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说起侠,仅在金庸先生的笔下见过,但自此,那些刀光剑影,觥筹交错,敢爱敢恨的江湖人物自此在我心中扎下了根。
——题记
(一)
我沉浸在刚刚知晓金庸先生仙逝的恍惚中,低头看着纸上刚才写的“侠”字,久久不能回神。耳机中的《赤伶》在缓缓的唱着,慢慢地把我的思绪带向了不知处……
咿咿呀呀声不时传入耳中,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戏园子中,身旁站着两位军阀打扮的人,表情严峻。正当我纳闷之时,那其中一个军官慢悠悠地开口道“柳先生,刚才的那出戏唱得不错啊”。
“过奖,无事不登三宝殿,您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是了。”从侧门施施然走出一花旦,那人不卑不亢答道。
“现在这世道您心里也清楚,日军不断进犯我国边陲,眼瞧着不日便要打到咱们城中了。听闻您古道热肠,并且拥有一批训练有素的柳卫军。我担心日军打来,我方兵力不足,所以特此前来请您出山。”军官表情凝重得说。
“这您可就说笑了,我就一唱戏的,又怎懂你们战场上的种种?您还是请回吧。”花旦轻轻摇了摇头。
“柳先生,这个……”军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那花旦打断了,“我有些乏了,来人,送客。”说罢便唤来小厮,回到了内室。
军官见劝说无望,却心有不甘,只压低了声音道:“您暂且考虑考虑,告辞。”
我虽不知道这究竟是何处,但骨子里的热血却不由得沸腾起来,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几分,有些冒失的请示了军官,向戏院子外走去。
(二)
柳先生在内室听着门外汽车声渐渐远去,将身上一水儿的戏服卸下,坐在床榻边缓缓叹了口气。
袖口被汗水浸湿,男子两道好看的眉紧锁着,眼帘低垂,不知心中作何打算。
我颇为气恼的坐在车中,忽的军官开口道:“副官,这柳清河世代为将,祖祖辈辈都为国家献出了生命。如今国难当头,你说,这柳先生还会出山吗?”
“柳先生是否出山属下不知,但属下定会抵抗到最后一刻,无论为己,还是为国,属下绝不会退缩!”
又过了几日,城外炮火连天,死尸遍野。
日军果真杀了进来。
军官抽出三成兵力护送百姓逃往安全藏身之处,自己则率领剩下的兵力向城外迎了上去。那日军一看便是计谋已久,个个有备而来,似乎现在就可以预见随后的恶战。
(三)
战势愈演愈烈,我眼瞧着这些鲜活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倒下。血,已经一股一股得汇成了一条细小的溪流,只不过,是红色的罢了。
军官的右臂不知什么时候被子弹灼伤汨汩地流着殷红的血,却仍卧倒在战壕中,目光如炬。
今日怕是要战死在这沙场上了吧。
我想。
“踏踏……”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在隆隆炮声中显得尤为的突兀。
我手一抖,枪险些从手中脱落,心中好似千万人呐喊般,山呼海啸,唬得我几乎不敢回头。
“踏踏……”
是马蹄声,果真是马蹄声,我扭头张望,只见马蹄荡起满天黄沙,柳先生飞也似的冲出那黄沙,坚毅的面容在火光血路的映照下愈发清晰。
军官欣喜若狂的别过头,刹那间红了眼眶,嘴唇抖动着喃喃啐道:“他妈的,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柳先生一个翻身跃下马,身后数人紧随其后,他一步一步迈得骄傲,仿佛是老天派遣下来的神邸。
“生是中华人,死是中华魂!”
柳先生略微哑着嗓子边说边将子弹上膛,动作一气呵成,我们一脸错愕的看着他。谁承想柳先生一笑道:“任是平时如何,可咱这手,没软!”
炮火连天,暗无天日。
(四)
我渐渐回过了神,有些出神得望着那个“侠”字,脑海中不断涌现着刚才的场景。
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又何止是江湖恩怨,更是那份视死如归,赤诚热血的爱国之情。
想到如此,我笔尖下流淌的文字不禁快了起来。
随笔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