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初玄光的父亲会说出□□觉寺如今也只能自保的话来,又想起昨日魏世航的话语,才明悟过来,原来魏家在□□觉寺边上设有军营,看似无意,却又用意极深,想来如果没有魏世航带路怕也去不了□□觉寺了。
本来那守路之人神态极为傲慢,见魏世航一出,顿时变得极为严肃,在也没有半句话语,便放行而过。
荆子云与魏世航同行,本想忍住,终究还是问道:“世子,你们这般是为何?”
魏世航闻言眼神满含深意的看了眼荆子云,笑道:“怎么,秦兄有何疑虑?这只是一处正常的军营罢了,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多,好了,我们到了。”
两人在寺呆了两个时辰才退了出来,魏世航一脸懊恼,却是因为没有见到静空禅师,脸露不满之色,荆子云却已把自己想办的事儿办好,魏世航一直伴在身边寸步不离,最后匆匆找了个机会,把手中的纸条放在茶杯之下,宁走时,与玄光眼神对视,又看了看茶杯,想来玄光能明白他的意思。
回到魏相府时,荆子云还回想魏世航一路懊恼神态,和玄光不停说着歉意的话语,就觉得好笑,他刚跨入房门,顿时就急退回来,神色骤变,口中冰冷道:“不是谁哪位高人,跑到在下的房中?”
“唉,荆兄还要装到何时,请进来吧?”房中传来水心扬的声音,话中之意,似这房间他是主人般。
荆子云顿时有种前功尽弃的感觉,心中极其沮丧,正了正神,怒火又直速从胸口上涌,口中冰冷道:“水兄果然厉害,想不到魔门中人出了你这般了不得的人才。”
他一步跨出,身上杀机涌现,心想,任着给魏家发现,也要除了此人,只见水心扬却坐在桌边椅子上,手中不停抚摸那把从不离手的小刀,神情却黯然无神。
荆子云一愣,森然道:“如今水兄优势尽掌你手,还要装着这般表情给人看,是否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水云扬闻言苦笑一声道:“荆兄是如何知道在下是魔门之身?”他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语,反过来又起荆子云的话来。
荆子云此时也已不在想着其它,心中坚定,只想把他留下,斩杀当场,便站在门口不动,道:“水兄问出此话真是好笑,那你又能告诉我,为何昨晚宴席上,□□觉寺静衍来此,你又身在何处?”
“正是此理,钟师曾就告诉于我,让我少与□□觉寺之人正面碰面,想不到在天云城中还是让玄光小法师给看出。”他闻得荆子云言语,头了头点,露出了然的神色答道。
“水兄既已知在下身份,为何又来到此处,不与魏家说呢,那样岂不是方便省事,难不成水兄还想抓我的把柄要挟与我,如果是此番算计,我想水兄定是打错算盘了,我身上可没有水兄想要的东西。”荆子云紧盯着水心扬说出心中疑惑。
“你错了,荆兄能否听我把话说完。”水心扬见荆子云身体里的杀气越发的猛烈,神色又变得黯淡道。
荆子云正要动手,闻言又收起杀气,冷言道:“水兄有话但说无防,在下洗耳恭听便是。”他奇怪到现在水心扬身上一点杀气也无,而且那神色也似不对,才停下手来等他说话。
“荆兄对我魔门知晓多少?”水心扬见他停下,才问道。
“不知,不过在下也不想知晓,魔门行事怪僻,毫无人性,人人得到诛之,还需要了解的吗?”荆子云这时已静下心来,看他如何搞鬼,答道。
水心扬点了点头,赞同道:“荆兄所说完全是实情,想来你定不知魔门内部的事。”
“哦,难道水兄是让我宁死之前,了解一下魔门之事?不过,你这般说法,在下到是给你勾起了好奇之心,你请说。”荆子云是真的给他的话,说得好奇之极,才会这般说道。
“唉,我要是说,现下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想伤害荆兄的意思,你可相信?”水心扬眼神专注的看着手中小刀,声音低沉道。
荆子云此时真的愣住了,连一直保持警惕的身子也微微松了下来,面色大奇道:“哦,那水兄来此有何事情?”
“嗯,我是钟师的传人,自小是在温情中长大,在成人之前,感情上从未受到过伤害,像我这般的情况,世间又有几人,可这正是我的悲哀之处,这都是他们精心安排的一切,直至成人后,才让我学习功法,而我所学正是妖帝绝学,乱武心经,此种武功在没有大成之前,心性极为善良,见不得人间惨事,每遇一次人间惨事,心性就会悲痛难明,而恰好这是乱武心经所要经历的过程,到哪天我突然对那些惨事不在有任何感觉时,我才算是彻底的变成魔门中人了。水心扬忽然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悲意,痛苦道。
“哦,世间竟会有此种怪异的武学?”荆子云闻得他的话语,神色怀疑道。
“信不好,不信也罢,总之荆兄今日下午定要离去,我观今夜天色大好,只要晚间有了月色,我的心性就会大变,到时根本就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水心扬已站起,脸色极为严肃的提醒道。
荆子云也终于动容起来,心下急转,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难道魔门一直与魏家也有关联,你口中的钟师是不是妖帝,上京城的惨案这么说来,是你们联合导演的一场戏?”
水心扬走到荆子云近身处说道:“上京惨案,不是我们妖帝一脉所做,不过听闻他们好像是用活人来血祭什么,至于魏家之事,荆兄明白就好,我不管你来此目的是为哪般,言尽于此,我也即刻就要离开上京城,不然我了夜间真的会忍不住要留下荆兄了。”他言罢不在理会荆子云的问题,从荆子云侧身处走出门外。
荆子云终于相信了他的话,也没有丝毫阻拦,让他过去,只是也没有在与他说话,心思不知想到哪去了。
只是水心扬刚要抬脚急走时,却又收回,头都未回问道:“在下对你哪日在河湾镇能起死回生,一直存有好奇之心,只是琳璃说你已死透才离开的,所以昨日见到你后,一直难已排解我心中的疑惑,荆兄能否给我解惑?”
“你觉得有必要知道吗?”荆子云也没有回头答道,此人心性以后根本无法难了,他怎可会说出他的奇遇。
水心扬闻言一愣,神色又似明白过来,仰头向天看了眼,叹息一声,就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