挡的价钱拿到了一档的人流。
但弊病也很明显,就是三百平米太小,一千平米太大,预支很高,一旦人流量出现判断上的失误,那就会赔个倾家荡产。
而这些东西,都需要大量的考察,试点才可以,但现在,于祥君没那么多时间来试点,否则他也不会主动约见顾晨烟。因此,现在的他存在了很大的赌性,因为他不知道这步棋,究竟是一念天堂还是转身地狱。
于祥君在思考,沉思一段时间后,他还是选择了拒绝:“顾小姐,这件事稍微马虎,就是几十万的差距,我们得从长计议,那这样,你先回去,我跟几位董事上报一下,只要大家意见统一,我们就可以合作了。”
顾晨烟知道于祥君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简单几句话而立刻决定,她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于祥君对自己的话很感兴趣,至于具体会不会动心,顾晨烟不得而知。
于是顾晨烟起身回复:“好的于老师,到时您如果觉得不是太好,我们这边可以继续商量,那我就不打扰了。”
于祥君象征性的挽留顾晨烟留下吃饭,顾晨烟也知道对方只是在客套,于是她礼貌的回应便离开了这里。
下午,顾晨烟早早回了家,熬了肉粥,然后去接了顾晨昊放学,之后一起去了龙城第二人民医院,探望宋清染。
宋清染相比于之前,在顾淼的照料下,也许是日久生情带来的亲切感,也许是真正恢复了少许记忆,总之,宋清染跟顾淼亲切了很多,只是脖子上的支架依旧挂着,毕竟宋清染的扭伤还很严重。
不过,宋清染面对顾晨烟和顾晨昊,眼中只有对陌生人的提防和惶恐,顾晨烟起初是很失落的,后来,也渐渐适应。
面对顾晨烟和顾晨昊,宋清染眼神唯唯诺诺,顾晨烟眼中满怀关切的放下肉粥后给顾淼,只能和顾晨昊远远的看着,这很难不让顾晨烟感怀。
晚上,宁泽辉结束了工作后来到医院看顾晨烟,顺便探望一下宋清染,在看到顾晨烟后,略带兴奋的走到顾晨烟身边。
“烟烟,我这几天太忙了,一直没时间来看伯母。”
顾晨烟一阵苦笑,看着宋清染:“没事泽辉,你这么忙,不用一直来看我妈妈的,你有这份心我其实就很开心了。”
泽辉这个称谓,是上次顾晨烟在宁泽辉怀里痛哭时候改变的,其实这是对宁泽辉的肯定以及顾晨烟把宁泽辉在自己心里的改变。
宁泽辉微笑着看向顾晨烟:“烟烟,我猜你一定没吃饭吧?你一定不能熬坏身体,我带你吃饭吧。”
顾晨烟无奈的苦笑,她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感觉到宁泽辉这样在乎自己,还一直探望自己的母亲,她也不好拒绝。
于是她笑着点了点头:“好啊,我们随便吃一些就好,我也不是很饿的。”
宁泽辉把顾晨烟带到了一家中餐馆,天津狗不理包子,或许是因为宁泽辉是天津人的缘故吧。
来到这里后,宁泽辉没有询问顾晨烟的意见,而是直接去了柜台,像是轻车熟路:“老板,四十八个褶的狗不理来两个,十八个褶的来一笼,谢谢啊。”
来到顾晨烟身边,宁泽辉示意顾晨烟坐下,声音柔和:“烟烟,这是我们天津正宗的狗不理包子,我是天津人,一直喜欢这个,但一直找不到那种味道在龙城,前几天我才找到了这里,你一定要好好尝尝啊!”
很快,四十八褶的包子被端上了餐桌,顾晨烟没想到会这么大,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宁泽辉哈哈一笑,连忙解释:“烟烟,天津的包子有好多的,有十八褶,有三十六褶,四十八褶,一百零八褶,实际上,只有四十八褶以上的才是正宗的。”
顾晨烟翻了一个白眼:“那为什么做这么大?”
宁泽辉有些无语,尴尬的笑了笑:“不这么大,怎么这么多褶。”
顾晨烟有些尴尬,嘿嘿一笑。
两人笑着回忆着当年的大学生活,笑着,笑着,就哭了,毕竟那是青青,现在的自己,已经物是人非了。
突然,顾晨烟电话响了起来,本来已经陷入回忆的静谧生活被打破,因为这个人是林梓安。
顾晨烟面色微变,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起身跟宁泽辉示意,然后去了洗手间,接通了电话。
“顾小姐,最近的生活怎么样啊?”
顾晨烟脸色苍白,声音微颤:“林梓安,我妈因为你,差点永远离开我们,你现在还想怎么样?”
林梓安哈哈一笑,声音不阴不阳:“伯母手术的那笔钱可是不菲,你不会忘了有我给你的三十万吧?”
顾晨烟瞳孔微缩,当初自己不肯接受这笔钱就是因为怕会出现这种情况,而宋清染手术费高达十九万,没有这笔钱,宋清染一定挺不过来,所以顾晨烟不得已就碰了这笔钱。
顾晨烟沉默,没有说话,也不能说话。
林梓安回应:“顾晨烟,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不是很爱霍宗霖吗?我现在不光不跟你争抢,我还帮你,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顾晨烟很想拒绝,但她不敢,只能自怨自艾地说着:“他根本不会在意我,为什么找我?我不可能影响到他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