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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相见欢(3)

然而常台笙的手却放弃了他的胸膛,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滑至他掌心处,张开五指与之交握,再逐渐收紧,仿佛要将对方的手握进心里。这时,她忽轻叹一口气,侧脸也贴上他胸膛,呼吸渐缓。过了好半天,她才轻声开口:“你不在杭州的时候,我做过许多梦。”

“恩?怎样的梦?”

常台笙唇角轻轻弯起,望向两人交握着的手,目光有些许失焦,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回忆当中,思绪稍稍有些游离。她低哑着声音回道:“有一回我梦见自己在火海里走不出来,喊了半天也没有人救我,大概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就醒了。”从噩梦中惊醒的感觉很糟,她并非头一次体会。少年时期便常常做这样的梦,无非是孤立无援将要走向亡灭却什么也做不了,那样浓烈的绝望一次次冲刷她的脑海,甚至连梦境也不放过。

那时惊醒后看看毫无人烟气的屋子,醒来后的无力感比梦境中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甚至灰心丧气地想,如果就那样死在梦里也许不会那么糟。

后来她遇到陈俨,依旧会做这样的梦,但醒来后的情况却是不同了。她接着道:“当时我一身冷汗坐起来,想的是若你在我身边该多好。”这份依赖与被依赖不知在何时悄悄加深,对方不在身边,想念便浓烈得气势汹涌。

我是那样,需要你。

她并没有将这些说出口,陈俨却好像全部感受到了一般,腾出另一只手轻揽过她的头,以吻回应。

常台笙需要哭一场,以缓释内心压抑了太久的想念和担忧。而陈俨却也极配合地等她哭完,又拿过手巾给她擦了眼泪,这才重新躺下来,轻揽住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后背。

他当然清楚她的软弱之处,也知道之前同眠的日子里她便常常从午夜噩梦中惊醒。自己的存在便是对她最好的慰藉,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他还知道,在之后的几十年人生中,也将一直如此。

常台笙累了便睡了,难得的是,这一夜什么梦也没有。早上阳光照进来,睁眼醒来,心中是难得的平静。

常台笙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看睡得正沉的陈俨,忽听得外边响起敲门声。姑妈在外喊道:“天已大亮啦,可是起了?”

常台笙闻声闭了闭眼,心中略无奈地哀叹一声:诶……姑妈。

她霍地坐起来,四处找衣裳。她正要将自己衣服从陈俨的衣服里挑出来时,却见自己的中衣与他官袍纠缠在一块儿,都在地上躺着。

常台笙遂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扯住衣服一角抖落抖落,但见一本折子从他官袍里掉了出来。

她轻蹙了下眉,俯身将那折子从地上捡起来,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

是地方上呈上来的拟案折,请示刑部核准死刑,而那其中一个名字却从诸多黑字中跳了出来,常台笙看完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再抬头时,见陈俨已是坐了起来,微笑着望向她:“醒得可真早。”

常台笙默不做声将折子递了过去。

他一定,还未看过这折子罢。

陈俨昨日从宫中出来后,因不方便看便随手将折子收进了袖袋里,后来又与常台笙一道去庙会,更是没有时间空下来看。

此时常台笙将折子递过去,他却未急着接。常台笙看着他问:“怎么了,不想看吗?”她问出口,便隐约觉得陈俨心中是清楚这折子内容的,即便他真的没有看过。

陈俨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道:“若是有关某个人的生死,当真就不必给我看了。”

果然是,猜到了。

常台笙握着折子的手缓缓垂下:“这折子是皇上给你的吗?”

陈俨默认。

皇帝想必早就知道他并非陈懋亲生,亦极有可能调查过他生母,这时恰逢程夫人牵涉杭州城两起命案,死刑案报刑部审批,,这折子从刑部递到皇帝跟前,皇帝又转手给了他,且上头还没有御批,难道是要他做决定吗?

常台笙思忖之际,陈俨已是下了床榻,他手脚麻利地穿戴整齐,从常台笙手中拿过折子,并道:“你所想的事不会发生,若轮得到我做决定,那除非是想给我扣个僭越的罪名。我还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

他将折子收进袖袋:“虽然我认为这世上大多数刑罚都只是为维持秩序稳定而出现的,但现在既然它的存在仍然合理,难道有什么不去遵循的理由?”

