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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准备离开

人类,或许就是喜欢挑战极限。就如同一个又一个前赴后继、想要得到他的心的、甚至是用尽心机想要依照古老传统——奉子成婚来达到目的的女人。

那些女人天真的以为,只要怀了他的孩子,就可以换得他的回眸一眼,然后八抬大轿入了元氏的大门,登堂入室成为元氏的女主人。

可是,她们哪里知道,别说是没有怀上孩子的可能,就算是怀上了,也只能换来一个堕胎的悲惨结局。三年前,她可是亲眼见过。

如果说,除了那些人、那些事之外,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给她不可磨灭的印象的话,那就是三年前,那个面如死灰的美丽女人无力悲伤的扶着墙,一边走,一边洒落钱的样子。那些钱,是元铭安给刚刚失去孩子的她的抚慰金。

***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敷衍的洗漱一下,莫菲菲就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睡了过去。

实在是太累了。

不管多久,只要与元铭安沾上边的事情,都让她疲倦无比。这一回,更是如此。

或许是太过疲惫,也或许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菲菲梦见自己一直竭力掩埋的、深藏在记忆中的事情。以至于次日醒来后,头疼欲裂。

今天是周六,不必上班。这不是元铭安慈悲,不剥削员工美好的假日。而是她自己要求来的。

记得当初提出这个条件时,元铭安挂着招牌笑容,问她:“你是不是不懂秘书是做什么的?秘书是随传随到,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没休的工作。你提这种要求,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莫菲菲自然懂。

老板每一日都可以休息,但每一日都可能是在工作。不如员工那么有规律。秘书就像是总裁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老板什么时候工作,秘书就得什么时候上班。哪怕是半夜三更,也不得有怨言。

但她说:“有没有这个资格,以后便知。”

元铭安大多时候都不按理出牌,对她的回答,先是沉默了片刻,别有深意的直视她,而后道:“很好。”

那句“很好”之后,她就成了元铭安的秘书。

但,这种有规律的生活只持续了三年。三年前,堕胎事件发生后,元铭安就挂着十分欠揍的笑说:“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就要好好的为我工作,好好的让我剥削噢,莫菲菲莫秘书。”

莫菲菲知道,那完全是借口。而她也完全可以抗议。但是,她没有。只是提出加班的话,工资是平日的十倍。

对她的贪心,元铭安如当初一样,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说了句“很好”,便潇洒的走开,看也不看身体虚弱得走不动、跪在墙边压抑哭着的美丽女子。

看着手机,随意的吃了点东西,祈祷元大总裁千万不要因为无聊而没事找事,再惹一堆麻烦,然后一通电话将她召过去处理后事。大半个小时候,手机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得松了口气。

莫菲菲随意的拿起一套衣服穿上,也没如同平日上班时,一定要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的照半天,反而连看也不看一眼,就出了门。

新语咖啡屋内。

飞萍依然一身红衣妖冶,烈焰红唇,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引来一片人注目。莫菲菲刚到的时候,她正在和一个男服务生闲聊OR调情?总之,男服务生羞涩得如同小白兔,惶恐不安,手足无措,直到莫菲菲开口点单,他感激一笑后,逃一般的离开了。

“真没意思,好不容易碰上个看得顺眼的。”

莫菲菲无奈浅笑,“少拿别人寻开心,他们工作也不容易。”

飞萍歪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儿后,道:“你说,要是你家那混蛋总裁知道你私下是这副模样,会不会眼珠子都掉出来啊?”

“他会怎么样,与我无关。”莫菲菲对元铭安并没有多少好感,他纵然聪慧能干,但并不成熟。——任意捉弄员工的老板,就算成熟,能成熟到哪里去?而且,他似乎有偏安一隅、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心念。

“说得也是。你呢,什么时候辞职?”飞萍接过服务生送来的咖啡,放在她面前。

莫菲菲一怔,望着漆黑的咖啡,眼神恍惚。许久后,她悠悠道:“我……不知道。”

飞萍托着腮,垂下眼眸,红唇咬着吸管,慵懒的模样,风情万种,让不少男人看直了眼。她冲那些男人抛了个眉眼,得到许多女人的鄙夷和轻视后,如同骄傲的孔雀,仰着下巴,轻声道:“也是,换做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抱歉,牵连你了。”

