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类人,他们喜欢二次元,喜欢吐槽,喜欢可爱的事物,喜欢卖萌装可爱,喜欢双马尾,喜欢水手服。
这种人要么是死肥宅,要么就是小萝莉。
水手服,双马尾,红亮的小皮鞋,过膝袜,飞机场……说到萝莉这个词时,一般人会在脑海里闪过这些词语。
好似一开口,萝莉这个词就带着粉红色彩,就是萌系卖福利,就是装嗲,睁着装着美瞳的眼睛呼呼的眨眼睛。
不是这样的,我要说的这个萝莉真是个不咋主流的萝莉。
小宇子,在写这丫头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被她喷成渣的觉悟,很早就想写她了,但是不怎么敢动笔,于是一直拖一直拖,拖到现在。
大家先别说我怂,这丫头是一个敢不顾走光也要抬腿踢你小弟弟的狠角色,在对付她之前你要斟酌一下你的肾功能,还有后半生。
最后拍留念照的时候,也是这个小丫头冲我竖起来中指,就是这么大逆不道的手势,她做出来了,还自带一副不屑加鄙夷的表情,像是在说:小爷就是看你不爽,咋滴?
因此我常说:“小宇子就是一个披着萝莉外装的老流氓!”
真是个萝莉,除了皮肤黑点,嘴毒点,其它的真和传统萝莉外表一样,比如矮,比如小……
她问我:“你已经开始写了是吗?打算怎么写我?”
“那必须的写好的啊,比如大长腿,锥子脸,A4腰,大眼睛,双眼皮之类的,当然啦,这是实话。”回复完我在后面加了一个笑哭的表情。
现在说说这些词,我真的不敢用,太昧良心了,加上前面写的,我要是再写的话老天爷一定看不过去。
本来我在犹豫要不要用“辣条”或者“大脚”来称呼她,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叫辣条显得不友好。
叫大脚呢?额……我怕她踩我。
外表是很能迷惑人的,这些话我不用多说,打开手机看看某音你就可以知道为了一副臭皮囊多少人在丧心病狂。
小萝莉萌萌哒外表下很有可能就藏着一颗咸湿猥琐抠脚大汉的心。
小宇子咸湿不咸湿,抠脚不抠脚我不知道,但是猥琐是一定的。
记得我之前说过,刚入高中我是一个乖张的小孩,知道我后来咋变的吗?
就是因为这个丫头坐在我后面。
彼时,她还戴着刚牙套,同桌还是前班长,我还是一个纯洁懵懂小少年。
“我刚进班的时候就安静的在角落里坐着,就这样撑着脑袋不说话,”她做了一个单手撑脑袋的姿势,“我那时候真是文静啊。”
我忍住笑:“我信你说的……”
“嗯嗯。”
我大喘气一下说:“才有鬼了!”
她怒,那圆珠笔怼我,嘴里叫嚷:“我操你大爷!”
班长听不下去了,按下她的手:“换个头,这边尖一点。”
啊,丧心病狂,臭钢牙妹,臭前班长……额,我错了,不说了。
我高中前真的蛮纯洁,相信我,都是被小宇子带坏的。
她问我:“你和大头谁是攻谁是受?”
我不懂,反问道:“啥是攻?啥是受?”
“就是男生两种属性,你先选一个,我再告诉你啥意思。”
“你不说清楚我咋选嘛,行行行,我选攻。”
之后,小宇子脸上露出一副无比邪恶的表情,她没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招呼着:“小航子我告诉你啊,他说他是攻。”
小航子回答:“看的出来。不意外,不意外……”
啥就不意外啊?
她同桌忍住笑,告诉我事实真相:“咳,怎么跟你说呢,攻和受就是你和另一个男的干那事时,谁在上谁在下……噗。”
“哪事?啥事?”
小宇子笑得直晃脑袋:“哈哈哈,就是……就是羞羞的事啊!”