简而言之,在决定程夫人生死这件事上,没有私情可循,一切按律。

常台笙刚要再开口,陈俨轻按住她的头,声音雅淡:“别乱想,许多事我心里清楚。”

他难得会说这样看起来“成熟冷静”的话,常台笙却反而觉得这平静的气氛有些不对。

于是她接着问道:“所以,商煜设计陷害她的事,你也知道吗?”

“陷害。”他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听起来毫无情绪可言:“但她的确动了手。若心中无侥幸无邪念,便不会那么容易上钩动摇,亦不会被人握着把柄逼迫。”

他能讲出这番话,意味着他对杭州城早些时候发生的那些事了如指掌。屋外姑母一直在催,常台笙最后问道:“那你知道商煜同她的关系吗?”

“猜到了。”陈俨语调毫无起伏,他先前也一直不理解商煜为何要费尽心机接近程夫人,也不明白商煜为何看自己的神情中总带了些微妙,原先以为是他看自己与常台笙亲近所以嫉妒,而如今想想,他的这些敌对情绪大约是来自于他悲惨的童年和命运。

同样是被抛弃,一个成了尚书家的骄子,一个却沦为师傅的玩物。所谓命运的不公正之处,就在这里。心中难平,故生嫉妒。再加上又有常台笙这个催化剂,便更是加剧了他的仇恨。

虽是一母所出,有一半的亲缘,但陈俨却没有办法对他生出手足之情。这世上很多缘分是不适合继续的,若无法正常相处,不如不相见。

他拿过常台笙的衣裳,在她还愣神之际已帮她穿好,唇角轻轻弯起一个弧度:“去吃早饭了。”

常台笙刚回过神,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已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姑母还在外候着,见他们出来,拉过陈俨又是一阵嘀咕。不远处谢氏则同常台笙走到一起,小声道:“小姑子许久未到京城,今日天好,想去逛一逛,非要拉你一道去,你意下如何?”

陪长辈是本分之事,常台笙自然没有推拒,于是应下了。

然而一家人吃早饭时宫里来了人,大约是皇帝有事传召,故而陈懋与陈俨连早饭也未吃完就匆匆忙忙起了身,未留下任何多余的话,上了马车就走了。

常台笙站在门口看马车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打算折回府内。她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要出什么变故,便没有了出去闲逛的心思。可无奈姑母兴致盎然,遂只好一同出行。

谢氏并没有同往,故而全由常台笙一人来应付这话多的姑母。一路上姑母喋喋不休,数点各种往事,其中不乏陈俨年幼时的一些趣事。那些事,在常台笙看来,却打上了悲伤的注脚,令人心疼,但在达观得有些离谱的姑母眼中,似乎当真只是趣事而已。

常台笙安安静静听她说着,也不搭话,姑母讲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停住,说道:“听闻你是做书本买卖的,可既是做生意之人,何以像个久居深闺的女子那般木讷?你那婆婆非说你心有乾坤,可我瞧着你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她言语直接,说话虽没有恶意,但到底唐突,且神情语气都高高端着,多少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

常台笙并未往心里去,反而不好意思地回道:“晚辈自幼生在杭州,二十多年几乎没有怎么出过门,所见天地也不过就是那弹丸之地罢了。若论见世面,的确是没见过什么了不得的事。”她说着稍顿了顿,言语中似有感悟:“原先以为读够了世间书便足矣,现今却发现这人世中还有许多人与事值得去体味感受,之前是想得太理所当然太浅薄了,故而如今打算虚心学着些。姑母说的事都十分有趣,晚辈听着很是受用。”

姑母听着不禁喜上眉梢,心道这姑娘可真会说话,到底是生意人,不说则已,一开口果真是让人听着舒服。

可她最开始便没有给常台笙多好的脸色看,这会儿自然也不能松得太快,故而也只能暗自乐一会儿,仍旧端着道:“那你都卖些什么书呢?只在杭州有吗?”

“晚辈家中有一间刻坊,已是经营了几十年,如今各类书都做一些。书肆虽只开在杭州,却也有书船经常往来江南一带,刻坊做出来的书,在南边大多地方都是可以买到的。”

“做得这么好?”姑母反问了一句,又追问:“是哪一家?”

常台笙忽低头看看脚旁的藤条箱,打开来翻了一翻,竟真从里头找出芥堂去年出的一册时文集子。她顺手就将书递给了姑母,姑母才刚瞧见那封皮,便惊喜问道:“芥堂?”

