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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昨夜

夜入半,骤雨初歇,凉风合意。

香亭古朴,梁柱都是上年头的,细微有些裂痕,却依旧可见匠人刀功的斟酌。有长河自亭边绕过,近观是干里烟波,雾霭沉沉;远望是江天一色,星落水波。南有连绵的丘陵,北有无际的田野。鸟鸣花香,点点萤火,留宿睡去,不由觉得枕下便是万态众生。总之,若是有缘人在此幽会,成眷属不过是弹指间的事。

暗香兑美酒,美酒入朗月,朗月映佳人,佳人倚玉阑。

注视着对坐的女子,我朦胧中便有了醉意。似是饮酒乐甚,她将崭新的石榴裙随意地拖在地上,径自靠在一旁,微呷着我亲酿的“千秋乐”。

此酒原料尽是取自早秋凋落的花瓣,细品起来应是有淡淡的忧愁,可她的红唇微微扬起,浑然不知的样子。

若是欲把此刻画下来,须用朱砂挥毫,涓流般泻在白玉之上。此时她静合着眼,其后有月辉洒落,裙摆如火,燃去亭外的良辰美景,因而我眼中只剩粉红的石榴裙,微风拂过,摇曳在空旷中。

曾想寻出她五官的不足,最终发现眼前人已是完美。

“可有一条好长好长的路……”她慵懒地睁开秋水般的眸子,我回过神来,遮遮掩掩地斟了酒,递过去,抬头才瞥见她正慢摇着手里的酒樽,月影正悠哉悠哉地荡漾其中。

“敬你一杯。”

我将手顺势收回,再用宽大袖袍遮住那有些尴尬的表情,一饮而尽,同时庆幸她没回我的话。

“路两旁开着各色的花,晶莹剔透,淡淡地发着光,刚好将弥漫的雾染得五光十色,甚是好看。”

且饮下花酒,细品下来,分不清是酒香,花香,或是佳人幽香。

也许是感到别扭,我悄悄将佩剑解下,杵在一旁。鞘上挂有一铃,名雨霖铃,外壁通透,镂空连雲纹,内置北海珍珠,每次铃响时便有水滴洒落而下。

我衷恋此铃,索性系到剑鞘上。这还是她在我千年生辰宴上送的,几百年过去,她总说这么旧的铃铛怎么还带着。我说不要紧,保养得好,接着摇两下,让她听听那清脆的声响,经久不息。

不过这几十年,雨霖铃响的次数倒是越发少了,狂风刮过可安之若素,平日行道亦可发响,捉摸不定。不难猜,它待在仙界千百年,多少会滋生出些灵性。

“脚下是黄涛漫漫,踏上去却犹如平地。”

听到这里,我倏地发现今夜的气氛有些反常。以往她邀我饮酒不是给我满上,就是拉我吟诗作词,可现在偏偏讲起了故事,原来的洒脱,全化成了空洞,就一个人在那静静地饮酒,静静地讲故事给我听。

难不成她是醉了?

细思来,放眼整个苍龙天,还未有谁能灌醉乔湘仙子。

一阵短而促的香风带过,雨霖铃摆了两下,竟是应风而响,其声悠悠然,如念如慕,如思如诉,引青天之回鸾,辟四邪之幽塞。每次它响起都会令我没来由地生情,有趣的是每次给与我的感觉竟不尽相同,有时直到余音散尽,我仍是意犹未尽,但不论再怎么摇,雨霖铃就是不肯多发一响,这是我便砸砸嘴道:“此音只应天上有,可惜可惜,我是无福消受了……”