“抱歉你个头。虽然不知道你居然还有那么大的背景和复杂的过去,但作为朋友,就算被牵连了,也不要说抱歉。”飞萍淡淡道:“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女性朋友。从前到现在,认识我的女的,不是想利用我勾搭男人的,就是自以高贵自恃清高看不起我的。所以,不要对我说抱歉。”

“抱……”莫菲菲立刻住嘴,一双情眸流转着优雅,如同雨中百合,让人怜爱疼惜。如飞萍所言,她这样子,被她公司和客户们看见,肯定会大跌眼镜,震惊不已。“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是必须得离开么?既然由不得我们选择,何必去纠结。再说了,这里也没有多少值得我们留恋的。”

莫菲菲点点头,的确,在这个城市,她们除了彼此,没有任何牵挂。想通了这点,莫菲菲心也舒服了许多。她笑道:“那我们就走吧。”

前几日,莫菲菲接到莫笑笑的电话,让她收拾收拾马上离开。因为她招惹了个大家族,对方可能会以她为人质威胁于她。同时,要求她带走能够威胁到她的人。

莫菲菲没有具体问,她知道自己的妹妹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而莫笑笑也不打算告诉她关于斩神的事情。

莫菲菲犹豫了许久,才将之告诉飞萍。虽然抱歉牵连到她,让她离开这个一直生长的地方,可她不敢冒险。也因此,才被飞萍套出了过去。

她心中并无芥蒂,反而,将一直压抑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感觉轻松了许多。

“不过,你家混蛋总裁,不太好对付耶。”

“他答不答应都无所谓。”这几年,她为自己带上了面具,一个冰冷,一个多变。她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也烦透了日日受人戏弄的日子。纵然,那没有丝毫恶意。

“也是。今天难得休假,我们去玩玩吧?”

“好,你说地方。”对玩乐这方面,飞萍是行家,莫菲菲一向听她的。

飞萍想了想,道:“我们去游乐园吧!快要离开了,我一定要好好玩一玩。说不定,此生再也回不来了。”

***

早已定下,丽江古城是最后一站,故而他们并不着急,走马观花也好,认真观赏也罢,都随了自己的心意。

一路上,宁宁买了许多东西。尤其是以小饰品、比较奇特的小玩意儿为主。另外,还买了许多书。他说,这些是送给薇薇安、沈安武和成翰的。

蔓雪也买了一套“披星戴月”,虽然她的设计路线并未曾考虑过融入民族风情,但这些衣物的设计,给了她一些灵感。还想着,说不定哪一天需要,就先买下来,有备无患。

出门在外,吃喝玩乐是主题。

明末徐霞客的《滇游日记》曾写丽江古镇中木氏土司宫邸“宫室之丽,拟于王者”。城区则“居庐骈集,萦城带谷”、“民房群落,瓦屋栉比”。

街道依山势而建,顺水流而设,以红色角砾岩(五花石)铺就。四方街是丽江古街的代表。西有西河,东为中河。西河上设有活动闸门,可利用西河与中河的高差冲洗街面。从四方街四角延伸出四大主街:光义街、七一街、五一街,新华街,又从四大主街岔出众多街巷,如蛛网交错,四通八达,从而形成以四方街为中心。

因蔓雪不能太过劳累,逛了一会儿,他们就去了茶楼,茶楼内有传统的纳西古乐表演。现在正在上演的是广泛流传于民间的诗歌舞三者合一的“温麦达”。接下来的是占卜文化。占卜是纳西东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至今还传承有羊骨卜、鸡骨卜、海贝徙、巴格卜星卜、手指卜、左拉卜等数十种占卜。

这里与其说是茶楼,不如说是表演为主的“剧院”。每个茶座上,有一分表演名单。就如同那些大型主题游戏公园。不过因为场地限制,如同东巴仪式、祭天、祭署、祭风、

祭丁巴什罗、素神仪式、祈寿仪式就要去专门的场所才能看到。

而这些固有的传统节日祭祀典礼,在特定的时间段内,才能看到完整版的。就譬如说,西藏传统的节日雪顿节,每年六月底七月初举办。其他日子或许能在某些地方看到,但远不如六月底、七月初那时举办的雪顿节来得精彩与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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