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饭桶。”蛟云南听闻派去的二十个死卫都没能伤太子分毫,还让他逃了,气得连书案都踹翻了。
“本皇子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众下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直以来外人都道三皇子温文尔雅,喜好风雅,也只有他们这些作下人的知道这三皇子发起脾气来,能悄悄打杀好几拨人。
“德妃娘娘!”
宫娥搀着德妃进来,在外面就听到了蛟云南大吵大闹的声音,进门就看见一地的玻璃碎片和被踹倒的书案。
德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奴才,给掺她的宫娥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
那些下人才连忙退下,唯恐遭受无妄之灾。
蛟云南听见母妃的声音,才稍稍冷静下来,见了礼:“母妃。”连忙搀扶她去坐。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德妃见他眉眼间还有怒色,不悦的皱眉,“你也不想想,若蛟云楚没些本事,怎能稳坐太子之位多年。”
蛟云南站在她面前,又拱了拱手:“母妃教训的是。”
“陛下病重,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正盯着你这三皇子府,此刻你应该尽孝床前,洗去你的嫌疑。”
“明日入宫便寻个由头在宫里住下,至于那些个事,就交给母妃去做。”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一则让蛟云南尽孝床前,博些好感,二来若蛟云楚真有什么不测,也好洗脱他的嫌疑。
蛟云楚和暗七、暗九过了裕南山,到蛟都只有五日路程了。
德妃从三皇子府出来便让身边的宫娥送信给了她的娘家严府。
她闺名叫严然,是严家的嫡出小姐,因为严裕官拜御史大夫的原因,为谢圣恩这才让他女儿进了宫。不料他女儿也是个有手腕的,从一个小小的才人做起,刚过三十就位列位列四妃之一,还有了一个颇受宠爱的皇子。
蛟云南作为严家的外孙,严裕更是希望她能荣登帝位,让严家更上一层楼。
对于女儿送来的信,自然是默许的。
正好蛟云楚还未回宫,在外自然要好做手脚一些。
严二爷刚回到家就听见自家老爹的传唤,进门就看见严裕背对着大门,他上前见礼:“爹,找我来何事?”
“嵩儿,这是你大姐来的信,看看。”严裕回头看了眼他,将桌上的书信递给他。
严二爷狐疑地接过,看完,脸色大变。
“爹,谋害储君可是大罪。”
严裕摸着他斑白的胡子,怒瞪他一眼,气呼呼说:“你爹我在朝为官这么多年,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爹的意思?”
“陛下病重,太子尚不在朝中,的确是个好机会。”严裕摸着他的胡子,眼光浑浊,在房里踱步,“太子毕竟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若是三皇子登基,我们严家也能更好的发展。”
当年,陛下立蛟云楚为太子之时,蛟云楚的生母贵妃娘娘难产而死,陛下念及多年情谊,这才不顾众人反对立他为太子。
过了几个月,然儿的孩子出生,风头一时还盖过这位从小丧母的太子。只因皇后多年来无所出,太子便养在了皇后名下,称作嫡子,也合礼法,这才没有提过重立太子一事。
见他爹一副我意已决的模样,严二爷多说无益,问:“那爹打算如何做?”
“这样,你吩咐柳庄的......”
两人合计了一晚上,怎样才能准确无疑的除掉蛟云楚,还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