可这次,我的注意力却不在铃声之韵,而在风中之味。

那是淡淡的……胭脂味。

在她的居处,庭內种有两棵上千年的海棠树,树冠遮天蔽曰,自非亭午夜分,便不见骄阳皓月。她钟爱海棠,于是坐于树荫下纵饮花酒变成了她人生一乐。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仙大都生有一副好相貌,但凡人不同,少了仙力支撑,他们很难净去体內浊物。纵然天生丽质,置于仙人眼中也只得化为平庸。但近千年来凡人逐步开化,对美丑有了一定认识,便有些手巧之人为遮去瑕疵,发明出胭脂。而怡有云游凡间的仙人独好此物,带着胭脂回到仙界。自此,妆扮便在仙界流传开来。近来,浓妆之风日益盛行,渐渐成了一种象征。若素妆出门,于他人看来就是失敬。当然,这好在仅限于女仙,否则以后打招呼都要先注意性别。

但仙人普遍清高,打招呼……少有。

每一个浪潮中总有几处屹立的礁石。自我与乔湘仙子相识之日起,她可从未染过一丝胭脂气。身边有仙娥常常劝她上妆。一开始措辞推脱,可后来听到这类话便笑着颔首走开。于是久而久之,她经常被其他仙娥指指点点,但她毫不在意,终日与酒月花诗作伴,鹿鹤龙风为友。在自己的交际圈中活得倒是逍遥自在。

用她的话说:“怎么,胭脂有我精致吗?”

记得我当时这么回答的她;“天生丽质难自弃,好巧,我也是这么觉得。”

“隔断仙魔两界,连通阴阳两间…”我的回忆被打断。

剑没立稳,突兀地栽下去,自带的剑气把尚还结实的檀香木板震岀些裂痕。铃声没有再响起,风也停了下来。唯有长剑不合时宜地从鞘中滑出,月光打在侧面,晃得我微合了合眼。

剑锋如流水般细腻连贯;剑身如玉璧股平整光滑。沐于月下,真不知是月挂于天,或是附于剑。

此剑唤作“邀月”,是大哥送的,与雨霖铃一样,都是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没有立即俯身将其立起,任凭它躺在地上。我不自然地将目光慢慢移正,直视着令我不熟悉的妆。

“是黄泉路……”

我保证仙界再无几人愿听这话,但我生硬地道出,因为我深知,她迟早会说的,不如我先说,免得教旁人听去。

她略吃一惊,很显然她原准备一股脑地倾诉。

“是啊,多热闹的地方。”

尽管做好了准备,但听到这席话时还是凉意自脚跟而上,我紧了紧衣衫,即便仙力护身,却仍感到今夜如此寒。我意识到,今夜的她不只是拉我饮酒作诗那么简单。

我决意拯救下气氛,先走一步是一步。

“呵,看这山风合意,不题诗岂不浪费”

我殷切地望着她的脸,期望她仍有心境,只见她挑了挑黛眉,默许了。

我暗自松一口气,自认为转移了话题。

略施小法,凭空曳出笔墨纸砚,我研好墨,将纸笔递与她,她也毫不客气,接过后便挥毫而下,未曾迟缓。我不甘落后,也是提笔而书。

天中明星朗月,他们合着伴着,散岀每日最柔的清辉,一起顺着山走,顺着水流。配合着杏花的间隙,月光踏上大地,慢慢圆润起来,案上的烛,颤颤地摇曳,忽明忽暗,有与星月争光之念。

有此情形,诗兴大发。

饮方歇

赤云遮月随风染,

娇疏莫惋杏庭寒。

烛烬彰星天色改,

纵饮残歌怒花繁。

诗成,我不禁自鸣得意,微呷一口花酒,我望向她:蝶首轻含,绕在耳后的发丝垂了下来,犹如墨泻在纸上,温文尔雅。

我大致扫了一眼,哦,是首七言诗。

梦中对

棠花欲尽腹诗空,

朦烟继引千家灯。

浮枝雨疏花参半,

碎墨无痕青杂盘。

淡妆粉沁台前布,

天辉月冷袖难拂。

情颜妄入空阁镜,

如梦令里客成卿。

我一字一句地读,很认真,大意可以看懂,直言不讳,颔联深可见骨,而我心中却不知该喜该悲,说不出。“乔湘仙子果然才高八斗,在下是小巫见大巫了。”我思索半天,也只是挤出这样一句敷衍了事的话。

