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缓缓,柳絮飞扬,鱼游浅底,炊烟袅袅。
1994年春,刚刚成年杨爱云,是一朵不起眼,不知名的小野花,野蛮生长。不及河里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不及山上百合,纯洁白瑕。
一群河岸邻家女中,她总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最沉默寡言的一个。她心底也有悄悄的心事,关于隔着一座桥的邻家的潇家哥哥。她总是偷偷地藏着心事,小心翼翼不让任何人去触碰。在往桥上走时,看到他,就会羞红了脸,不敢看他,只会顺着他的影子看到他的教,就再也不敢往上看了。比她小两岁的妹妹会在耳边轻轻地说:“看,潇家哥哥哎,你看!”其实调皮活泼的妹妹是知道她心底那个美丽的秘密的。
她记得这个叫潇元的哥哥,在小时候总是护着自己,不会让人欺负自己,在一群孩子中间,她不善言辞,总是被欺负,他就帮她驱赶这些孩子。每次下学回家,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因为这样,会觉得安心。
四月农忙,家中兄长不争气,和人群殴,作为发起人,已是几月不敢归家,母亲体弱,无力家中事,父亲在石厂上班,无心田间。为了秋收,她还是得下地,像一个男子一样,套着老牛耕地。磨的手指像干木棍子一样,粗糙,摸上去还害怕刺手。
在春天里,下小雨是时常有的,连着十天半月也是经常性的,潮湿的空气里,有着新芽的味道,也沾有田间油菜花的香味,好闻极了。但是也是忙极了,没有一点时间来欣赏这美景。
等着天色开始渐渐,蔚蓝色的天空出现了红红的霞云,她也依然还在劳作,堪比敬业的老牛,妹妹也累的不行了坐在田埂上。潇元从自家的田地里走过,看见了她们,叹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地走过来,缓缓开口道:“你大哥还没回来,怎么只有你们俩个在里干啊,还不回家去?”
她正在不知作何回答,妹妹爽声回到,“我大哥回来过一次,拿了钱,说是要到广州打工去。”
潇元道:“那就好,在外地不到处找事儿就行,来,天也快黑了,我来帮你们的忙,弄完就快些回家吧。”
在太阳最后西沉的时候,终于干完了。潇元说:“这些不是姑娘家干的,实在是费体力的,让你弟来干。”妹妹说:“他还要上学呢,不能来,再说,我姐也不让来啊,累得很。”说话间,各自收好自己的农具,朝家走去。
在要过桥的时候,爱云来一句,“潇家哥哥,去我家吃饭吧,帮我们那么多。”
潇元顿了一下,“不了,我家妹妹已经做好了,我回去吃就是。”
等着潇元转身不见了之后,她又偷偷地了脸,被妹妹看在眼里,还说笑了一番,连和潇家哥哥说个话都要脸红,被妹妹一番说辞后,面上也是如火烧。