常台笙亦有些惊讶她这反应,姑母拿过那册书哗哗哗翻过:“这册我也有的!我平日里极爱读书藏书,芥堂的书我可几乎是全收着呢,没事便翻出来瞧瞧,平日里都不借予人看。苏杭一带书商众多,我起先还以为你是哪家小刻坊家的姑娘,没想到竟是芥堂的堂主!”

言语间,方才那故意端着的架势一下子便没了,惊喜之情倒是溢于言表。

姑母紧接着将常台笙狠狠夸赞了一番,倒弄得常台笙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回什么好,只问:“姑母这般爱藏书,那是藏了……多少?”

这问题似有些冒昧,但姑母却全然不在意,爽快回说:“我山东婆家几十年前便建了藏书楼,至今约有两万五千册的藏书,多得简直看不完。”

她兴致勃勃给常台笙说那些辉煌旧事,常台笙静静听完,问说:“几十年未有过事故么?比如……”

常台笙话还未说完,姑母便打断了她:“我知你想问的是什么,说起芥堂我知道多年以前似乎有过一场大火,据说那时是损失惨重,想想也是可惜。但我婆家那藏书楼,不是木头搭建,整座楼全是砖石所砌,自然不容易失火,何况还搭在高高的石头台基上,平日里有人不间断地巡查。”

姑母的表述并不详尽,许多细枝末节都未讲明白,但常台笙听着却很是有兴趣。芥堂那些藏书正愁不知往哪里放,就算将来没有恶人打那些书的主意,却也要防着天灾意外才行。而姑母婆家这藏书楼做得似乎别有一番特点,竟能几十年无虞,或许,可以去看一看。

但——

她想想陈俨,却又作罢。姑母却敏锐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忙道:“我过几日便回山东了,不如你同我一道回去瞧瞧?”

芥堂那些书悄悄运出来,如今只能临时安置着,自然是越早寻到更稳妥的办法处理才更安全。常台笙思忖良久,却还是回说:“晚辈谢姑母好意,只是……改日再登门拜访可好?”

她固然担心那些书,可她也希望能在陈俨需要她的时候陪在他身边。虽然知道他一贯表现得都非常自信笃定,但常台笙知道,如今的陈俨,已不习惯独自一人了。许多重要时刻来临时,她都希望能站在他身旁,与他一道往前走。

姑母又劝说了一番,可常台笙的态度似乎很坚定,只微笑着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了,实在是让姑母费心了。”

此时已到了热闹街市中,两人下了马车四下逛逛。因原本就没什么目的性,加上天气好,不知不觉就走了许多路。后来走累了,两人便在热闹街市的茶楼中坐下来听说书人讲故事。

无甚新段子,常台笙都已经开始打瞌睡,旁边姑母听了会儿也觉着无趣,又嫌人多略闷,遂悄悄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才刚走到靠门处,便见几个无所事事的书生站在门外说话。姑母问掌柜要了一些蜜饯吃,听得外边人说道——

“哦,对了,我还听说件事,说是杭州那姓常的女书商掉西湖里死了呢,也不知那么大的产业要落谁手里了。”

一人反驳道:“死了?前阵子不还说只是落水一时间寻不到么?”

又一人道:“算了吧,认识的都说她压根不懂水性,那日又下着雨,若当真掉西湖里了,又来不及救还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一时间寻不到这般说法,都是为权贵开脱罪名的说辞罢了,你也真信。”

“这事可不小,推她下去的那人说是西南端王府世子。诶,说起来平民百姓遇着宗室权贵,能怎么办呢?只能认栽了呗。地方官能软禁世子做做样子,也一样能无罪放了他。”

京城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陈常二人的婚事,陈家未作宣扬,即便连亲戚之间,都未详说,又何况路人。

但常台笙落水这件事,却因为涉及到世西南府世子,导致许多人都有所耳闻。

姑母一边听着,一边付给掌柜蜜饯钱,又听得外边有人问最先说话那人:“你是如何晓得她死了的?诸事得凭证据,难不成杭州地方官还寻到她尸身了不成?”

最开始说话那人似很是不服气,嚷道:“还真就是寻到那书商的尸身了!”

姑母实在听不下去了,心说常台笙还在里头呢,这边一群不知深浅的混小子在咒人死,胡编乱造什么呢?!她正要往外去训训那几个小子,没料常台笙却忽从后头拽住了她。

常台笙前面虽未听到,但这最后一句却听得清清楚楚。

尸身?她的……尸身?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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