当我抬起头时,发现她正双目失神地盯着我,少了笔走龙蛇的意气风发,我记得有次把雨霖铃遗失后,她听到时便是此番神情,像是丢了魂。

嘴角轻轻勾起,她仰起头,似笑非笑,侧过脸,月光自亭梁下钻入,令得石榴裙凝上一层霜。

妆泪忽落,红透阑干。

我不知所措,不自然地饮起酒来。

我会因她乐而同乐,因她悲而同悲,凡间有句诗写得好“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成连理枝。”,我早已清楚,我们俨然是不可分割的,我爱她,爱得至始至终。

舍不得你,放不下你,却最终不得不,忘了你。

我想善始善终,真的想。

骤然,风声加急,亭子竟是隐隐地摇晃起来,鹤唳之音,拉朽之音,欲有将倾之势。

这时,一阵墨风裹携着漫天的海棠花瓣,自乔湘仙子脚下绕体而上,衬得她分外迷离。此乃风花障,是她自己参悟得出,被列为仙界的上等护身法术。

脸色苍白了几分,朱唇愈发鲜艳,眼帘低垂,隔着这一层风花障,她那绝世容颜在我脑海中逐渐模糊起来。

“你……。”我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算了吧,寒轩,你比谁都清楚,却非要装作云里雾里。想不到,寒轩,你就是……就是个榆木脑袋,唉,你还是你,还是没变……”

记忆里又浮现出那总是飘着木香的院子,全院的建材均是黄花梨木,这黄花梨木有着上等的木质,传闻做梁要长百年,做柱要长千年,十分珍贵,且可久置,不惹尘埃落,也不引五害扰。因其木身萦绕香气,常引得鸟儿前来啄食害虫。故而院子里总是能听见群鸟和鸣,赫然有朝凤之仪。但最令寒轩怀念的还是那自酿酒屋内飘然而出的酒香。

师傅好酒,酿酒更是苍龙天首屈一指的大家,自己这手艺便是其一脉相传。那时他还小,很木讷,每天也不过是与酒,与剑打交道,半剑痴半酒痴,说是疯癫二字也不为过。

那里,如梦般,总是少不了她的身影。

我默然,暗自失神,或许和刚刚的她一样空洞吧。抿一口酒,我自顾自地说:“护着自己点……,以后别叫人欺负去……”我额头上渗出些许的汗珠,说着不着调的话,不想让她看出我紧张,因为我想表现得更多的应是释然。

听了这席话,乔湘仙子黛眉微皱,一脸狐疑地盯着座上人,似乎想确认些什么。

“墨痕,你……莫恨我无情……”我望了一眼空中风花障,嘟囔着,希望只有自己一人听。

“你我相遇是命中有缘,你我离散也不过是缘自有命……谁也莫怪谁,但我更希望,谁也莫忘谁……”

忽然,空间一阵波动,如涟漪般在空中荡漾开来,一道光门似乎即将开裂,这打断了我们间断断续续的对话。

风花障中,乔湘仙子望向光门,眼眸中透露出一股冰冷,但更深处是恐惧。她知道,光门后,有着她不可抗拒的力量,至少现在,她要避其锋芒。

“寒轩,你难道还要落井下石不成?”

她竟然以为是我要加害于她,糊涂!

我名寒轩,仙界雨疏仙君,她名墨痕,仙界乔湘仙子。或许我们应该成为神仙眷侣,但我委曲求全。因此,她等了我整整两千三百二十一年,而我也负了她整整两千三百二十一年。

这是我们相遇第两千三百二十二个年头,她要走了,要渡黄泉,去魔界,以前到并不确认,然而听过她与我所道之事,我便认定了。

我没猜错,很早我便猜到她是魔,而我忍着没说,或许一旦我承认了,我们也就再也见不到面了。黄泉两岸,天各一方,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装下去,但就在刚才,我便坚持不住了。不知为何,如今她已不再愿意陪我,继续把这场戏,演到最后。

“不是我。”我辩解。

墨痕看到,阵阵寒意自寒轩周遭散开,那种迷茫的感觉在他身上一扫而光,代之以凛凛,仅仅须臾间,便像是换了一人,刚毅中透着老练。

他缓缓地伸出与女人无异,修长且白皙的手,看似平淡的动作,却带有洪荒仙力,显然要比光门散发出的仙力强横上一番。

他反手在空中虚握,那道光们,竟有着闭合之意!

