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题目是什么意思吗?
说实话,我自也不太清楚,怎么想出这么个稀奇古怪的词。
算了,不纠结。
硬核解释一下吧:梦者,虚幻不可捉摸也,集梦而思,则梦均薇也……
对不起,真的编不下去了,别在意这个题名了,继续往下看。
话说一个人进入一个全新的环境,一个全新的集体或团队,他的适应期应该是多长呢?
因人而异,有的三天两天,有的一两个月。
我一个学期结束还没能完全认清全部的人,不是因为我脸盲,而是有些不怎么说话的人,你没法认识,他们压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当你距离她两个座位远,就不能感觉她的存在。
这么说或许有点夸张,但是当我意识到班里有这么个人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帮我意识到的是刘氓——有些故事离开他还真不行。
他说了一句玩笑话,内容不提,涉及一些不好的东西。
我没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名字,就问他这是谁。
他朝身后奴奴嘴,我才发现后面的后面竟坐着这么号人物,一时间惊讶不已。
平心而论,她长得不是特别好看(原谅我说的这么直白)。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化妆的女人,在那个没有粉底、眼影、口红的时间段,其实评断美丑标杆并不十分明显,衣着得体,素面朝天,谁也难看不到哪去。
刘氓的有句话说的挺好:“看人长相是一方面,关键还是性格,难看点没关系,但是要是又难看又作妖就很烦人了。”
我问他指谁,他翘翘胡子,嘴奴向了另一个方向。
当然,指的不是梦薇。
梦薇心眼好,和那位小富婆性格很像,这样的人总会有些好朋友。
就我所知,小龚和神婆姚江都与她走的挺近。
其实不必细说,人缘这个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心里的善只要留心都可以发现。
姚江在那个冬天病倒了,后来带来了一件大大的棉袄——虽然被jj用来坐屁股了。但是没有这个装备之前,梦薇自己把校服贡献了出来。
“干啥?你校服不穿?”姚江顶着烫呼呼的额头,眼睛格外的闪亮。
“没事”,她从书包里拉出一件棉袄,“我这儿还有件棉袄,不冷,嘿嘿嘿嘿。”
这姑娘笑得傻乎乎的,姚江强忍着抢棉袄的冲动,毕竟也没这个力气。
她不仅对朋友好,对不太熟络的同学们都挺好。
我想起那时班里的一个风气:学校实施封闭管理,禁止住校生随意外出。说是这么说,我们宿舍那个早出小分队总在寝室开灯前溜出去,在外面吃一碗热干面再溜回来。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们那样起那么早——尤其是冬天。这就让我们形成了让走读生带早饭的习惯。没办法,食堂的早饭太难吃。
梦薇有个大书包,平常早饭都放书包里,应付检查带熟食进校的门卫和学忠老表。
时间久了,书包就有了个个摊点的味道。
上完课间操回来,同桌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好饿啊,这上楼的人也太多了吧,我刚想上超市买个面包,就已经挤不下去了,这个楼梯的设计太不合理了。”
梦薇嘿嘿一笑:“真的饿了?”
“怎么?你有吃的?”
“你把眼睛闭上。”
同桌听话,闭上了眼睛。
接着她便闻到一股冲脑的香味,皮蛋瘦肉粥的清香夹杂着浓烈的酱香饼的味道,其间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寿司味。她忍不了了,闭着眼就开始咬,入嘴的确实干吧和苦涩。
等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咬的是梦薇的书包。
梦薇还振振有词:“你莫打我,这是望梅止渴,闻香填肚子。”
别说,她还真的不觉得那么饿了。
六月的伏天,我们即将升入高三,大部分同学都参加了那个重要的补习班,梦薇也在其列。
趁着补课的闲暇,梦薇骑着小电驴回村子去接她的奶奶。
弯曲的乡间小道不太好走,不时的出现个土坑引得她一阵阵惊呼,却多了几分惊险刺激。毕业后,路修好了,平整的水泥路再找不回当时放肆骑行的喜悦。那天天很热,日头亮晃晃地顶着烤晒大地,一股股沸腾的热浪在地平线上翻涌。梦薇骑着车驶过,土路扬起一条土黄色的雾,久久没能平息。
她不觉得热,只觉得晒,她不怕晒,反正本来就不是特别白,可这日头烤得她口干舌燥,她想念奶奶家的老水井了,手把又向下拧了几分。
前面是一条长长的树荫道,路边的水稻无力地低着沉重的脑袋,埂上放着农人防畜生糟蹋作物的乱篱笆。梦薇行在这路上,心内欢喜,不觉哼起了小曲。一只灰色的柴狗正卧在路的前方乘凉,猩红的舌头伸得老长,随着它的呼吸不停地颤抖。
梦薇没注意到这只与环境几乎融为一体的狗,等她呼啸着从它身边驶过,一切都已经晚了。
那狗噌地站了起来,先是冲她不停地好觉,接着就追了上来。
农家的柴狗和城里的宠物狗不一样,宠物狗当人养,而柴狗是牲口,养来就是看家、咬人的。
狗跑的很快,转眼间就缩短了它与车之间的距离。
梦薇把油门拧到底,大喊道:“你为什么追我?”
狗狗回答:“我要你的止咳糖浆。”
不好意思,串台了。
再说梦薇看见这架势就知道这狗不追到她是不会松口啊,于是她当机立断,选择了跳车。夏天的青草茂盛,再加上电驴的车速也不快,她倒没摔得怎样。那狗冲上来,却只在她身上嗅了嗅就离开了。
第二天到补习班,她向姚江炫耀自己多么的机智勇敢,姚江没奉承她,只问她哪被狗嗅了。
当她露出地方才发现一个伤口已经红肿,周边的皮肤还胀满脓水。
“怎么样,没事吧?”梦薇傻乎乎地问。
姚江把看见的情况告诉她。她还不相信:“没事,我没觉得疼啊,不会被咬了吧,这……哎吆我的妈,疼死我了。”
别看这样,小学的时候梦薇可以与几个男生干架。
人不比狗,人打你一拳你可以反手回一拳;
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反口他吧?
它是畜生,你要学它,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呢?
所以见了恶狗还是绕道走的好。
她的成绩不是特别好,总求助于姚江。
“你作业写完没?”她悄悄地走到姚江座位旁。
中午吃饭,站在长长的队伍中间,她突然冷不丁的来一句:“刚刚物理老师讲的那道题你会不?”
吃完饭送空碗碟到回收处,她极长的反射弧作出了反应:“你给我讲讲呗?”
“讲什么?”姚江有点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你作业写完了没?嘿嘿嘿”
梦薇的心大,朋友向她借钱,人家不还,她绝不会提。
还她钱,她多半忘了,摆摆手:“没事没事儿……”
她又心小,朋友随口说了句生日快到了,她又能在生日那天准时送上礼物。
朋友谢她,她嘿嘿地笑:“没事没事儿……”
同学麻烦她带早餐,感谢她,她说:“没事没事儿……”
姚江叫她吃饭,她说:“没事没事儿……诶不对,有事儿,这个饭还是得吃的。”
翻开毕业相册,梦薇十分正经地站在台阶上,她的身旁就是姚江。
她笑着,留下高中最后最好的影像,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架在她鼻梁上,端正又认真,嘴角挤出一丝笑,莫名的喜感十足。
后来的她很好看。
我能在她的动态里看见:
笑眼里不再有那种不确定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坚定,她做着志愿活动,阳光透过树梢留下和谐的光阴缝隙。
我得夸奖一下拍这张照片的摄影师,他的技术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选择拍摄的姑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