那一天,我第一次知道了“耽美”这个词。
那一天,我高中来第一次爆粗口。
那一天……
所以我说小宇子就是女版老刘氓嘛。
小宇子属于那种哪有事就要去冒个脑袋的人。
老班找人学习计算机输入,女生选一人,她自告奋勇。
音乐老师讲少年光辉事迹,她偏要扒人家跳霹雳舞的老底。
班会讨论管理事务,她一脸不耐烦,为百(自)姓(己)请命。
班服风波里,她挑出来的那套连衣裙后来被全班女生穿在身上。
就是这种性格,特别不讨喜,可能是与她相识最早,虽然她有些做法我不太赞同,却也不反感。
毕竟,她说话有理有据,虽偶有暴戾之言,但相较一些胡搅蛮缠的人已是好了许多。
有些人在我面前说过她的一些坏话,我也讲过她听,问她要不要改改。
她反倒瞪着我眼睛说:“这话是谁说的?”
“你先别管是说的,你不觉得你这脾气该改改,别太轴了。”
她眼里多了几分挑衅,说:“我为什么要改?我又不是人民币为什么要人人都喜欢我?那些背后说我坏话却不敢来我面前的人,真特么恶心。”
“那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下呢?我是说一点点。”
只见她一甩齐耳短发:“才不要,我又不是没人喜欢。”
我承认,她有人喜欢。
对于喜欢这个事,她从来是不羞于说出来的。
“喜欢就要说出来啊,不然鬼知道你喜欢他啊。”
她有过男朋友,too many many男朋友。每次换了我们就可以看出来,她交过的男票感觉比我们打破的篮球还多。
说出来,到底是因为表示炫耀,还是心中那点卑微的不安全感?
我不确定。
看见那谁谁好帅,要个联系方式呗,交流一下。
我看见好看的姑娘就远远地看,直到她成为我内心深处的一道风景。
“切,你那叫闷骚!”
我答:“不,我那叫贱。”
等着别人把你照片里的风景变成他家的花园,自己却闷声不坑,不是贱是什么?
小宇子总与我相熟,开些小玩笑我倒不会生气。小孩嘛,跟她那么较真干嘛,不过除了有一次。
体育课,按理说要人人都去操场活动,不过那天下雨,我便没强行要求。
一众女生买来煎饼在教室里吃得不亦乐乎,我看着就馋,便放下书出去买饼。
回来淋了雨,有些郁闷,一看桌子,那本书不见了。
我想起来刚刚小宇子找我借我没给她,便问:“你是不是把我的书拿走了,别开玩笑,拿过来。”
“我没拿啊。”她一脸懵,眼睛不停地眨,“我为什么拿你书,你看见了啊?”
“行了啊,你眼珠左移,很明显在说谎,快给我!”我语气有点重,她好像被我吓到了,身子一颤。
“凶什么凶?不相信你自己来找!”
翻女生座位不好,我知道,可是那时候我心里莫名的有些愤怒。
我翻过了,没找到。
“在女厕所,你去找啊。”她说。
我相信了,对一个女同学说:“你帮我找找。”
找过了,没有。
“你够了!”我拿起她的一个笔记本,移步到窗户边,“再不给我,我就把它扔下去!”
“你扔呗。”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我做了一个扔的姿势,啪的一声。其实我没扔,只是用本子在墙壁上拍了一下。
但她当真了,眼里得意的神采霎时没有了。
“给你的破书。”
我把笔记本还给她,她并没有惊喜,安静地借过,回到自己座位,蔫蔫地低着头。
我一定不对熟人说对不起,所以那天我选择了沉默。
朋友之间的沉默有时候比对不起还要伤人心,不走心的安慰是雪上加霜,长久的沉默就是雪上浇开水,忽冷忽热。
小宇子没参加我们的小步跑,没做过剧烈运动,因为她有些哮喘。
别的不说,遇见她的人,想对她好的人,这点得记住。
小宇子也会很软的,要不就白瞎那么一副好样貌了,虽然黑了点。
她求人时就会很听话:“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这个时候,你一定不能犹豫,毫不留情地回复:“不行,坚决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你特么给不给老娘说!小心我阉了你!”
对嘛,这才是小宇子正确的打开方式。
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向前的路就这样走完,蝉叫走盛夏,风吹落秋天,日夜回转间,你会从小伙子长成大姑娘,对吗?
安定的日子,闪光的女孩,别忘了那些年你戴着刚牙套和我们一起胡闹的日子。
那些日子是操场上的路灯,是街边的麻辣烫,是追不完的新番,是你埋在心底最真的心事。
我希望如果你看完,别沉默,更别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