墨痕看到这一幕,眼神也是有些凝重,即便这里是寒轩的领地,带有寒轩的意志,对外界有着压制,配合起来,确有惊人的力道,但能如此轻易地阻止那名高深莫测的来人……也真是出乎意料。

那光门后的人意识到有力量阻止他,便同样加大力度,不得不说,那人还真是霸道,光门在微微停滞后,接着以一定速度持续扩大。

墨痕明白了,这是一位不速之客,她也没有隔岸观火,她清楚光门后的人八成是冲着她来的,所以也和寒轩一起对抗光门,然而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柄通体雪白的匕首正破空而来,凭她这强大的仙识,也是猝不及防。那匕首早已近在眼前,她也只来得及侧过身。

毫光闪过,视那风花障如无物,要知道,纵然山岳压顶都未必破得了它,可如今,却如绢帛。

匕首来自寒轩的方向,是寒轩甩出这猝不及防的一招。

“你……”

墨痕万分没想到,寒轩竟会对自己下杀手。

由于寒轩的分心,光门抓住机会也是挣脱了寒轩的束缚,将两片空间连接起来,精炼无匹的仙力喷涌而入,一名略显清瘦的男子乘着劲风迈入这一方小世界,他身穿白衣,扎着金缕腰带,一双鹰隼般的眼快速打量着这个空间,气度不凡。

此时,香亭在他强大的威压下,直接化作齑粉,随风飞尽,一时间,这里花叶纷飞,就连静淌的长河也掀起阵阵波涛,一切都不再宁静。

男人看见,一把雪白匕首嵌入空中那股黑风,连带着里面的人飞出百里远。最后黑芒一闪,全部转瞬化作虚无,不难猜,这并非本体。

“仅是仙识吗?”男人心中暗自思虑一番。

“雨疏仙君,这仅是缕仙识,以你仙君的实力,应该很容易辨别出来吧……”男人转过头来,看着略显颓废,随意地坐在废墟里的寒轩。

寒轩轻咳,一双桃花眼微眯,并未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俯身拾起地上倾倒的酒壶,深吸一口气,斟了两杯,提起其中一杯缓缓递上前。动作之间,可以看出他的疲惫。

那是身心俱疲。

“也累了吧……干一杯……”寒轩劝酒道。

男子皱了皱将军眉,眼神犀利,罡风瞬出,震掉了寒轩手中杯,杯中酒润湿脚下土。他用一种异常冰冷的语说:“本座在问你话。”

寒轩苦笑一声,回身举起另一杯,不以为意地一饮而尽。

“本没有提防之意,故而不知。”他随意坐在那一片废墟中,姿态随意,古井无波的神情丝毫看不出紧张与畏惧。

男子的眼光如刀般刮过寒轩,眼中划过愠怒,却掩饰得很好,随即转身,冷哼而去,踏入光门,失去踪影。

而他不带一丝语调的话留在了这里。

“你真是不识大体,告诉你,这次可没有卿迟那老家伙了,人情什么的,休要再提……”

寒轩又倒了酒,细品起来,泰然自若。

“师傅他……不在……还不是托了你的福!”

酒杯里残余的酒液被寒轩挥洒而出,每一滴里都映射出一个寒轩的身影。

一只飞梭悄然滑入他的手中,不知不觉地甩飞出去,咔嚓一声碰碎了什么,化作漫天光点,寒轩冰冷一笑,向后微仰,空间开合,将他吞入,遁入虚空。

那是刚刚那名男子留下的“耳目”,一种仙术,能够让施法者远隔千里却能看见耳目周围的情形。

“呵,偌大的仙界,竟是容不下一壶酒,一朵海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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